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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我該怎麼做?
禿頂老頭説:這樣,你要是信我,今天就回家,切記是回你的老家,然後找出一件你以前穿過的衣服,切記是你已經穿過的,不要穿新衣服,懂嗎?
我忙不迭點頭。
他又説:你用針,扎破自己的手指,在衣服上寫下你的名字,以及生,然後,出門的時候一定要穿上這件衣服,切記中途不要
下來,更不要被水沾濕。
我一驚,問:那出汗了怎麼辦?
禿頂老頭擺手説:出汗沒事,出的汗越多越好呢。
我動的就快要痛哭
涕了,我説老爺子你等我一會,説完我就跑出了桑槐村,回來的時候直接打了一輛出租,我給這老爺子買了幾條好煙,買了幾箱好酒,積蓄都差不多快花光了。
禿頂老頭當然笑的合不攏嘴,連連誇讚道:我就説了,你這小孩兒人不孬,好的一個小孩兒。
臨走的時候,禿頂老頭拍着我的手,小聲囑咐道:如果哪一天你覺得衣服上寫出那幾個血字的地方特別熱的話,那就是你的死期要到了,屆時切記不可慌亂,更不可下,站在原地不要動,一定不要動!你便能自保無礙!
我重重的點頭,當下離開了桑槐村。
此時的我,對於西裝男子,當真是看不透了,我回想自己的經歷,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魅力城那一站,遇見了他,循環車站就消失不見了,我很信任他。
後來葛鈺説他是鬼,我便不信任了。
來到桑槐村辦了這幾件事,他做的事以及説的話都有道理,我慢慢的又相信他了,誰知昨天晚上他
本就沒去馮婆的家裏,而是對着村口那頭老驢説了一番話。
難不成,他早就來過桑槐村?而且他或許還懂獸語?
這個,我真的不敢多想。
回到我自己的老家,我老爸都愣了,問我前兩天剛回來過,怎麼又回來了,我説拿點東西。
然後就在自己的衣櫃裏挑了一件小背心,回到我自己在外的出租房時,用針刺破手指,寫下劉明布。
寫完,我就直接穿到了身上,瞬間覺得有了很多安全,可能這就是心理作用吧。
當天晚上我就回到了房子店客運總站,沒發車之前,我在辦公室問陳偉:陳哥,我這幾天不在,都是誰開的14路末班車?
陳偉説是他開的,又問我怎麼了。
我説沒事,就是問問,然後就發車去了。
這一路倒也沒什麼事,我只覺得後背上寫下血字的那一片地方熱乎乎的,不知道是出汗了還是怎麼回事。
到了焦化廠,我停下了車子,走到了馬路對面,因為周圍只有這裏安裝有座椅,可以坐下來煙。
黑暗中,猩紅的煙頭一閃一閃,我回想着在馮婆家裏遇上的種種詭異之事,心説這到底是人為的,還是鬼神在作祟?
最令我不解的,就是馮婆的左手,她每天晚上離開村子之前,兩隻手都是乾枯如雞爪,從村子外回來之後,她的三輪車上就有一股陰冷的覺,而且馮婆的左手會變得充盈。
難不成,她晚上是出去殺人嗎?三輪車上的箱子裏裝的是死屍嗎?
剛想到這裏,忽然我的左肩膀上搭上來了一隻乾枯的手掌。
“啊!”我渾身一抖,立馬跳了起來,撿起一塊板磚,轉頭就要砸。
“哎哎哎,別砸!”這話音還沒落,我手中的板磚就甩了出去,但那人身體靈活,直接一彎就躲了過去。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我曾經幫他包紮傷口的那個老頭。
“怎麼又在焦化廠遇見你了?”剛説完這句話,我只覺得背後的血字猛然一熱,我心中一驚,想起了禿頂老頭説過的話。
他説血字發熱的時候,就是我死期來臨的時候,到時候千萬別亂跑,一定要留在原地!
老頭走過來説:我來找你有點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就知道了。
我搖頭説:不去,一會該發車了。
老頭説: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
他話音剛落,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背後血字發熱,知道自己死期降臨,情緒動到忽然失控,就大聲罵道:我信你嗎個球!
老頭都懵了,説:我好心好意帶你走,你罵我幹什麼?
“你們一個個都他媽的説讓我相信你們,老子信了,結果一個個把老子當成傻來騙,今天就是他媽的美國總統來喊我,老子也站在這不動!”我終於爆發出了自己壓抑的情緒,因為我覺得那雙幕後黑手,終於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