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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襄神仍然,彷彿他覺得杜而末的最後勝利,本來就是應該的一般。
江傷陽的汗,大滴大滴地,不住從額上淌了下來,他喉嚨轉動,卻在每一轉動時,都覺到那劍鋒透心的冰寒,終於他道:“我…你贏了。”他一説完,杜而末就收劍。
他臉已呈赤金
,劍一收,身子也搖搖
墜。
就在這時,江傷陽雙手飛斬,劈向杜而末頸部大動脈。
他恨杜而末入骨,所以,出手已是必殺。
忽人影一閃,他雙掌劈入兩團軟綿的東西里,由於用力過猛,而已受傷不輕,一時把勢不住,那人順勢一帶,江傷陽斜跌了出去。
總算江傷陽的武功,也是數十年苦練,他跌跌撞撞出幾步,移勢撞跌一名圍觀的武林高手,卻惜勢滑去帶勁,立穩馬步,才知道是雙手劈着了一人的雙袖裏,被那人一舒一卷之下,險些兒又吃了大虧。
那人正是“君子劍”仲孫湫。
江傷陽怒火中燒道:“堂堂‘粱王府’,説好一對一,卻倚多為勝…”仲孫湫淡談截道:“東南霸主’之尊,挑戰未入江湖的後輩,親口認輸,猶施暗算,你當這天下武林好漢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麼…”江傷陽一愕,他倒不敢真惹上這“正人君”的火,何況他現在己掛了彩,卻又逞強道:“他…那種打法,哪裏像武林正規比武!”仲孫湫冷冷道:“是麼?但社兄弟是後生小輩,前輩卻是一方霸主…何況他未出手時,已照會過江爺你,而且言明全力施為…難道江爺那時以為必勝,便沒把話聽在心裏麼?”江傷陽語音一,被擊傷的臉部,又熱又疼,他又氣又羞,罵道:“但他…他未出手前,先施暗算…”仲孫湫奇道:“是麼?他幾時暗算過你?我們怎麼都沒見到?”眾人也沒見到,深表同意,都以為江傷陽在耍賴。
這下可是啞子吃黃連有苦難言。杜而末卻在旁靜靜地接口道:“那些螞蟻…是我的武器。”他的聲音十分虛弱,但他説出來的話,已無人敢予忽視。
江傷陽往地上一瞥。這下才瞭然,但也為之氣結。原來院子的沙地上,果真有一排排一行行的火紅螞蟻,頭上兩枚大鉗,他腳下便是被這些火蟻偷鑽進去咬的。
要知道江傷陽等初在“梁王府”門前時,便已看到有螞蟻,但又怎會留心到這些火蟻,竟然聽人使喚,在緊要關頭,分了江傷陽的神。
仲孫湫笑道:“戰國時四公子,雞鳴狗盜之輩,兼而有之,且在適時發揮其所能,公子門下,亦有多樣人才,而末諳御螞蟻,其他各人亦各有絕技,江爺如有興趣,可一一相試…
江傷陽一句話都説不出來,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本來挑了公子襄門下最末一人,原想是不惜名譽來作犧牲,只要撿着了便宜贏了這一場,便乃堂而皇之,卻不料搞到敗在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手下,教他後如何抬得起頭來?
但在眾目暌暌之下,杜而末不殺自己,自己又如何賴得掉?要是不服再戰,仲孫湫又攔在自己身前,且自己又受了傷!
公子襄這時卻笑道:“諸位遠道面來,辛苦了一場,不如請到內殿,先用過了晚膳再走!”這説法無疑是大局已定,羣雄二和一敗,輸給了“梁王府”的人,理應無話可説。眾人興味索然,辜幸村本是想出了這法子,意圖迫使公子襄就範,而今卻成了拿石頭砸着了自己的腳,倒真無話可説。
公子襄笑着起身,他一塵不染的雍華氣質令人自慚,笑道:“好吧,這一場誤會,也應至此而終,晚生薄備水酒,敬請諸位今晚一敍…”説到這裏,突然住口,頭微側,耳稍斜,顯然是在傾聽。
眾人不也屏息聆聽,隱約可聞門前有打鬥與叱吒之聲,公子襄臉
一沉,叫道:“手下留情!”話未説完,打鬥聲已輟然而絕。
驀聽一人哈哈狂笑,公子襄臉忽然間沉了下來。只聽那人笑道:“你手下停手,我可不聽你指使…”忽聞呼呼兩聲,兩條人影掠進來直撞公子襄、仲孫湫二人!
這兩條人影竟是背向公子襄、仲孫湫撞來,力道聲勢,極是強大,天下哪有這種不要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