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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俊聰成為了309宿舍的常客,甚至在辛簡都不在的情況下也常來串門,慢慢地,就跟309宿舍的舍友們混得很了。白俊聰是遼寧人,他和李程很談得來,一般來説,只要是
格不內向的北方男人,都算得上侃爺,所以他倆有很多共同語言。
相較起來,佟弋跟辛簡的舍友也只是混了個臉,並不怎麼
悉,因為辛簡在宿舍的時間不多,除了睡覺時間,別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外面的,上了課就去泡圖書館,要不就去參加社團活動,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李程送了他一個外號“拼命三郎”今年的十一國慶節和中秋節是連在一起的,所以總共放了八天假。辛簡和佟弋本來不打算回深圳去過節的,他們想好了去旅遊,但是辛永濤突然打電話過來,強烈要求辛簡回家去過節,辛簡想也沒想拒絕了,説買票麻煩。沒想到阿嬤又打電話過來跟他説,很多年都沒有好好跟他一起過中秋節了,想他回去過節,阿嬤在電話裏反覆説想他回來。辛簡聽到阿嬤的聲音,這才動搖了,説去看看還有沒有票,有就回去。
佟弋聽説他家裏叫他回去過節,便説:“要不我們一起回去吧,我爺爺也從哈爾濱回深圳去了,正好回去陪他老人家過節。”於是兩人都改了計劃,臨時買機票回深圳,節前的票都沒有了,兩人只買到了2號的票,還是半夜的機票,1號白天的時候辛簡刷網頁,發現1號晚上有票,比2號那個點要早一點,於是臨時決定改簽,提前回去。
回到深圳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兩人都沒告訴家裏他們回去的時間提前了,這多出來一天,兩人打算單獨相處一下,然後按照原計劃回家。
剛開學這段時間,兩人都忙着適應新環境和新生活,週末都沒怎麼得閒,也沒怎麼温存,本想趁着假期好好相處一下的,結果被家人催了回來,這憋了快一個月了,都快把人憋壞了。
下了飛機,兩人從機場打的直奔酒店。佟弋將行李從後備箱提出來,拖着兩個人的箱子進酒店,辛簡想要拿自己的箱子,佟弋沒讓,跟他説:“你從我褲子口袋裏掏錢包出來,我用我的名字訂的房間。”辛簡將手伸到佟弋的褲子口袋裏掏錢包,佟弋哈哈笑了一聲:“別鬧,好好拿,癢。”辛簡臉上出無辜的神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過嘴角的笑意
了他的本質。
辛簡走到前台,掏出佟弋的身份證:“佟先生訂的房間。”前台妹子説:“北京來的佟先生嗎?”
“對。”對方説:“一間大牀房對嗎?”辛簡點頭:“對。”對方説:“證件給我登記,先押金。”辦好手續,辛簡將佟弋的身份證
回錢包裏,拿上房卡,佟弋拖着箱子跟在後面。進了電梯,辛簡説:“剛才那個前台看着我們的眼神都變了。”佟弋無所謂地仰着頭:“只能説明我們兩個都太帥了,閃瞎了她的眼。”辛簡笑起來:“這個前台肯定來的時間太短了,這種事難道不常見嗎?”
“肯定是這樣。”進了房間,卡開燈,屋子裏明亮起來。佟弋將兩個箱子拖進屋,扔在一旁,將門推上,然後抱住了辛簡,扶着他的頭,深深吻了上去,兩人都飢渴得太久了。一吻畢,兩人都氣
吁吁的,辛簡看着佟弋眼中的温柔如潭水一般深沉,自己彷彿要溺斃在其中了,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的眼睛一下。
佟弋再次急切地吻上來,舌頭開始往下移,辛簡突然想起什麼來,趕緊捧住他的頭:“等等,佟弋,我們先去洗個澡,趕了那麼遠的路,太髒了。”佟弋呼重,不滿地在辛簡
上咬了一下,還是鬆開了。
兩個人連衣服都沒拿,直接奔浴室,一邊洗一邊急切地啃了起來,等這個澡洗完,兩人終於紓解了一番,身體裏的焦渴彷彿得到了一些滋潤,但是還遠遠不夠,佟弋扯了浴巾將兩人裹了,然後又輾轉到了牀上。
辛簡與佟弋四肢纏,抵死纏綿,在快樂到達的頂點,腦海全然放空,靈魂彷彿在雲端漂浮着。辛簡一動也不動,等着靈魂慢慢歸殼,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問題,他馬上就要過生
了,也就是説,他要成人了,可以和佟弋做到最後一步了。
汗濕的身體緊貼着,辛簡伸手抱緊佟弋的背,在他耳邊説:“我們要不要做?”佟弋愣了一下:“嗯?你還要?等一下,休息一下。”辛簡搖頭:“不是,我是説要不要做最後。”佟弋反應過來,低頭在辛簡上親了一口,輕笑:“今天還是算了吧,明天要回家,準備工作也不足,沒買潤滑劑。”説完又伸出拇指在辛簡臉上摩挲了一下,勾起嘴角,“我寶成年了,我會給你舉行一個讓你終生難忘的成年儀式,等着啊。”辛簡用鼻尖在佟弋脖子上蹭了蹭,嘴角浮上笑意,他和佟弋就要徹底屬於彼此了。
第二天,兩人睡到自然醒,又在酒店廝磨了半天,直到下午,這才退房回去。出酒店之後,佟弋説:“我送你回去吧。”辛簡想了想説:“算了吧,咱們一東一西的,你送我回去一會兒還得倒回來,我自己回去得了。阿鵬他們應該都回來了,明天還是什麼時候,我們再出來聚聚。”佟弋點頭:“也好,回去了電話聯繫。”辛簡心情愉快地回到家,卻發現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受到熱烈的歡,家裏只有辛鑫一個人在大鬧天宮,阿嬤居然也不在家,連保姆都不在。
辛鑫看着辛簡,下意識地就準備往樓上自己房間裏跑,辛簡站在門口:“站住!阿嬤呢?”辛鑫站在樓梯口:“在醫院。”辛簡皺起眉頭:“誰病了?”辛鑫説:“阿嬤。”辛簡覺得如被雷劈中了一樣:“什麼病,什麼時候得的,在哪兒住院?”辛鑫説:“我不知道!”説完就鑽進自己房間去了。
辛簡站在門口,只覺得身上一陣發冷,阿嬤病了嗎?得的什麼病?他趕緊拿出手機來給辛永濤撥電話,辛永濤接到他的電話:“你今晚上什麼時候到家?”辛簡説:“我已經到家了,阿嬤在哪裏?她到底得的什麼病?”辛永濤頓了好一會兒才説:“肺癌。”辛簡只覺得天暈地旋,差點沒站住,他顫抖着嘴説:“怎、怎麼可能?”辛永濤聲音低沉地説:“我也希望是假的。”辛簡鼻子發酸:“在哪裏確診的?我阿嬤人呢?”辛永濤説:“在廣州南方醫院。”辛簡下一刻情緒崩潰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説!你們還瞞着我到什麼時候?!”辛永濤在那頭
了一下鼻子,説:“是你阿嬤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擔心。阿簡,別擔心,阿嬤還沒到晚期,是中期,醫生説,要是治療得當,還能活好幾年。”説到後來,辛永濤也泣不成聲了。
辛簡只覺得自己簡直就該被雷劈死,他上了大學後,頂多也是一週往家裏打個電話,每次給阿嬤打電話,也都是匆匆數語就掛了,完全沒有去注意阿嬤的情緒是不是不對勁,他太得意忘形了。
淚水佈滿了辛簡的臉龐,他連家門都沒進,拖着箱子就往外跑,他要去廣州看阿嬤。他拿起手機撥打佟弋的電話,他現在能想到的第一個可以安他的人就是他,但是佟弋的電話沒有人接,辛簡的心情再次籠上一層煩躁,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直奔廣州。
上了車,他再撥佟弋的電話,就已經關機了,他以為是手機沒電了,便等了一下,每隔一段時間就撥打一次,但是都沒有打通。辛簡覺得很奇怪,佟弋幹嘛去了,手機怎麼不充電?於是他給他微信和qq上都留了言:“你的手機是不是沒電了,怎麼一直關機。我阿嬤病了,在南方醫院住院,我現在在去廣州的路上。”辛簡一直等到了廣州,都沒有收到佟弋的回覆,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往壞處想,可能是佟弋陪爺爺説話,沒有看手機。他心裏擔憂着阿嬤,沒去細想。
辛簡跑到醫院,進了阿嬤的病房,看見正躺在潔白病牀上的阿嬤,祖孫相見,還未説話,眼淚就先淌了下來。辛永濤拖着兒子的行李站在後面,他的模樣看起來似乎老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