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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方文説:“商人們與節成是嫡派親支,現有家譜可證。”施公説:“是嫡派親支堂叔,也有一年反服,今並無一人穿孝。”
文説:“節成已經死了五載,方剛是他嫡親堂侄,過繼與節成為嗣。三年孝服已滿,鄰里街坊可證。”施公聞言,故意吃驚,説:“又來了!你越發胡説。既你侄兒死過五載,連他死的情由,你也不明白,要本縣追問,你還敢説親支嫡派?”問得
文無話回答,只見磕頭。施公伸手指定,連罵:“你就該死!真是衣冠畜生!既為嫡派族長,為什麼人死情由,不去問明?安頓王氏,心懷反意。分明你們長幼謀害他,貪圖堂侄家產,不顧綱常。恐其娶妾生下子嗣,難分家業,所以害其父,今又謀其母子。豈不知蒼天難容!一宿成胎,冤枉貞娘私情,逞強逐出,家財肥己。全不想圖謀家財滅嗣,應該何罪?
你既為族長,即是頭一罪人。”施公吩咐:“先打三十戒方再究!”青衣答應,就要動手。
忽見文長子二府方標,乃捐納出身,領頭向前一躬,尊聲:“老父台,暫息雷霆,聽治下細將情由稟明。”施公吩咐暫且停住。就問説:“年兄有何分辯?你是方節成的何人?”方標説:“節成是職員堂兄;家君本是族長。堂兄有疾而終是真。
九十老人如風中之燭,草上之霜,絕不該納妾合歡。不惜命,喪其殘生,尚無嗣子。現有成嗣之人,族中之人甚眾,誰敢來侵
家產?堂兄果是有人謀死,屍骸必有傷痕。老父台不信,開棺請驗。若有參錯,情願領罪。堂兄果能種子,也是陰德所
,誰不願從?但只過門一宿,族兄年老,無人憑信,所以將貞娘逐出。雖説通房使妾,行出醜事,關係方門聲名。到底王氏年輕,不知羞恥,必有私情。十月生子,如何算得?”施公聞聽,微微冷笑説:“據你説來,卻也有理。節成入殮,既無傷痕,你父如何又説要本縣拷問王氏呢?”方標聽説,滿面飛紅,口尊:“老父台,家君今來到此,為王氏不貞,氣鬱在心,望老父台寬恩。”説罷一躬。施公説:“據你講來,實是量狹之故,想着官報私仇。這也容易,把王氏叫來,夾幾夾
,拶幾拶子,給他出了氣如何?”方標聞言,連連打躬道:“職員無知冒犯,情願領罪。”施公叫聲:“年兄何言領罪。本縣説個人情,少緩刑處。那
亂之婦,告你合族。而你賢父子當堂説他送暖偷香。但此事無憑無據,你父子怎肯無故蜚言?”又説:“孤兒不是節成之子,通情何人?求年兄説出名姓,拿到立刻嚴刑究問。”方標聞聽,連忙控身,尊聲:“父台,若問王氏
,實無憑據,只因服侍亡兄一宿而亡。但是年老,血敗
枯,是以起疑。老父台明鏡高懸,細細判斷。”施公含笑説:“年兄現在爵祿榮身,將來也要臨民,豈能順着那些無知愚蠢之人亂説!賊情以贓為證,姦情以雙為憑。若不滿十個月生兒,是他父母拘
不嚴;既滿十個月,就是你方宅門中之事。德保既不是節成骨血,要拿姦夫是誰?若是無憑無證,即為以強欺弱。
年兄之父,身為族長,自有家法,快説姦夫姓名,以便論罪。
若無證據,難怪王氏含冤。”施公一席話問得方標張口結舌,汗如雨,不住打躬,口尊:“老父台吩咐的極是。家君雖是族長,原不同居。王氏雖是通房使妾,先兄家中奴僕最多,持家不嚴,也是方剛之過。
族人因方剛年幼,所以不便深究。只可逐出無恥之婦,免得再生禍亂。”未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