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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在寧王身邊侍候的每一個人都想獲寧王的青睞,手段自是層出不窮,但我們告訴你,你獨個兒對着王爺的時候,隨便你怎麼折騰都成,可別拉我們下水…”孫美人一頓快言快語,把我説得逾加糊塗,但我實在不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道:“昨晚,我醉得糊塗了…並非…”林美人淡淡地道:“不管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總之,以後你別牽連我們。”我張口結舌,宿醉後的頭便隱隱作痛,我唯道:“兩位姐姐,我實不是有意的。”孫美人嘲諷地望了我一眼:“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就這麼大膽了,如果有意,那還得了,豈不是拿了酒瓶子當頭向王爺頭上砸了下去?”她的話,如五雷轟頂,讓我的腦如電光閃過,閃回來的失去記憶倏地全擠入腦中:醉酣之中的寧王臉上帶了淺笑,左手攬住我的肩膀,右手卻將酒灌入我的喉中,酒滑入脖子的
覺仿如冰蛇入頸,捏在我肩上的手仿若鐵鉗,他醉眼之中卻滿是靡靡
亂。
卻不知怎麼地,我卻一把奪過了酒瓶,自己喝了入嘴,電光閃石之間,卻把剩下的琥珀玉,全潑在了他的臉上,身上。
我竦然地望見:他愕然而震怒的臉放大進我的眼簾,澄黃的酒滴懸掛在他的眉間,眼睫,他的手不自主的扶在空空如也的間,平
裏,那裏掛着的是名劍龍淵,那柄劍,曾毫不猶豫地斬下入侵異族的頭顱,使白骨紛如血,使異族之人一聽夏候商之名便聞風喪膽。
他是本朝的戰神,龍淵劍上早浸滿了鮮血,如今雖緩袍輕綬,但是,既使飲得醉了,偶爾也會醉眼如刀,讓人望而生畏。
若是有劍,我想,無論面前是誰,他確是要拔劍而斬的,人生無常,總有幸運的時候,我慶幸地想,幸好,那種特殊的時候,是個男人身上都不會帶劍。
離開了他的戰場,他有多少天沒有帶劍了?
他握劍的手是否還穩定如昔?
卻聽孫美人冷冷地道:“只可憐了你身邊的人。”紛擾雜亂的情景全擠入了我的腦中,他一把推倒了我,我的頭磕在冰冷的紅木矮塌之上。
那一瞬間,我全忘了裝扮的矜持與文靜,再加上被酒意一衝,就冷冷地抬頭望他。
心中怎會有一絲害怕?
他的手本指住了我,嘴裏喚着:“來人,將這個…”可話未出口,他望了一眼我,眼眸升起濃霧,神情也恍忽起來,趕來的下人站在門邊,本準備動手了,卻得不到下一步的指示,惶然失措左右觀望。
那個時候,被滿屋的酒氣薰染,我竟然還用手指沾了一點腮邊的酒,放在嘴裏淺淺品嚐,就像多年前鮮血披面,手染血跡之時。
那時情景瀝瀝在目,讓我後悔未及,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小七兒不是告訴過我,既使失憶,我也慣會順應時勢嗎?
我只記得他的神情更加恍惚,一擺手道:“退下吧。”下人們怔了半天,這才悄無聲息地退了。
他腳步有些踉蹌,又望了我一眼,也不知怎地,眼裏出惱恨之
,一揮袖,便推倒了門邊的衣架,架上掛着的錦綃綾羅輕然落地。
再後來,便是他攬了兩名美人上塌,我聽得清楚,衣碎裂的聲音如長空箭鳴,噥喃軟語,**呻
,起起伏伏,沒有人理我,也沒有叫我起身。
這情景雖然香豔誘人,可看不見,光聽得清,就失了少許香豔的味道,再加上,他們時間持續太長,再香豔的聲音,我也有些厭煩了,所以,我就靠着牀榻睡着了。
睡得正香,肩上一痛,被人踢了一腳,一睜開眼,我還看清了腳底千層鞋底的木槿花紋,踢我的腳縮了回去,是寧王的。
他臉上還是冷冷的,見了我,道:“你怎的還在這裏?”我心想我不在這裏能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