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折第十三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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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起得晚,竟一宿無夢,什麼鬼鬼怪怪更是沒見影,到早上秀兒醒過來時,窗外早已陽光燦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多半快到中午了吧。

她正要起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説話聲:“克列公子,您回來了?”

“嗯,你們都還好吧?”秀兒驚喜之餘,也有些心慌,她這副樣子,怎麼好去見他?半夜不眠,中午才醒,頭髮可比雞窩,眼睛有些浮腫,牙未清,臉未洗,即使是天仙,這樣子也不敢下凡的。

但帖木兒已經進門了,她又不能不打聲招呼,於是站在窗口朝外面喊:“帖木兒,你先到師傅那邊坐坐,我剛起來,還沒梳洗呢。”

“我不在,你就睡懶覺睡到這會兒了。”帖木兒隔窗笑着。

“昨晚出了點事,快2更才從外面回來,這事我等會跟你説。你先去師傅那裏坐一會,喝點茶,我馬上就好了。”帖木兒答應着往那邊去了,秀兒穿好衣服,打開卧室門,然後眼睛猛地睜大了。對方把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她捂住嘴向窗外看了看,確定外面沒人後才小聲問:“你怎麼在這裏啊。”

“我不是怕你害怕嗎?就沒回去。”秀兒朝小會客室看了一眼:“可是這裏又沒牀,連個長凳都沒有,你這一夜怎麼過的?”

“一開始坐着的,我想捉鬼嘛,明知道不大可能出來了,還是想等等看。後來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就幾把椅子一拼,居然一覺睡到這會兒。現在好了,後腦勺痛,痛。背痛,還堵在這裏不好意思出去了。”見秀兒一臉為難,忙舉手申明道:“我發誓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打算在這裏坐半夜,等快天亮時就回去,那時候他們都還沒起來,也沒人看見。可後來實在太困了。就告訴自己,在椅子上稍微躺一會兒,這麼硬的椅子,還是幾把拼的,不可能睡得很沉。誰知道躺下就睡死了。”雖然嘴裏辯着,臉上卻不無愧,即使帖木兒不來,讓其他人看見他在她屋裏過夜也不好的。

秀兒勉強笑道:“我沒怪你,你也是一片好心。”對於一個為了陪她而在冷板凳上睡了一夜的人。她能説什麼呢?而且這還是個從生下來就養尊處優地人,昨晚大概是他有生以來最艱苦的一夜吧。8月底的天氣,晚上很有點冷了。他在冷板凳上過了一夜,沒睡出病來就不錯了。

又向窗外看了看,這麼多人共住的院落,很難有外面沒人的時候,只能慢慢等。就不知道那邊的帖木兒有沒有起疑心,若只是梳洗一下,現在應該出去見他了。

為了打破曖昧尷尬的氣氛,只好沒話找話:“你爹去徽州了是吧?”關葦航來杭州後只和兒子一起過了中秋就走了。他本就是藉着看寶貝兒子地名義請假南下,來這邊考察買賣的。看他那躊躇滿志的樣子,關家藥鋪又要向更遠更南邊的地方進軍了。杭州的店子本是最遠地分店,看來這個記錄很快就會被刷新。

只是,十一對“開拓疆場”顯然毫無興趣。也沒陪他父親去。關葦航年過五十的人,跑到幾千裏外的地方開分店。將來怎麼管理?指望十一是不可能的,靠他自己還能跑幾年?平心而論,關老爺子實在是個有本事的人,但也未免忒貪心了。到時候他撒手一走,就十一這甩手掌櫃地勁頭,這些分店都送給別人了。

十一正密切關注着外面的動靜,嘴裏隨口答:“是啊,徽州多富商,我爹説在那裏開店肯定生意好。”秀兒忽然覺得這情景很好笑,帖木兒還在那邊巴巴地等着她,她卻在這裏跟十一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下鬼鬼祟祟的兩個人終於出了笑容,一個對另一個説:“快快快,現在外面沒人,機不可失。”

“還時不再來哩!”十一地表情很不:“對陪了你一夜的恩人,你這是什麼態度?”

“現在不是計較態度的時候,你快點啦。”秀兒着急地推着他。

十一忍着氣,整了整衣服,輕輕拉開門閂。然後深一口氣,把頭向外面探去,一隻腳也同時邁了出去。

隨後,秀兒就聽見了這樣的聲音:“嘿嘿,克列兄,你幾時回來的?”要用“魂飛魄散”來形容秀兒此時的覺似乎誇張了點,用“花容失”嘛,也不妥,臉都沒洗,花啥呀。

她甚至不敢走出去,倒不是怕素面見客,而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在是個人就會誤解的場合,唯一地辦法----對秀兒慌得六神無主的腦子來説是唯一的----就是一個字:躲!

躲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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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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