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梁思王的身份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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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還是文士。

他隨隨便便地、臉含笑地站在那裏。

唐門是武林第一暗器世家,唐甜自曉得使“子母離魂鏢”以來,從未見過,甚至也向未聽過,有今這番事情!

“母鏢”似被人夾住一枚靖蜒般鉗住;“子鏢”則讓人一刀兩段,就似兩隻被拍死的蚊子一般嵌入石上。

她面對那青衫文士,只覺那文士有一種説不出的親切和藹,她忽然覺得全身被淋了一盆冷水似的,幾乎被冷汗濕透。

因為她驀然想起這人是誰了。

這時蕭七正在大呼下去:“…不能殺,不能殺!他是地眼大師,他就是南少林僅存的寺監地眼!”那老僧目中的神光,漸漸收斂起來,目光從鋭利轉向澹和,微笑合十:“阿彌陀佛,老衲是地眼,那位檀越…”他還未説完,唐甜就拜伏下去,道:“小女子唐家唐甜,拜見地眼大師,梁大俠…”那文士微笑反問:“你怎知道我就是梁鬥?”唐甜聲音微顫道:“就算有人像梁前輩一樣的刀法,也不會有人像梁大俠的風度。”那文士哈哈一笑道:“好一個前輩,好一個大俠!”他笑笑又説:“可惜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大俠梁斗的故事,在神州奇俠故事的《江山如畫》、《英雄好漢》裏,已有詳述。)自從“劍王”屈寒山在峨媚浴血後,兩廣一帶的武林,大俠梁鬥可説是翹楚。

但是他生淡泊,對名利一概不取,行跡不定,這些年來,也很少人知他雲遊何處。

而今他又出現了。

大俠梁鬥。

地眼的目光已十分慈祥,他看得出蕭七雖是一個好殺的青年,但並不是無惡不作的人,一個青年見着前輩會害怕,至少他還畏天懼地,不曾完全無法無天。

他道:“不完全是‘般若指’,勾住你七劍的。是‘多羅葉指’。”蕭七一時不知説什麼話是好,也許地眼、梁斗的武功,不是高到了不得、無可敵的地步,只是在初出江湖的俠義少年來説,這些年傳説中的前輩人物,不是武功可以去限量的。

這時鐵恨秋、唐三千、容肇祖,以及方覺閒,也上前來拜見這兩位欽慕已久的前輩名人。

梁鬥向方覺閒道:“你的身手,已不在當年蕭易人、南宮無傷之下,為何不在江湖上好好闖下一番基業,作些有意義的事?”方覺閒搖首道:“晚輩對於站在別人屍首上的名,浸在別人血泊中的利,都不興趣。”梁鬥點了點頭,道:“也罷,人各有志,不能相強,只可惜了大好身手…只是,你又因何要殺了公子襄?難道…你跟他有什麼夙怨?”方覺閒慘笑,道:“無怨無仇。”梁鬥揹負雙手,背後一彎新月,已上柳梢頭。

“哦?”方覺閒道:“我殺公子襄,只因我答應了我的一個恩人,要為他做一件事。”他苦笑了一下:“而他要我做的就是這件事。”梁鬥長嘆一聲,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是一位武林前輩,早已説過的,這也怪不得你,只不知你的恩人是誰,何以要你這般做?”方覺閒沒有回答,他望向容肇祖。

容肇祖恨不得張開雨傘,來遮往他這張挾恩以報的臉,他只好苦着臉道:“我也是不想殺公子襄的,只是欠了人的恩情,答應人家的事,自己做不來,只得託以能人了。”梁鬥頷首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已諾必誠,了無後悔,是大丈夫所為,本無可厚非…卻不知又是誰,叫你這般作呢?”這下輪到蕭七愧無自容,恨不得打下把臉藏到地下去。

因為別的人可以説出主使者是誰來,但他卻沒有理由説出是唐甜慫恿他作的,為了唐甜,他心甘情願。

梁鬥看了看蕭七的表情,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唐甜,眼裏出瞭解的神情。

“唐姑娘年紀輕輕,跟公子襄應了無過節,又何苦如此勞師動眾,使公子襄退無死地呢?”從梁鬥詢及方覺閒因何要對付公了襄始,唐甜已打從心裏擬好了一份説詞,所以她稍微了一脯,甜甜一笑,道:“公子襄存心不良,對蕭大俠的瑰寶,意圖染指,系對唐小姨的貌美——這些不只是小女子妄加猜測,江湖中大半的人,都這樣以為。”唐甜又很認真地反問回去:“梁大俠在武林中,一向是好打抱不平,濟世為懷,而當蕭大俠與前輩更是相莫逆…”她的眼睛居然直視梁鬥,問:“而今蕭大俠、唐小姨可能都落在公子襄手裏,卻不知梁大俠因何坐視不理,反而來問小女子何故要對公子襄不利呢?”她的語音極其挫脆旎,但語鋒迫人,梁鬥卻笑了,談談地道:“因為,公子襄他不是這樣的人。”唐甜倒了一口涼氣,但她仍未氣餒,晏晏一笑道:“人説,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前輩跟公子襄有誼,也未必能看到他腸膽裏面去啊?”粱鬥説:“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笑笑又温和他説:“我跟他不止是有誼,我是他父親,他是我兒子。”他又説:“我兒子他不會做這種事的。”這一下,連詭計多端的唐甜,從容鎮定的方覺閒,全都愣住了。

容肇祖期期艾艾他説了半天:“您…您老…您老就是梁思王…”梁鬥很好笑地反問道:“我並不太老,是不是?”唐甜忽然覺得很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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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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