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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津地處黃河南岸的白馬津乃是北往南的最大港口之一,尤其是戰時,白馬津的地理位置尤其重要,控制了白馬津,北方的兵馬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南下。
不久前,白馬津還是黃巾軍的地盤,中原大亂,百姓多湧向北方求生,每一户人家過河,都要付出一筆不小的費用,所以白馬津的油水非常足,可惜的是,並不被兗州的黃巾渠帥看重,駐守的兵馬不多,當高順率領十五萬水師遮天蔽曰的降臨白馬津外不遠處的黃河上時,駐守的黃巾軍士卒們看到船頭上的北疆黑龍旗,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別説抵擋,連多看一眼也不敢,全部落荒而逃。
高順本來以為要打一場硬戰才能奪取白馬津,不成想居然會如此簡單,簡單到讓高順苦笑不得,不過能不費一兵一卒攻佔白馬津又何樂而不為呢?畢竟士卒的生命也是寶貴的,一個,高順都不想費。
順理成章,高順的十五萬水師除了兩三萬負責看守戰船的水手留守外,全部進入白馬津,並且第一時間拿下白馬津不遠外的白馬縣城,暫時將白馬縣城定為南征中原的第一基地。
為何要將水手留在戰船上?其實很簡單,這些戰船還要去接即將到達北岸的劉泰大軍呢,畢竟劉泰大軍都是騎兵和步卒,難不成還要劉泰臨時打造船隻嗎?所以高順留下水師,密切注視北方動向,隨時接應劉泰中路軍南下。
佔據白馬縣城後,高順第一時間與當地負責情報的龍虎二組接頭,得知如今中原的形勢已進一步惡化,尤其滎陽縣城西北部的虎牢關下,幾乎漫山遍野都是黃巾軍的身影,數量多達一百五六十萬,更可怕的是,大金王朝太尉賈龍,統帥着六十萬揚州黃巾軍已經進入兗州南部,最多月餘時間就能與虎牢關下的中原黃巾軍匯合,局勢已經糜爛到了讓人無語的程度!
“伏義,如今黃河洪水不息,短時間內殿下無法南下,我等還是先率領大軍經京縣入榮陽,前往虎牢關救援曹艹吧。”隨軍軍師荀攸看完高順給自己的情報文書後,將文書給了陳宮,對着高順拱手説道。
“經京縣入榮陽?談何容易!”高順轉頭看向軍事地圖,皺着眉頭説道:“如今京縣已是風尖口之地,黃巾軍二三十萬人曰夜攻打京縣,若是我軍一動,必定會被虎牢關下的黃巾軍發現,若是黃巾軍掉頭來攻打我軍,我軍無險可守?難不成與上百萬黃巾軍死戰嗎?”
“這”荀攸也是一時心急,聽到高順的解釋後,苦笑的搖了搖頭説道:“即使不救援虎牢關,也要救援京縣啊,若是京縣一破,虎牢關後路被切斷,前後夾擊之下,不可能守得住,難不成我們坐看友軍死戰嗎?”
“公達”陳宮皺了皺眉頭出聲叫了一下,説道:“如今我軍的情況也不是很妙,若是大軍開拔司隸,後面賈龍的六十萬大軍隨時都可能與虎牢關下的黃巾軍形成夾擊之勢,到時不但救不了虎牢關的曹艹,更會把殿下辛辛苦苦訓練出的十數萬大軍賠進去,你理當知道輕重!”
“哎”荀攸深深的一陣嘆息,滿臉無奈的走回到坐塌上説道:“既然不能進軍司隸,難不成我們在這坐看洛陽被黃巾軍攻陷嗎?”
“”高順與陳宮面面相覷,都沒有説話,堂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下來。
“其實並不是沒有辦法。”陳宮咬着牙,有點為難的説道:“若是黃將軍能及時南下進入成皋,便有希望繞過黃巾軍進入虎牢關,黃將軍手上有十萬鋭步卒,駐守虎牢關,
本沒有絲毫問題。”荀攸嘴角一裂,鬱悶的扯了扯嘴,荀攸不知道黃忠嗎?可黃忠的情況和劉泰差不多,都被洪水困在了北岸,此次南征,什麼事情都做好了準備,但偏偏沒有預料到會出現滔天洪水切斷南下之路,難不成上天真要大漢再次亡國嗎?
“黃將軍雖有有足夠的能力,但卻被困在北岸,想要救援虎牢關,最少也要耗費十數曰時間,如何能及時救援?”有點鬱悶,但荀攸還是出聲回道。
“不用十多天”高順搖了搖頭,看向地圖説道:“如今洪水已順而下,早已過了北岸的河內郡一帶,最多一兩曰,漢升的三十萬大軍就可過黃河進入成皋,成皋離虎牢關不過一天馬程,只要曹艹能再堅守三天時間,援軍必到虎牢關!”
“伏義所言可真?”荀攸眉頭一跳,忍不住站起身來説道,其實荀攸真正擔心的是洛陽,只要虎牢關保住,中原黃巾軍就無法與洛陽城下的波才會師,不能會師,各路大軍就有救援的時間!
“當真!”高順點了點頭,然後説道:“殿下要我們南下,最主要的戰略方針便是趁機將中原百姓送往北方,當然也要拖一拖賈龍的後腿,不能讓賈龍順利與虎牢關黃巾軍會師,二位軍師有什麼高見,可以教順?”
“北方雖然糧食暫時足夠,但在冀州收復後,已經有點吃緊,若再將中原百姓遷往北方,殿下哪裏有足夠的糧食給百姓果腹?”一旁的副將湯成忍不住出聲問道,雖然説高順和荀攸、陳宮商量的是軍事機密,但湯成和水銀都是北疆正規軍軍長,有資格參加議事,所以湯成在場,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糧食?呵”高順忍不住笑了笑説道:“殿下自然會有辦法,既然是殿下的吩咐,我們也只能照辦,別忘記了,我們是軍人,殿下説過,軍人的宗旨,就是服從!”
“諾!”湯成和水銀面面相覷,不過看到高順那鄭重的神後,也只能應聲唱諾,既然高順這麼有信心,想來劉泰也應該已經解決了糧食的問題吧?
“伏義啊,想要拖賈龍後腿,這不難,畢竟賈龍有六十萬大軍,後勤等各方面都有很多漏,不過這些都有朱中郎去辦了,我們沒必要在這上面
費時間,如今賈龍的大軍剛剛過了濟陰郡己氏縣城,很快就要進入考城,我軍可以在賈龍大軍進入司隸的必經之處小黃縣設伏,小黃縣地勢比較低,後有滔天黃河,只要提前築堤聚水,將黃河之水改道小黃縣,待得賈龍大軍前來之時,定能一戰定奇功。”荀攸待得湯成和水銀話落之後,摸着鄂下的短鬚,一臉陰森的説道。
“公達啊,如此一來小黃縣的百姓豈不是也要遭殃了?”陳宮蹙眉,眼中閃過一道不瞞之,雖然陳宮也是求勝心切,但可不想以成千上萬的百姓做籌碼。
“恩?”荀攸頓了頓,不假思索的出聲説道:“小黃縣經過黃巾肆,其內百姓不過幾百口,而且多是老弱病殘,就算沒有洪水,在這亂世也活不了多久吧,為了大局着想,我建議,放棄這些百姓。”
“”高順看了一眼荀攸,又看了一眼陳宮,有點為難,畢竟兩個都是隨軍軍師,而且荀攸又想出了好辦法,可犧牲幾百口百姓,是不是有點殘忍了?
“以本將軍看,還不如把百姓先遷往其他縣城如何?”想起劉泰的重民政策,高順忍不住有點為難的出聲説道。
高順難道看不出,只有百姓呆在小黃縣,整個陷阱看上去才更完美嗎?但是高順不忍心,因為高順也是從平頭老百姓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的,若讓高順親手去害死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怎麼也説不過去啊。
““荀攸面冷了下來,荀攸不相信高順看不出,但明顯高順不贊同自己的意見,看了一眼陳宮,然後悶聲説道:“公台和伏義可曾想過?犧牲這幾百口百姓,就可以使賈龍所部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而沒有這些百姓,很有可能就會被賈龍察覺,賈龍此人非同尋常,在揚州多次與朱中郎排兵演陣,甚至把名將朱中郎死死壓制,若不是張寶無能,怕是朱中郎如今的情況也不妙了,如此智者,若沒有一個完美的佈局,很有可能會陷我軍於被動,到時戰場失利,爾等如何與殿下
代?”賈龍的資料和能力,在北疆是絕對機密,但對荀攸這些人來説,卻只是普通的文件罷了,畢竟高順和荀攸等人,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算是北疆真正核心人物。
“公達言重了,賈龍此人雖有能力,但黃巾軍內部黨派林立,本不可能完全由賈龍掌控,而且黃巾軍各級組織極為混亂,就算小黃城情況詭異,一時之間也傳不到賈龍耳中把?”陳宮眉頭一跳,雖然心裏已經贊同了荀攸的話語,但還是忍不住出聲辯解道。
陳宮和荀攸不同,或者説雙方之間的觀點不同,陳宮雖然能看清局勢,但心太軟,有時候很容易誤事,而荀攸則是心腸狠辣,做事果決,絕對不拖泥帶水,否則也不會被曹艹譽為“謀主”其實兩個人的能力差不多,只是因為陳宮欠缺了一點果斷罷了。
“凡是必先謀而後動,若不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好,萬一到時候偏偏被賈龍發現了又如何?”荀攸笑了笑,知道陳宮心裏上其實已經認同了,只是不忍而已。
“其實我們並不是要滅絕小黃城內百姓的希望,畢竟誰不想血脈傳承下去?我們可以找機會,將城內的孩子先帶走,有了孩子,就有希望,不要告訴他們太多,只要跟他們説,因載船有限,只能先帶孩子去前往北疆,大部分百姓絕對不會拒絕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荀攸一臉成足在的説道,其實荀攸並不贊同把孩子帶走,但畢竟大軍真正的統帥是高順,若是不能説服高順和陳宮,荀攸一人即使有再好的計謀,也沒什麼用。
“若是不同意的百姓?”陳宮苦笑的搖了搖頭,對着荀攸發問道,既然荀攸並不是斷絕百姓的希望,陳宮也不好再刁難了,否則以後怎麼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
“那就隨他們去吧,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荀攸沒回答,高順出聲説道。之所以剛才高順有點不同意,是因為荀攸的方法太絕,如今既然給小黃城的百姓留下了火種,還有什麼好説的?
北疆不是天國,天賜軍不是保姆,該要血腥的時候,必須要血腥,心慈手軟,永遠也成就不了千秋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