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又吃他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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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在關係好的朋友之間也是很常見的,但是對辛簡來説,卻是致命的,他的手一抖,點中了屏幕上的一個點。佟弋一巴掌拍在辛簡肩上:“笨,消錯了地方。”辛簡給了他一肘子:“別鬧,好好坐着不行,重死了,不要壓着我!”佟弋不動:“有什麼關係,你玩你的。消這個,紫的。”辛簡實在平靜不能:“你怎麼不打牌了?”

“雨好像停了,他們上去了。”辛簡將手機到佟弋手裏:“給你玩吧,我上去看看。”

“好,我玩玩。”佟弋拿過辛簡的手機。

辛簡從佟弋的氣息和體温下解放出來,咚咚亂跳的心才恢復正常頻率,他回頭看了一眼低頭玩遊戲的佟弋,然後出了艙室,爬上甲板。積雨雲已經過去,雲際間出一小片藍天,陽光從雲際漏下來,將雲層鍍上金邊,又別是一番奇妙的景象,辛簡想拿手機拍下來,才想起來手機在佟弋手裏。

他打開入艙口,衝着下面喊:“佟弋,上來看雲,順便將我的手機給我,我要拍照。”

“哦,好,來了!”佟弋在下面回答,“拿我的相機去拍吧,手機借我玩。”辛簡揶揄他:“弱智遊戲你怎麼也玩得那麼開心。”佟弋説:“我偶爾也給智商放一下假。”辛簡催促:“趕緊把相機給我。”佟弋拿着相機出來,舉給甲板上的辛簡:“拍好點,回頭給我看。”

“你不會自己來看?”辛簡沒好氣地説。

佟弋揚了一下手機:“我非打通關不可。”

“你要是不用道具能通關,我就服你!”辛簡説。

佟弋説:“我要是通關了,你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佟弋轉了轉眼珠:“你幫我做一件事吧。”

“什麼事?”

“沒想好,以後再説。”佟弋説。

“難度不能太大。”

“放心,一定是你能做得到的。”然而晴朗是短暫的,這天下午一直都在下雨,雖然不大,卻一直沒有停過,而且還降了温,穿着長袖都覺有點涼。大家也就沒上甲板,辛簡和佟弋窩在艙室裏玩手機,兩人將毯裹在身上,擠在一起取暖。

辛簡被這意外的好事搞得既甜又折磨,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佟弋,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就要親上去,然而理智終於戰勝了衝動,他還是死守住了自己的秘密,他知道,要是一時衝動親下去,以後的子就會變成地獄,所以還不如就這樣吧,做朋友,自己還能盡情單相思,佟弋也會不吝惜朋友間的關懷。

辛簡現在最想的,就是趕緊返航回港,他怕自己再跟佟弋這麼膩歪下去,就要爆掉了。佟弋將手機還給辛簡:“好了,沒用道具,通關了。記得到時候幫我做一件事,不許賴皮。”辛簡説:“願賭服輸,我不會賴皮就是了。”因為下雨耽誤了一些時間,陳伯原本計劃在海上待三天的,最後延長了一天,直到第四天下午,他們才返航回港。這次出海,辛簡充分體會到了漁民的不易,真是曬雨淋、風雨飄搖,他在船上待了這麼幾天,他覺自己都開始滄桑了,也終於明白陳伯和船員們那幾張與年齡不太相符的滄桑臉龐是怎麼來的了。

陳伯説:“有本事誰還幹漁民啊,危險、辛苦、沒有保障,看天吃飯,你沒看我兒子都進城打工去了,祖輩傳下的手藝到我這裏就算是斷了。”佟弋小聲地嘀咕:“不當漁民也好,再撈下去也沒多少可撈的了,魚都快給撈絕種了。”辛簡笑了一下,伸了個懶:“多虧老鄧,我也從這命運中解放出來了。”佟弋問他:“我們今晚就回去,還是在島上過夜?”

“住在陳伯家嗎?”佟弋説:“再睡帳篷也可以啊。我這次還沒吃過燒烤呢,我要去吃燒烤,咱們再待一晚再回去吧,明天一早叫司機來接我們。”

“好。”陳伯的船剛回到港口,就有海鮮販子圍上來了,辛簡和佟弋堅守最後一班崗位,幫助將海鮮一筐筐抬出來,陳伯的老婆和兒子也接了電話趕到了港口,一起幫着賣魚,他們討價還價,過秤收錢,陳伯用手指沾着口水清點着一沓沓紅票子,臉上笑得跟‮花菊‬一樣燦爛。

賣完海鮮,陳伯挑着筐子下船:“辛苦你們兩個學生仔了,晚上我請你們吃燒烤。”佟弋説:“那就謝謝陳伯了。”上岸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船上淡水有限,每次洗澡都是在海里先洗過,然後用淡水衝一下就算完事,就是對付一下,本都沒洗乾淨。

洗完澡,陳伯帶着全家老小和兩個船員並辛簡佟弋一起上燒烤鋪子吃燒烤。廖阿姨説:“剛從船上下來,個個都在上火,趕緊清一下火才行,你們倒好,還趕着來吃燒烤。”陳伯説:“兩個學生仔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們想吃燒烤,當然要滿足他們的願望。”廖阿姨説:“你們晚上住我家吧?”佟弋説:“好的,謝謝廖阿姨。”陳伯做東,找了一家相的大排檔,就在沙灘邊上,一邊吃,一邊吹海風,還能聽見海衝刷沙灘的聲音,夜風四起,烤的香味繚繞,真是個環境極佳的地方。

陳伯的兒子陳東昇熱情地説:“你們兩個也喝點啤酒吧?”佟弋説:“我可以喝點。”辛簡的體質是一沾酒就醉的那種,而且醉了之後極其誇張,他怕自己喝醉了出洋相:“我不喝,我喝飲料。”佟弋拿一條魚啃着,斜睨辛簡:“這麼乖!”

“我喝酒過。”辛簡用這話堵死了佟弋使壞的念頭,他真怕自己喝醉了,把心底深處的秘密給抖落出來,到時候就沒法收場了。

佟弋伸手捏了一下辛簡的脖子:“原來你這麼可憐,那好吧,你喝飲料。”辛簡不喝酒,專心和陳東昇的兒子女兒一起搶吃的,玩得不亦樂乎。佟弋則和幾個大人一起喝酒聊天,話題還聊到了石油價格和中東局勢去了。

辛簡吃飽了,打着嗝兒,拿着一罐涼茶喝着,一邊斜睨着佟弋,聽他紅着臉跟人胡吹海侃。辛簡在桌子底下撞了一下佟弋:“你酒量還行吧?”

“怎麼呢?”佟弋斜睨着他。

“一會兒不會發酒瘋吧?”佟弋不答話,眼睛瞟着辛簡手裏的魷魚串:“你還吃不吃,不吃給我吃了。”辛簡看了一下手裏的魷魚串:“我咬過了,你想吃再點兩串。”佟弋説:“等烤好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反正你也不吃了,我吃下面的。”辛簡將手裏的魷魚串給了他,佟弋拿過魷魚串,啊嗚一口將籤子上的魷魚串了一半下去,辛簡以手扶額,小聲地説:“那是我吃過的。”佟弋看着他:“你沒病吧?”

“當然沒有。”

“沒有就沒關係。”佟弋繼續大快朵頤。

辛簡心裏突突跳得歡快,這傢伙是第二次吃自己的口水了,他真不是喜歡自己?

吃飽喝足,一行人帶着滿身的煙燻味和酒味回到家,廖阿姨説:“你們兩個學生仔,還是睡樓上對東邊那間房子,牀是雙人牀,兩個人一起睡沒關係吧。”佟弋紅着臉擺手:“沒關係廖阿姨,我們在船上也是一起睡的,已經習慣了。”説着打了個嗝兒。

辛簡聞着身上全都是烤的味道,真想去洗個澡,他推門進了卧室,發現卧室裏居然還有浴室,便趕緊拿了巾跑進去沖涼。佟弋從後面進來,看見屋裏沒人,聽見浴室裏有聲響,便推了一下門:“我想上廁所。”

“去外面上。”

“外面的有人。我酒喝多了,想撒,你快點,要不現在就開門讓我進去。”辛簡正在洗澡,全身赤條條的,怎麼可能讓佟弋進來,便説:“等我三分鐘,衝乾淨就出來。”辛簡以最快的速度衝乾淨身上的泡沫,套上內褲打開門一看,佟弋這傢伙已經坐在地板上靠着牆睡着了,還打起了歡快的小呼嚕。

辛簡以光腳踢了一下那傢伙的股:“喂,你不是要撒嗎,趕緊去。”佟弋用力打了個哈欠,閉着眼睛朝辛簡伸出一隻手。辛簡看着那動作,不由得想起了清宮戲裏的老佛爺,自己要是去扶他,不就變成了小太監了?他彎,雙手魯地伸到佟弋腋下,將他一拉:“你真是要懶死去!”佟弋靠着牆,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臉:“謝了。”辛簡見他進了洗手間,轉身跑到牀上,他想找出衣服穿上,才想起剛才下的那套衣服是自己最後一套乾淨衣服了,還掛在浴室裏,別的衣服都沒洗。那衣服上全都是燒烤味,穿着也沒法睡,乾脆就這麼睡吧。

佟弋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也只剩下一條內褲了,他站在房間中央伸了個懶,打了個大哈欠,那畫面真是活生香,充滿了誘惑,辛簡看了一眼,趕緊錯開眼珠,否則就要鼻血了。

佟弋走到牀邊,扯辛簡身上的被子:“睡覺了,海邊的房子還真涼快。”兩具幾乎□□的身體在一牀薄被下相遇了,一億伏電嘩啦啦傳導過來,辛簡全身的汗都豎了起來,今夜,無處可逃。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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