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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宏這次的態度更好,更坦誠,不過卻又搞得王守仁一愣,如虹的氣勢當即就滯住了。
王守仁對謝宏的評價是,人品有問題,格很古怪,可才智卻是高絕,見識也相當廣博,尤其是在格物之道上,簡直就是無所不能。至少那鐘錶和八音盒,在謝宏之前,王守仁就聞所未聞,要知道,聖人也不是無所不知的。
在王守仁眼中都是如此,在旁人眼中,謝宏壓就是魯班再世,墨翟重生,這樣的人會有不知道的東西?農活兒又不是什麼秘技,隨便到田頭埂間抓幾個老農,八成都是各中好手,謝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懂?
見王守仁驚疑不定的看着自己,謝宏第404章表心跡就像告白更覺無辜,他苦着臉説道:“不敢欺瞞王先生,學生真的不懂。”當然了,他怎麼可能懂得農活兒嘛!要知道,他不過是個會手藝的宅男,別説農活兒了,有幾個宅男能分得清楚五穀的?反正謝宏肯定分不清。
農業的事情他也考慮過,可説起農業工具,他知道的只有犁頭和拖拉機…他試圖用鐵製造犁頭,結果被懂點行的曾鑑給勸阻了,後者倒是很好用,可他現在怎麼可能做得出來?拖拉機那玩意技術含量很高地!
而謝宏一向又推崇專業化,對於不懂行的東西,他很少去碰。比如種田,還有朝爭,都是他這種思路下的產物。
謝宏覺得,讓一個宅男正正經經的跟尚書神馬的搞政治鬥爭,或者耍陰謀,那不是戰爭,而是自殺行為。
後世的華夏在很多方面都比明朝強,只有搞政治的手段沒有太大進步,不是因為後世人不努力,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士大夫,已經把各種厚黑和謀略,都修煉到了巔峯造極的地步。
單論手腕,那些閣臣和尚書就算放到第404章表心跡就像告白後世,也都是不弱於中央大員的人物,謝宏一個宅男能從正面搞得過他們?有了皇帝的支持也沒用啊!相差太多了。
通過京城中的鬥爭,謝宏更加認定了自己的信條,那就是隻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作戰。所以,對於自己完全沒什麼概念的農活兒,他下意識的就忽略了。
他身邊的人也不會提醒他,一則是他身邊的人成分比較純,大多是匠人和軍人,少有
通農活兒的。江彬軍中雖然也有軍户,可他們這些都是好勇鬥狠慣了的,跟那些老實本分的軍户可不一樣。
再有,謝宏那些神奇的手段把王守仁都給晃到了,何況他身邊的那些人,包括江彬在內,所有人都為他馬首是瞻,不少工匠甚至把他奉若神明,怎麼會有人提醒他這種事兒呢?
這場會面之前,謝宏説會解決糧食危機,猴子想都不想就認可了,反倒是在謝宏上樓見王守仁之前,提醒了安全方面的問題。這正是謝宏對於他身邊人潛移默化的影響,大事以謝宏的判斷為準,細節問題才由各自據自己的專業做出判斷。
所以,謝宏一直沒關注農業問題,雖然是由於多種因素共同造成的,可歸結底就是因為他不會,而他又很少涉及陌生的領域。
“不會可以學啊。”王守仁的心當然不差,他兩次被謝宏僵住,都是因為固有的印象太深,就算是他,也沒辦法完全擺
這種影響。所以,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並且循循教導起來,語氣中飽含着殷殷期許,彷彿授徒一般。
“那八音盒和鐘錶王某不明其理,無從置評,不過天下道理都是相通的,譬如你那飛輪戰艦,輪軸於內而漿葉於外,內裏以人力驅動輪軸,然後以種種機關將力量放大,最後作用於槳葉,推動舟船前行…”謝宏送來的東西不光是信箋,甚至還包括了飛輪戰艦的圖紙,王守仁雖然不懂技術,可他這樣的大才,做這種無關的學問時,都是隻管究其本,而不理會枝節。略加研究後,他很快就搞明白了其中道理,這時也是翻出圖紙,指點着説道:“究其
本,正是驅物省力之法,此法既可用於舟船,又如何不能用於田間?”見謝宏面帶疑惑之
,王守仁進一步解釋道:“術業有專攻,你雖不通農事,卻大可向懂的人求教,雖然田間
手大多不善言辭,難以詳述其事,卻總能有所啓發。”彙總意見,市場調研?謝宏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這事兒倒也不難,但卻是水磨工夫,沒有得力的人手可不行。
就和後世的所謂項目經理一樣,因為是兩面溝通,所以,收集意見的人得懂技術,理解能力也得足夠強,還得表述清晰,只要稍有偏差,那製造出來的東西就會有問題。
這法子謝宏不是想不出,可他手上卻沒有這樣的人,曾鑑當然很合適,可即便對方就在這裏,他也不能讓老爺子去幹這種耗心神的事,其他人都遠遠達不到要求。當然,眼前的這位倒是合適,若是以此為契機,將這位高人拉入陣營,那就可喜可賀了。
“其實行此事未必會耽誤多少時,而以新工具為開端,對遼東進行開拓,與謝大人你的目標也有頗多契合之處。”見謝宏沉
不語,王守仁以為他在權衡利害,於是又從謝宏的角度開始分析戰略。
“遼東沃土千里,卻向來被朝堂所忽視,若是你能盡力開拓,未必不能變蠻荒之地為富饒之土,有了如此基,天下人又怎能不為之側目?謝大人,朝中士人屢屢團結一致,盡力攻訐於你,你心中是否有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