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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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永濤替辛簡帶了一個箱子去,辛簡自己則提了另一個箱子,阿嬤早早準備了午飯,吃過午飯,等佟弋的車來接他。

阿嬤早已把他的東西收好,吃的用的,全都收在箱子裏和包裏了,這會子孫子要走,半年不能得見,實在捨不得,又細細地幫他再檢查了一遍。

祖孫倆説着話,辛簡説:“阿嬤,你年紀也大了,這保姆既然請了,你就讓保姆做吧,自己少心。”阿嬤説:“她做的哪有自己做的合口味,再説你爸吃慣了我做的飯菜,吃不慣外人做的。”辛簡笑着説:“你就慣得他吧。”阿嬤聽他這麼説,微微笑了一下,看着辛簡,言又止,最後還是説了:“阿簡,你爸之前確實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現在他已經改了好多了,你對他稍微好點吧。”辛簡抓抓腦袋,其實他心裏對他爸也沒像以前那麼仇視了,別人父子情好,多年父子成兄弟,他們父子情淡漠,近兩年他長大些了,不像以前那麼跟他爸唱反調,辛永濤才把這個兒子正眼看了。辛簡也知道有不少次是辛永濤放低了姿態來跟自己修好關係,但是多年積怨哪是一朝就能夠釋解得了的。

“我知道了,阿嬤。”阿嬤見他這麼説,不由得出了欣的笑容。

不一會兒佟弋人就到了,辛簡提着一個箱子出來,佟弋詫異地揚眉:“就只一個箱子?”辛簡説:“還有一個讓我爸帶走了,他上午先過去了。”佟弋有些意外:“怎麼不跟我們一起走。”辛簡説:“我也不知道他要去,沒提前跟他説一起訂票。”佟弋幫他將箱子放好:“好的,好歹還送你去報到,回頭到北京陪他去玩一圈。”辛簡因為聽了阿嬤剛才那席話,也沒出聲反對,只是笑了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深圳飛北京不過兩個多鐘頭,因為航空管制,耽誤了些時間,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機場沒有學校新生接待點,他們自己坐車去學校。到學校的時候也已經下了班,雖然有宿舍,還得領被褥鋪牀,已經來不及了,反正明天才開始報名,他們就先和辛永濤匯合,在酒店住一晚上。

佟弋有心要在辛永濤面前刷印象分,所以表現得比辛簡這個兒子還熱絡。辛永濤雖然以前來過北京,但沒來過北大,他們的酒店就在海淀區,佟弋來過兩次,比辛永濤,而且年輕人訊息便利,要吃什麼玩什麼只要網上一搜,便能夠夠找到好地方,還連帶有推薦介紹的,吃個飯還能介紹一下人家店裏的特,仿若他就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辛永濤覺得佟弋比自己兒子有心,懂禮貌又辦事周全,不住跟兒子説:“好好跟佟弋學學。”辛簡也不頂嘴,耷拉着腦袋:“哦。”有佟弋呢,這些事兒還用得着他心麼。

佟弋就説:“叔叔,辛簡其實也都懂,他就是懶得心。”辛永濤嘴角含着笑意,斜睨着兒子:“所以説要跟你學着點啊,男人就該有擔當,不要偷懶。”辛簡覺得他爸這話,覺得莫名諷刺,這不要偷懶或許説得還有理,但是説到擔當這回事,他最沒有立場來教訓自己了好麼。不過他也沒頂嘴,拿着筷子挑着玉米松仁裏的松仁吃。

佟弋岔開話題:“叔叔您以前來北京,玩過哪些地方?”辛永濤説:“也就是長城故宮什麼的,沒怎麼好好玩。”佟弋説:“明天等我和辛簡報完到,陪您上我們學校轉轉去,我們學校以前是皇家園林,還是很漂亮的。”辛永濤忙不迭點頭:“好。”吃完飯,幾個人回了酒店,今天也算是趕了大半天,辛簡覺得困死了,趕緊回去洗洗睡。辛永濤在酒店門口下了車,看着旁邊有個會所,便提議説:“你們累不累,請你們去洗個桑拿。”辛簡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斜睨了一眼他老子,這還是頭一回説帶自己去這種場所呢,難道是因為自己上大學了,足夠大了,可以進那種場所了?他未置可否,便看見佟弋對自己説:“辛簡,去放鬆一下?”辛簡再會玩,也還沒上過這種場所,聽見他這麼一説,便説:“那就去吧。”老子帶兒子上夜店,這還真是少見。當然也還是正常的消費,泡澡,蒸桑拿,按摩等。按摩的時候,佟弋説:“叔叔,我們就不按摩了,我和辛簡去蒸桑拿。”辛永濤當這兩個孩子不好意思,便説:“行,我先按摩,你們去蒸桑拿吧。”辛簡和佟弋去了桑拿室,裏面熱氣蒸騰,辛簡斜睨佟弋:“怎麼不按摩?”佟弋説:“就你那程度,我怕你給人按得起反應。”辛簡不客氣地回瞪他:“你當我是你呢,誰都能起反應!”佟弋嘴角掛着笑容:“會不會,我幫你試試就知道了。”説完將辛簡壓在牆壁上,一手掐住他的,“這裏是不是要按一下?”辛簡被他摸得“哎喲、哎喲”直叫喚,佟弋一手託着他的臉頰,吻住了,將他的□□堵住了,桑拿房裏温度很高,但是他們身上的温度明顯更高。

不過佟弋也沒敢真做什麼,不過調戲了兩把辛簡而已,畢竟外頭他爸還在呢,這桑拿房裏温度太高,不能久留,過了十幾分鍾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兩人臉上身上都通紅的,就不知道是被蒸汽蒸紅的,還是旁的什麼了。

蒸完桑拿,辛永濤還沒做完按摩,辛簡懶洋洋地伸懶打哈欠,跟他爸説:“爸,我和佟弋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洗吧,洗好就早點回去休息。”辛永濤聽見兒子這麼跟自己説話,頗有些喜出望外,兒子幾乎從不跟自己説這些關切的話,這還是記憶裏的頭一回呢:“誒,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洗好就回來了。”辛簡和佟弋則去換衣服,出門之前,佟弋在辛簡耳邊説:“下二回有機會,我親自給你做全套按摩好了。”辛簡一個眼神飛過去:“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手藝好不好。”蒸了桑拿,辛簡覺得全身骨頭都酥了,回到酒店,就懶洋洋的趴着完全不想動,佟弋爬上他的牀,壓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辛簡説:“不行了,沒力氣了,今天不來了,睡覺吧。”佟弋吻着他的肩膀説:“這麼快就膩煩我了?”辛簡眼皮耷拉着,努力撐開眼皮:“反正我不想動,你要來就自己來吧。”佟弋撫着他的脊背,微微起伏的線條叫人愛不釋手:“算了,睡吧。”説完嘆了口氣。

辛簡掀開一條眼縫,咕噥:“你嘆氣做什麼?”佟弋説:“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進入了老夫老夫模式,我還沒過夠熱戀的癮呢。”辛簡忍不住笑了起來:“熱戀中的人也要睡覺的,乖,別鬧。”説完扭頭在佟弋臉上親了一下,眼睛還是閉着的。

佟弋將人裹進自己懷裏,關了燈開始睡覺。

第二天辛簡生龍活虎地醒來,一早起來就騷擾佟弋:“熱戀中的人,起來嘿咻吧。”佟弋閉着眼睛,抓住那隻在臉上亂動的手:“我也不想動,你想來就自己來吧。”辛簡忍不住哈哈笑:“真會記仇啊。那好吧,你躺着,我給你服務。”佟弋的生物鐘比自己還早呢,這會兒肯定已經醒了,看他神的小佟弋就知道了。他一手撐在枕頭上,低頭看着閉着眼睛的佟弋,伸出手指,描摹他的輪廓,光潔飽滿的額頭,俊飛揚的眉,睫濃黑纖長,鼻樑高,嘴,這麼帥氣的一張臉,真是男女通殺,不知道要俘獲多少人的心,但是這麼帥的男人,現在是他的了,辛簡忍不住揚起嘴角,在佟弋上輕了一下,就算是拿全世界來跟他換,他也不會換的。

佟弋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辛簡:“你在陶醉什麼呢?”他的聲音還帶着的沙啞。

辛簡説:“你是我的。”佟弋聽見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揚了一下眉:“怎麼了?”辛簡説:“今天就去學校報到了,你説以後會不會有很多人追你?”以前佟弋在s中,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優秀得令人望而卻步,但是上了大學就不一樣了,這裏彙集的是全國的英學生,佟弋的優秀在這裏就顯不出多麼明顯的差距,只會引來更多的愛慕者。他們的情,要面對着更大的挑戰和考驗。

佟弋抬起手,撫着他的臉:“你擔心情敵太多?”辛簡説:“我怕,這我的所有物!”説完在佟弋臉上狠狠親了一下,蓋章。

佟弋勾起嘴角:“這不就行了。有力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不如做點有意思的事。”説完勾住辛簡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旎的早上,兩隻饞嘴的貓兒吃飽了,這才洗漱完出門。

辛永濤這一天都表現得非常活躍,他積極主動地幫着兒子去排隊繳費、領被褥,辛簡看着人羣中排隊的父親,周圍全都是排着隊翹首等待的家長們,年輕的男孩女孩和自己一樣,都在外圍等待着,看着行李,辛簡第一次覺到,也許自己覺得辛永濤是為了虛榮,但是這種虛榮,也正是辛永濤表達父愛的方式,虛榮之下,也有真切的關懷。

辛簡排在辛永濤後面,儘管是在北方,他的身高還是有點鶴立雞羣的覺,畢竟190在北方也不是比比皆是的。辛簡把注意力從他爸身上轉移到佟弋身上來,長那麼高,本來就很醒目了,又有那麼一張帥臉,簡直就成了一個標靶,對着全世界説:“快來看我吧!都來愛我吧!”辛簡忍不住衝佟弋皺了下鼻子,誰也別想。

報完名,辛簡在同系學長的陪伴下去找宿舍,佟弋則跟着一個學姐去了另一棟宿舍樓。辛簡和佟弋分開的時候,還聽見有人在跟帶領佟弋的那個學姐開玩笑:“xx,你不能這麼欺負小師弟啊,幫忙提一些東西啊。”那個學姐笑嘻嘻的説:“小師弟這麼g,自己必須沒問題,你們甭心了,去忙吧,貧尼去也!”辛簡走幾步,趕上前頭帶隊的學長:“那個,學長你好,我的宿舍是什麼檔次的,1020的還是750一年的?”辛簡原來的學校是學長制的,還有專門的學長團,高年級的都稱為學長學姐。

那個學長説:“你們的宿舍樓是750一年的,老樓。還有,我們學校管高年級的叫師兄師姐,不叫學長學姐。”辛簡嚇了一跳,他來之前特意上北大的論壇和網站了解了一下:“那不是沒有單獨的衞生間?”師兄説:“對,都是公共的,不過放心,公共的也很乾淨寬敞的。樓雖然老,但是每次師兄師姐們畢業之後都是重新裝修過了的,還是很新的。房間裏除了沒有獨立衞生間,每層有一個公共的澡堂,別的都齊全,有空調、暖氣,還有網線。公共澡堂也有很多樂趣的。”師兄末了又加了一句。

辛簡的腦子一直在迴響這最後一句話,“很多樂趣、很多樂趣”什麼樂趣,撿肥皂嗎?他趕緊又問:“那數學系的呢?”師兄眨巴着眼説:“你是説數學科學院的?那個暫時不知道,學校宿舍是隨機分配的,所以不清楚誰在哪個樓。”辛簡心裏嘀咕,不知道住得遠不遠,只能等會兒安頓好了再打電話了。

等到了宿舍,這個非常健談的來自西北的師兄已經把學校的大致情況跟他説了一遍,辛簡點頭一一記下。他看着宿舍,覺條件比想象的要好一點,宿舍是四人間,每人一牀、一桌、一椅、兩個櫃子——一個櫃子用來放被褥雜物,一個櫃子用來放衣服。

辛永濤説:“看起來也還可以。”辛簡點頭説:“嗯,還行。”師兄説:“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去問樓長,每層都有一個樓長負責的。”説完把自己的電話給了辛簡。

辛簡點點頭:“好的,謝謝師兄。”辛簡是到得比較早的,但是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牀鋪、櫃子、桌子全都是分配成套,而且是已經固定分配到人頭上了,而且是大學四年裏都不會更換了。

辛簡運氣比較好,分配到了上鋪,他不嫌爬上爬下麻煩,以前睡上鋪也睡習慣的。父子倆將東西大致規整了一下,辛永濤顯然比辛簡更興奮些,東瞧瞧西瞅瞅。宿舍樓的格局是對面開的,中間是樓道,兩邊都是宿舍,只有一個陽台,這讓習慣了前後陽台的辛簡頗有些不能適應,覺非常侷促,光線也不太足。不過好在北京並不濕陰暗,這樣也不是不能忍受。

辛簡將牀鋪鋪好,看着另外三張空牀,不知道新舍友會是什麼樣子的,好不好相處。

辛永濤在陽台上煙,打量周圍的風景,回頭對兒子説:“阿簡,你們學校環境不錯啊,到底是名校。”現在是九月初,北京剛剛入秋,萬物尚未凋零枯黃,宿舍樓外草木葳蕤,看起來還像個樣子。

佟弋打電話過來:“你在哪個樓?安頓好了嗎?一起吃食堂吧,我看了一下地圖,你那離學一和學五食堂都差不多近,去哪個?”辛簡欣然應允:“那就學一食堂見。爸,佟弋叫我們去吃飯。”辛永濤説:“好,我請客。”辛簡説:“我們打算吃食堂,不到外面去吃。”

“吃食堂可以啊,我也過過你們的學生生活。”辛簡上了大學,辛永濤覺得自己都年輕好幾歲,不住説自己當年要是也多讀點書就好了,也可以讀大學,“那時候家裏太窮了,大家都去賺錢了,我也沒了上學的心思,跑去賺錢去了。”辛永濤上學的時候,正值深圳飛速發展的初期,那會兒人心浮躁,大家都掉錢眼裏去了,紛紛跑去打工賺錢,辛永濤只念過初中畢業,也東拼西湊了些本錢跑去做生意了。黃淑玉跟辛永濤是中學同學,兩人中學時候就互相有意思了,否則師範畢業的黃淑玉怎麼會嫁給辛永濤,可惜一切都敵不過年。

辛簡不悉路,出門的時候繞了一下,路過29樓女生宿舍,看見了著名的民主科學雕塑,是sd兩個字母雕塑,代表科學的s字母上有一個圓球,被人戲稱為“民主科學頂個球”後來又有人説,“科學還頂個球,民主連球都不頂”當初知道這個典故的時候,辛簡和佟弋都笑了好久,如今看到,依然覺得好笑,他忍不住拿出手機來拍了一張照片。

佟弋已經到了食堂門口了,現在還不到下課時間,他們到得算早,人也不多。兩人拿着新領到的飯卡去買菜,價格便宜得叫人驚歎。辛永濤説:“你們學校食堂伙食還可以啊。”辛簡説:“價格倒是便宜的。”佟弋説:“看着比我們學校的飯堂要好的樣子。”辛簡問他:“你在哪個樓?宿舍是多少一年的?”佟弋説:“我是4x樓,1020的。你呢?”辛簡説:“我那是1956年蓋的老樓,750一年,四人間,沒有獨衞。”佟弋皺着眉頭:“不會吧。”辛簡看了一眼他爸,壓低了聲音跟佟弋説:“以後就經常可以看見撿肥皂了。”佟弋抬了一下眉:“美不死你!要不去我那沖涼?”辛簡白他一眼:“病呢,我經常去你那沖涼,不引人懷疑才怪。”偶爾去一次還好,經常去,別人不是以為他有潔癖,就是有暗疾了。

佟弋嘆了口氣:“那算了,等明年大二了,我再去外面租房子吧。”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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