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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眼珠子,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我瞬間覺得頭皮發癢,趕緊伸手去撓自己的頭頂,我幻想着一藤蔓,在我的大腦中生
發芽,頂破我的頭蓋骨,慢慢的爬出來,這種畫面簡直渾身發抖。
“不出半,高僧的頭頂上,眼眶中,鼻孔中,嘴巴里,耳朵裏,全部鑽出了細細的黑
藤蔓,這藤蔓,便是梵衍那神樹最初的形態了。”我只覺得七竅發疼!
西裝大叔沒轉身,不知道我的異狀,他接着説:由於高僧在圓寂坐化之前,曾大量服食藥草,這梵衍那神樹在高僧的體內生長迅速,僅僅三天功夫,便爬滿了整個山崖的崖壁。藤蔓攀附到巖壁上之後,收山石中的水分,而後往下滴血。那些
染了瘟疫的眾生,站在山崖下,張口接住藤蔓上滴下來的鮮血,只要服下,病痛便可消散。
我驚訝道:這麼厲害?
“對,那藤蔓上出來的鮮血,傳聞正是高僧的鮮血,是高僧捨己為人,用自己一生的修行以及
命,來培養出這棵梵衍那神樹。當然,這梵衍那神樹最初的作用還是用來救人的,演變了千年之後,有些
惡之輩,便利用巫術大肆修改。我們所見到的這棵梵衍那神樹,已經不是最初的神樹了。”西裝大叔説完,我長嘆一聲:怪不得叫它梵衍那神樹,此樹的祖先乃高僧用自己的
身培養出來的,其目的是為了拯救蒼生,也真能稱得上一句神樹了。只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妖樹。
“神樹的最初功效被加以巫術之後,大肆修改。但部分詭異的力量仍然存在,例如能夠再造身!兩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樹,能幫助在瘟疫中那些
身腐爛的人們長出新
,也同樣能幫助我再造
身。”我笑着打趣道:那我回去辭職算了,也不開公
車了,以後這棵梵衍那神樹我承包了,誰缺胳膊斷腿,保證接好。
西裝大叔不苟言笑,他説:那是不可能的事,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樹,是救治活人的。而我們所見到的這棵千餘年後的梵衍那神樹,是用來殺人的。尤其是活人,一旦靠近,必死無疑。
他的這句話,又戳到了我的痛處。
因為我們一行三人,一同來到龍虎山,一同進入懸棺崖壁,在距離梵衍那神樹最近的地方,只有刀茹被攻擊了。這足以説明,在遇到梵衍那神樹之前,我的靈魂就已經被西裝大叔拿走了。
我想起了葛鈺對我告誡過的話,她不讓我在金魚倒遊時喝水,我做到了。
她不讓我在血染青雲時吃蛇,仔細想想,我頂多算是嚐了一口,並沒有下嚥。
葛鈺最後説,讓我進入山之後,一定不能轉頭,可我這一次,真的失誤了,這是我的錯。
然後我在給刀茹剪指甲的時候,我的影子就已經沒有了,那是時候我就已經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西裝大叔一人在演戲了。
刀茹死了,雖然我知道她跟葛鈺沒有關係,但我心裏仍然很痛。
就這麼説着走着,我們很快的走出了懸棺崖壁的山,外邊月明星稀,前兩天剛下過雨,空氣很新鮮。
我説:你要去哪?
西裝大叔不吭聲,轉頭四看,最後問我: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上山時候,路過的那條小溪?
我説記得大概方位,怎麼了?
“走,今晚就回去,這一次來龍虎山,還有一件大事要辦。”説完,西裝大叔就讓我在前邊帶路,尋找那條小溪。
我説:不行了,餓的走不動了,先休息一下行不行?
西裝大叔沉思片刻,説:你等我一下。説罷,獨自一人,手持工兵鎬就鑽進了密林之中。
我坐在山口,只
覺眼淚都要掉下來,葛鈺一直幫我,一直告誡我,沒想到,我還是出了錯。
現在我算明白了,西裝大叔帶我來龍虎山,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取走我的靈魂,而葛鈺肯定知道他的想法,故然處處提醒我。現在想來,那條蛇可能就是西裝大叔故意抓來給我吃的。
等候了約有半個多小時,在我朦朦朧朧快要睡着的時候,西裝大叔拎着一隻野兔走了回來,他出刀子,將那野兔開腸破肚,我倆在山
中生起一堆火。
野兔架在火堆上烤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阿布,你被蟾蜍咬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