四十弗裏多的酒吧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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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電轉間,他笑了笑:“幾年沒來光顧了,難得再見到這麼多位朋友,老規矩,我請大家喝一杯,要最好的酒。”隨手甩出一袋金幣。明娜認得那是諾蒙卡分行密室裏的錢袋,裏面足有二十個金幣,張了張口,沒出聲。

弗裏多吹了聲口哨:“您真是太大方了,那麼每人來杯冰火酒怎麼樣?聽説您家的商行可是全大陸最大的冰火酒包銷商。”蕭天劍笑笑,默許了,周圍的人羣裏又冒出了兩聲口哨,接着便有兩個人站起身向他彎致謝,他笑着回了禮。然而,其他人只是觀望着,嘴上含着意味深長的笑,互相換着眼,並沒有作什麼表示,跟以往有很多人向他道謝或敬酒的情形完全不同。蕭天劍再一次肯定,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一杯杯的酒被送了上來,男人們心情愉快,打賞也大方,女人們似乎更熱情了。一個穿着粉小背心紫紗裙的美貌少女擺動着纖細的肢,玉手攀上蕭天劍的肩,幾乎整個人貼了上去:“大方的客人,請我喝一杯怎麼樣?”明娜聞見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厭惡地用手扇着風。弗裏多輕笑:“這是新來的紗紗,我們的王牌,伯爵大人沒見過吧?”蕭天劍不為所動地瞥了他一眼:“我有事要問你,讓不相干的人下去。”弗裏多笑笑,柔聲對那少女道:“聽到沒有?你沒資格侍候這位客人,滾吧。”那美貌少女臉一變,立時直起來走了。明娜這才敢大力呼。弗裏多對她視若不見,只問蕭天劍:“您有什麼想問的?”

“我家商行的人去了哪裏,還有我家裏住的人呢?半個月前,是誰帶走了他們?”

“您真是個幽默的人。”那弗裏多捂着嘴笑“我又不是您的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您家的人去哪裏了呢?呵呵呵呵…”明娜忽然打了個冷戰,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人實在太奇怪了。

蕭天劍面冷了下來:“你是蒙裏最大的情報販子,這個鎮子上發生的事,你會不知道?不知地下公爵聽到他手下的人這麼説,會有什麼想?”

“呵呵呵…”弗裏多又笑了幾聲,揮了揮手“你太幽默了,地下公爵已經去了地下,哪裏還會有什麼想呢?”蕭天劍臉上已經幾乎可以結霜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呵…伯爵大人,您那麼聰明,不會真的聽不懂我的話吧?”弗裏多擺出一副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的樣子,臉上卻出了譏諷。

明娜覺得這個人真討厭,她見過的所有開酒館的人,都對她爺爺十分歡,待她也很好,可是這個人,長得雖然好看,説話語氣卻古古怪怪的,爺爺在他這裏花了那麼多錢,他幹嘛還要嘲諷爺爺?

正腹誹着,她忽然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從爺爺蕭天劍身上發出,直弗裏多,同時也散發了一部分在其他客人身上。店內的喧囂再度沉寂下來,每個人都受到了這位英雄的強大。

蕭天劍不經意地敲着櫃枱,淡淡地道:“看來我真是太久沒來了,大家似乎都忘了我是誰,以為我只是憑着公爵的勢力才能站在這裏。”弗裏多臉蒼白,額冒冷汗,手上微微發着抖。他急忙低下頭,小聲説了句:“對不起,是我冒犯了。”蕭天劍這才收回了氣勢,看到旁邊小孫女眼中出的崇拜目光,嘴一翹,對櫃枱後的青年道:“這裏説話不方便,換個地方吧。”弗裏多忙應了,領着他往店後走,明娜趕緊跟上。他們一消失在眾人視線中,便引起了店中所有人的熱議,當中有不少人都盤算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明娜跟着爺爺隨弗裏多來到店後的一個小房間,似乎是個卧室,跟前面風格完全不同,傢俱擺設都很簡單,收拾得乾淨整齊,窗台上還擺放着兩盆綠植物,在陽光下開着米粒般大小的淺黃的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弗裏多請蕭天劍坐下,就要去倒茶,卻被他阻止了:“不用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是。”弗裏多小心地站在他面前,恭順地答道“您商行的人和家中的僕人是十五天前離開蒙裏的,接走他們的是一羣生面孔,帶着武器,其中不少人是高手。我查不到他們來自哪裏,但看他們説話行事,應該是伊斯特的人馬,您家店裏的管事跟他們相處得很好,似乎是跟他們約好了的。”蕭天劍微微鬆了口氣,但聽到弗裏多説了句“但是”他又緊張起來。

“但是您家裏那位紫雅夫人,早在三年前就離開了那棟房子,帶着隨身侍女和幾個護衞到蒙裏以西十公里處的綠洲去了。她在那裏開了酒館餐廳和賭場,因為不用納税,引了很多人到那裏去玩,生意很好呢。”蕭天劍皺皺眉:“三年前?我怎麼不知道?”他對那個女人倒不太上心,那只是地下公爵送給他的歌女,談不上什麼情,他已經幫她銷了賤籍,又給了她一大筆錢,還讓她住在自己的豪宅中。現在既然她主動走了,又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就不必管太多了。但是這種被瞞在鼓裏的覺不太好。商行的人怎麼沒跟他提起?

“聽説她跟您商行裏的人有些不合,您又很久沒回來了,所以才離開的。”蕭天劍點點頭,又問:“那公爵的事呢?他真的…死了?”

“是的。”弗裏多小心翼翼地答道“這是七天前的事了,他的侄兒跟那些諾嘉人勾結起來,趁着他來蒙裏視察時設下圈套,下了毒又安排人伏擊。他當時就…不過護衞中有一個人逃出去了,回威士德去揭穿了他侄子的陰謀,結果那傢伙自殺死了。公爵的手下為了討還公道,跟諾嘉人打了一場,那邊的老大也在混亂中死了。現在威士德沒人主持大局,亂成了一團,蒙裏也是幾幫人吵吵鬧鬧的,不過市面上還算太平。”蕭天劍皺了皺眉,不知怎的想起了在諾蒙卡偷聽到的那番話:“他侄兒不可靠,我是早就知道的,但他怎麼會那麼容易上當?”那個人一向明,真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死了。

“這個…我不清楚,那天有幾批貨同時出了事,公爵老大認為我和其他幾個負責人辦事不力,把我們鞭打了一頓,再派去查明情況,所以我們沒有跟去…”蕭天劍臉變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問起老朋友葬在哪裏,弗裏多的頭垂得更低了:“屍首在威士德,還沒出喪…”蕭天劍愕然,雖然他知道那個人一死,手下的人一定會為了誰來繼承那龐大的地下王國而爭鬧不休,但沒想到居然連喪禮都不辦。他心中隱隱有着怒氣,盯着面前這個青年。這個弗裏多也曾是那個人的得力手下,沒想到主子才死了七天,他居然就敢對身為舊主盟友的自己無禮了。

弗裏多受到蕭天劍身上的殺氣,手又微微發起抖來,只是強自咬牙撐着,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殺了自己。

這時候明娜出聲了:“爺爺,那個公爵…就是你説的那位送你房子的朋友嗎?”她這個問題讓蕭天劍的殺氣大大減輕了,臉上甚至帶了淡淡的微笑:“沒錯,就是他。以前我們常在一起喝酒,他雖然對敵人很無情,但一但認定你是他朋友,就會事事都幫你設想周到,為人也很大方,是個很不錯的人。”明娜覺得有些可惜:“為什麼他會死了呢?我真想見見他…”

“是啊…”蕭天劍沉片刻,道“明娜,等會兒我把你送回我的房子裏,你就待在那裏別亂跑,我要去威士德一趟。吃的東西我會叫這個人送過去。”弗裏多聞言大喜,正想説些什麼,明娜卻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不要!爺爺又要丟下我嗎?!我要跟你去!”

“聽話!”蕭天劍少有地出了嚴厲的神“那裏隨時都會有械鬥,不是小孩子能去的地方!你給我乖乖呆在房子裏,等我為朋友辦好喪事,就會回來帶你離開!你如果真的懂事,就該聽話!”明娜咬着,死死盯着他,半晌,才點了頭:“我知道了,我會乖乖的…”(咳…明天又要了~~~不過完這段,就會有快樂的時光~~~這兩天留言好少哦,真的沒什麼可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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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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