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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葭即使在被綠蘿所困,毫無優勢可言的情況下,音無依舊是一臉的鎮定,沒有一絲慌亂。指尖慢慢地聚集着御力,一絲絲透明的音絲從他的指尖滲了出來,無聲無息地朝着藏在綠蘿葉裏面的藤子目滑去。
音絲細而鋭,居然可以慢慢地進綠蘿盾,雖然速度很慢,但是音無在心裏也多少
覺到了希望。手腳和
間的綠蘿藤暫且不説,最重要的是他頸部的那條綠蘿藤,現在他要把防禦這些藤蔓的御力分出來變成音絲,其實自身也是冒着很大的危險。萬一御力沒有控制好,那麼不但音絲不能傷害到藤子目分毫,就連他自己也很快就會被綠蘿勒緊,窒息而死。
藤子目不知道是沒有發現還是發現了沒有在意,她只是站在盾內看着音無一動不動,嘴角還帶着微微的笑意。
而此時在不遠處的芮雲和月桐契也開始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他們發現剩下的藍衣人變得越來越難對付了。不僅僅不再輕易中眠音,而且對月桐契音盾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強烈。月桐契已經開始拿出了龍簫,嗚嗚的簫聲迅速地修復着音盾上被藍衣人造成的裂縫。
芮雲突然睜開眼睛,悶哼一聲,身體向前傾,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月桐契的餘光掃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但是御樂最忌心浮氣躁引得心神不定,這種時候要麼被自己的御樂所傷,要麼被御樂反噬,輕則殘廢,重則死亡。所以現在他即使心裏再急,也不能好好地檢查一下芮雲的傷勢,反而要收斂心神,盡力抵擋音盾外面的藍衣人,否則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們破了音盾闖了進來,豈不是更加難以收拾。看芮雲的樣子應該是魘音的反噬,魘音很特別,不是魘音使是很少用的,所以月桐契並不理解芮云為什麼會遭到魘音的反噬。但是如果只是輕微的反噬的話,應該休息一下很快就沒事了。
芮雲捂着自己的口盡力平復自己體內不斷翻騰的御力,心裏很明白自己的魘音是被破了。當那些魘體忽然和自己斷了
神聯繫的時候,他就在心底大叫不好,但是想要收回御力已經晚了,當最後一箇中了魘音的魘體倒下的時候,御力馬上就開始了反噬,連芮雲都沒有想到過御力的反噬會來得如此突然,所以一時沒有控制住,結果吐了一口鮮血,把自己
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芮雲甩甩頭,忽然想起音靈經常跟他説的一句話:用魘音的似乎,一定要保持警惕,無論是魘體的死亡還是忽然清醒都有可能導致魘音的反噬,所以一定要注意魘體和自己的神聯繫,一旦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一定要停止並把放出的御力悉數收回,不能差分毫。
當時聽這句話的時候,芮雲幾乎沒有太多用魘音實戰的經驗,有也是實力比較懸殊,很容易獲勝的情況,所以並不能很深刻地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一直也就是在腦海中有個印象而已。果然紙上談兵和現在的戰場就是不一樣的,領悟這句話還是要在親身經歷過魘音的反噬以後才可以。不過,為了不讓月桐契擔心他,所以芮雲很快地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向月桐契遞了個沒事的眼神,然後才慢慢地直起身子。
月桐知道了芮雲沒事才放下心來,而芮雲的幻壎也如虹一般從他的手心中飛出,低沉的壎和着空靈的簫幽幽地傳了出來。月桐和芮雲兩人默契十足,簫聲和壎聲混合在一起,糾纏着升空,每一個音都似乎在空中來回反轉幾圈才慢慢散去。清幽的曲調陡然升高,以芮雲和契為中心一陣紅藍相間的光芒猛地收縮了一下,然後爆發,音盾外層的藍衣人被忽然增大的紅藍光推出近兩丈才停下來。
光芒緩緩地消失了,只見芮雲和月桐契依舊是背對背站着,眼裏閃動着金的神采。月桐契橫簫在
前一劃,一道藍
的光圈圍繞在他和芮雲之外,懸浮在空中,散發着異樣的幽藍。芮雲的壎也散發着微弱的粉紅,微微一笑説:“現在要開始讓你們見識真正的魘音了。”話音還沒有落下,幾個藍衣人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很快便有猩紅
的
體從他們的嘴邊
出,瞳孔放大放大,然後漸漸渙散,只剩下驚恐的表情和一雙突出的眼球,和剛才掉下來的白衣女子死狀十分相似。
沒錯,這才是真正的魘音,和剛才音靈殺死第一個白衣女子所用的手法一模一樣,這種魘音,不會讓施魘者和魘體之間有任何的神聯繫,不過是讓魘體在噩夢死亡而已。通過御力來控制他們的行為並不是魘音最正統的做法,只能算是魘音的衍生物罷了。除了音靈、芮雲以及一小部分的魘音使用以外,其他的魘音使在實戰中基本上是不屑用的,因為那無疑是增加了自己被反噬的風險,所以一般都是用現在芮雲用的這種魘音。
直接從睡夢中被魘殺死,死狀會驚恐萬分,而且呼困難、痛苦異常,可以説是一種很殘忍的御樂,至少芮雲自己認為這要比蝕音還殘忍上幾分,因為中了魘音後,即使不死以後也會終生留下
神烙印,每每睡覺都會於上魘。這也是童齡每晚會作噩夢的原因,不過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這
神烙印醫治好,音離只有一個。芮雲一向心軟,不人心如此對人,所以他自己是很少真正用魘音的。
不過這種魘音有一個致命的壞處,那就是消耗御力十分巨大,所以剛才音靈也沒有多用,如果沒有同伴在旁邊,自己就很危險了,如果只是力,那最多是不能動彈,但是一個不好氣竭而死也是有可能的。
藍衣人一個接着一個在芮雲的魘音中倒下,而此時的芮雲已經是筋疲力盡靠在契的背上大口大口地氣。月桐的藍圈外已經沒有其他藍衣人了,只剩下一個淡藍
衣裙的女子裹在一層半透明的水盾裏面,似笑非笑的眼睛地看着他們兩人。
芮雲不是不想繼續用魘音,一來他因為剛才過度使用魘音已經極度疲勞,二來是因為她身上有水盾確實不好對付。芮雲眯着眼睛看着她,覺得很眼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但是又不敢確定,歪着腦袋想了老半天忽然驚訝地叫了起來:“是你!”月桐契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也回過頭,看了看卻沒有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她,於是皺了皺眉説:“亂叫什麼呢?”芮雲沒有理會月桐契,而是指着水盾裏面的女子説:“張菍,是你吧?”女子沉默了一陣,才慢慢地點頭説:“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