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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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簡是頭一回來北京,按説應該好好玩玩的,但佟弋説現在不是遊北京的季節,反正秋季開學後,就要來北京生活了,這次就不玩了,直接買票去長白山。

辛簡自然也不反對,儘管他心裏對自己能不能上北大還心存疑慮,但就算是不能上北大,他以後肯定還會常來北京的,因為佟弋在這裏啊。

考完試後休息了一天,準確來説是養蓄鋭、補充體力,他們終於開始出發,坐火車奔往長白山。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是開心的,更何況是出去玩。旅遊路線都是佟弋擬定的,坐動車先到長,再從長坐汽車到長白山。他們趕早,坐的是早上八點那趟高鐵,六點不到兩人就起了牀,這時候整個北京城才剛剛甦醒,而大部分人們還正在酣眠中。辛簡和佟弋都習慣早起,這個點並不算太早。

盛夏的清晨,兩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如北方原野上沾着晨的白楊,拔而青葱,在一眾打着打着哈欠殘留着睡意的旅客中,着實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打着哈欠的人們看着他倆,神都不由得抖擻了起來。

兩人的運氣很好,坐的是靠右邊的雙人座,又正靠窗,佟弋讓辛簡坐了裏面,自己則坐在外面,辛簡看着窗外一覽無垠的華北平原,那種平坦遼闊叫在丘陵地帶長大從未見過平原的他嘖嘖稱奇。

佟弋對興致的辛簡説:“這邊已經是華北平原的邊緣了,再往北去,就是山地了,等到了東北平原,那才叫真正的遼闊。”辛簡問:“你對這邊很悉啊?你回去不坐飛機嗎?”

“嗯,我爺爺不太喜歡坐飛機,他喜歡坐火車,我小時候常跟着他坐火車回老家。我也喜歡坐火車,比起飛機上千篇一律的藍天雲層,火車才是真正的旅行,可以看到沿途各異的風景。你呢?”佟弋望着辛簡説。

辛簡扭頭,抬起眼簾看着佟弋的眼睛,發現他的神情專注又温柔,他一時間竟忘了要説什麼。佟弋眼睛帶上笑意,再次輕聲問了一句:“你喜歡坐火車嗎?”辛簡小聲地説:“跟你在一起,坐什麼都喜歡。”佟弋也看懂了,他彎起了眼睛,伸手胡擼了一把辛簡的腦袋:“小樣兒。”辛簡笑得眼睛彎彎的。

兩人之間粉紅的氣氛怎麼也掩飾不住,幸而高鐵的座位跟普通列車的座位不一樣,不是面對面的座位,兩人説點什麼做點什麼,頂多只會引起過道那邊並排的人的注意,不過那面的三個人都閉着眼睛在補眠,沒人注意到他倆。

佟弋將前排座椅後的物品架放下來,將自己隨身背的書包放上去,遮在身前,伸出右手抓緊了辛簡的左手,辛簡與他十指握,心裏甜絲絲的,有種偷情的快

他知道用偷情這個詞語不太合適,但是對於他們,無論如何沒法像異情侶那樣大大方方展現在世人面前,可不是要偷着藏着,這件事早在他暗戀佟弋之始,就是他心底的顧慮。所以縱使現在佟弋也喜歡他,已經跟他在一起了,心底深處,他還有所忌憚,害怕世俗的壓力,尤其是來自家中父母長輩還有朋友們的勸阻和鄙視。他怕佟弋會扛不住,但是他又願意相信佟弋能夠扛得住,只是,他們兩個,都還太年輕,他害怕現實太滄桑陳腐,會侵蝕他們兩個年輕的靈魂和熾烈的愛情。

想到這裏,辛簡不由得抓緊了握着的那隻手,他絕對不會放手的,哪怕全世界都向他碾壓過來。

佟弋拿了木糖醇過來,倒了兩粒放在辛簡手心裏:“吃點這個,保護牙齒。”辛簡用空着的右手接過去,放在嘴裏,轉念又想,怕什麼,有佟弋呢,何況現在誰也管不着他們,天高皇帝遠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在一起了,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和佟弋的情已經堅不可摧牢不可破了,能夠經得起千錘百煉了。這麼想着,又把那些無端的恐懼壓到了心底最深處。

兩點到長,找地方吃了午飯,然後奔長途汽車站去坐汽車,又在路上倒騰了四五個小時,終於到了長白山腳下。到時已經快八點了,然而天竟未全黑,還有着暗淡的天光,佟弋説這裏接近北極圈,白晝時間長,早上亮得早,晚上黑得晚。

辛簡説:“那冬天呢?”佟弋説:“冬天的話,這裏大概下午四五點就天黑了。”

“你老家漠河豈不是更早?”佟弋説:“那肯定,冬天白天不到十個小時。”辛簡伸着懶:“要是我生活在這裏,也跟着狗熊一樣冬眠算了。”佟弋聽得笑得直抖肩膀。

幸而網絡發達,早就提前訂好了旅店,兩人去店裏開房,對方説聽説是兩個男生,擅自做主給他們留了一間雙牀房,佟弋和辛簡互相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説,他們總不能去責備對方為什麼不給他們想要的大牀房,兩個大男生執意要住睡一張牀,這目的昭然若揭了。

進了房間,將門一關,辛簡不情願地趴在牀上:“真討厭,為什麼要擅自做主。”佟弋拍拍他的股:“別趴了,我們先下去吃飯,然後回來洗澡睡覺,明天還要爬山呢。”辛簡不情願地哼哼,起來跟着佟弋去吃飯。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天已經全黑了,儘管是旅遊城市,夜晚的小鎮也並不熱鬧,兩人並排走着,仰頭看着天上的星河,星河似乎離他們格外近,伸手就可以觸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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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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