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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時候,辛簡才想起來一個事:“表姐呢?”佟弋説:“她住隔壁,現在應該回來了吧。”這是個兩間卧室的套房,佟弋回來,袁典過來幫忙打掩護,酒店房間也是她開的。
辛簡被佟弋拉着手出了卧室門,看見袁典果然在客廳裏上網,看見他們出來,臉上笑得有些曖昧:“終於休息好了?”辛簡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姐。”佟弋説:“姐,一起去吃飯嗎?”
“好。”袁典放下鼠標,收拾自己的包包。
佟弋扭頭對辛簡説:“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跟你家人説一聲。”辛簡點頭:“嗯,我給我爸發個微信就好了。”佟弋又補充一句:“晚上也別回去了。”辛簡看着他:“好。”袁典在一旁調笑:“小別勝新婚啊。”佟弋挑眉:“這還小別呢,我們已經分開足足兩年六個月零三天了了。”袁典咋舌:“嘖嘖,多少天你都記着呢,真是個情聖。”佟弋不搭理袁典,與辛簡十指緊扣:“想吃什麼?”辛簡説:“我無所謂,你想吃什麼就去吃什麼。”袁典在一旁看不下去:“你們兩個都別磨嘰了,我做主好了,帶你們去吃私房菜,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佟弋好久沒回來了,好好補償一下受荼毒的胃。”佟弋擺擺手説:“還是算了吧,隨便找家店子吃了,你這興師動眾的,沒準又要驚動我爸媽。我們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這一步,眼看就要成功了,要是再給他們抓住點什麼把柄,我懶得跟他們糾纏不清。”袁典抬眉:“你既然怕他們知道,怎麼又偷着跑回來。”佟弋説:“這是兩回事,辛簡現在需要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下。但最好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辛簡把肚子裏的話轉了好幾圈,終於問出來了:“你什麼時候回去?”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的,但卻又怕問,害怕面對分別的事實。
佟弋反問他:“你什麼時候去學校?”辛簡低聲囁嚅着説:“我原本打算明天就去北京了。”佟弋笑着説:“那我明天陪你去北京,這樣正好能夠避開我爸媽的耳目。”辛簡分外欣喜:“真的?”
“嗯。”佟弋點頭,他接着説,“我只請了三天假,加上週末兩天,共五天,路上刨除兩天,只能陪你三天,今天是第一天。”辛簡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明天去北京,後天他還能陪自己一天:“我打電話給你訂票。”一旁的袁典説:“不用了,這事給我好了,辛簡你是哪趟飛機,如果買不到一起的,重新幫你訂票,跟我們一起行嗎?”
“好。我是明天中午十二點深圳飛北京的那趟飛機。”袁典姐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辛簡趕緊地衝她笑笑,然後扭頭看着佟弋,與佟弋十指緊扣的手又緊了緊,他們相聚的時間太少了,他時刻都不想與他分別。
佟弋説:“就這麼説定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三人去了一家粵菜館,吃了一頓豐盛的中餐,佟弋甩開腮幫子胡吃海。辛簡吃得很少,一直都在給佟弋夾菜,看着他吃。
佟弋滿足了一番口腹之慾,終於發現辛簡沒怎麼吃,而是在看自己吃,便停下筷子,看着他:“你怎麼不吃,菜不合胃口嗎?”辛簡笑着説:“我吃呢。看着你吃得開心,覺得特別幸福。”佟弋停下來,幫辛簡剝蝦子,一個個擺放在碟子裏,很快就剝了一碟子:“快吃,你怎麼那麼瘦,平時都沒好好照顧自己吧?”
“沒有,就是最近瘦下來的。”辛簡夾了蝦就往嘴裏,也不蘸醋。
佟弋夾着一個蝦,沾了帶薑汁的醋,喂到辛簡嘴邊:“你的胃不好,蘸點醋再吃,就沒那麼寒了。”辛簡張嘴接了,嘴裏滿了大蝦,使勁點頭,眼裏滿是笑意。
佟弋看着辛簡,想着此刻能和他同桌吃飯,內心頓異常滿足,拿了紙巾去給辛簡擦嘴角的的醬汁。
袁典咳了一聲:“你倆夠了啊,在你姐面前秀恩愛呢。”辛簡頓覺有些不好意思,搶了紙巾過去自己擦,佟弋則一臉無所謂:“姐,你要體諒一下我們,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下次你和我姐夫秀恩愛,我一定什麼都不會説的。”袁典笑罵了一句:“臭小子,就知道貧。”吃完飯,他倆買了點東西,打了一輛車,直奔墓園。辛簡昨天才從墓園回去,沒想到這麼快又過來了,幸好,這次陪自己來的人是佟弋,要是他獨自一人,他真不願意面對那塊冰冷的墓碑,他極不願意接受阿嬤已經在那下面躺着了,與自己陰陽兩隔了。
已經是黃昏了,這個時間已經沒人來掃墓了,門口守門人看見兩個年輕人這個時間跑來墓園,特意多瞧了幾眼。佟弋拉着辛簡的手,順着辛簡指點的方向走去,台階一層層上去,兩邊全都是蒼翠的柏樹,再往那邊就是層層疊疊的墓碑,有些陰森森覺,辛簡背上沒來由升起一陣涼意。
他抓緊了佟弋的手:“你怕嗎?”佟弋説:“不怕,有我在呢。再説阿嬤保佑着你呢。”辛簡心裏稍稍放鬆了些,往那邊指了一下:“阿嬤就在這邊。”佟弋看了一下:“這麼近嗎,我還以為在頂上頭了。”辛簡説:“我阿公去得早,當時深圳還沒開發起來,後來遷墳遷到這裏的,買墓地的時候,給阿嬤也留了一塊。”兩人站在阿嬤的墓前,佟弋將自己買的蘋果拿出來,放在墓碑前,又將鮮花放上去,跪下來叩了三個頭:“阿嬤,您還記得我嗎,我是佟弋,我陪辛簡來看您了。對不起,您生病的時候一直都沒能回來看望您老人家,請您原諒。您放心,辛簡以後就由我照顧了,我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的。請阿嬤的在天之靈保佑辛簡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也請保佑我們吧。”辛簡沒有説話,只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神依舊哀慼,喉頭也哽咽得難受。兩人在墓碑前肅立了好一會兒,佟弋伸出手,拉着辛簡離開:“回去吧。”這天晚上,兩人擁抱在一起,訴説着別後的衷腸,沒有做更親密的事,卻
覺骨血都相連了。因為白天睡了很久,佟弋又在倒時差,沒什麼睡意,辛簡就陪着他也不睡,趴在他的
前一直説着話,佟弋摟着他:“累了嗎,寶,累了就睡吧。”辛簡半眯着眼睛咕噥:“不想睡,想和你説話。”佟弋摟緊他的
:“乖,睡吧,我在呢,一直抱着你,不會離開的。”辛簡沒有説話,他現在是沒有離開,但是很快就要離開了,他捨不得與他相處的每分每秒。佟弋將他緊緊纏繞起來:“我要是能把你打包走就好了。”辛簡想起一件事:“你畢業了就回來嗎?還要不要在那邊讀研?”佟弋不假思索地答:“不讀了,回來陪你。”辛簡猶豫了一下:“要不我過去陪你一起讀研?”佟弋意外地看着辛簡:“你去美國讀書?”辛簡説:“嗯,你不是喜歡數學嗎?那就應該多研究一下。我也去美國長點見識,在美國的話,你爸媽就管不了我們了吧。”佟弋抱緊辛簡,在他額頭上吻了又吻:“我不想你去那邊吃苦,生活習慣什麼的都太不一樣了,尤其是吃飯這件事。”辛簡無所謂地説:“你能吃的苦我也能吃,有空我們可以自己學着做飯啊。”佟弋聽着辛簡的描述,不由得笑了起來,想想似乎非常不錯啊。
辛簡又説了一句:“就怕申請不上你們學校的研究生。”佟弋説:“你這兩年的成績也不錯,不妨試試。可以多申請幾所麻省的大學,上不了mit,去哈佛也是不錯的。”辛簡哈哈大笑起來,蹭蹭他的膛:“有你説的那麼容易嗎?”
“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我信你,加油,寶!”佟弋又在辛簡額頭上親了一下。
辛簡信心滿滿,這下有了目標,為和佟弋能夠在一起而努力。
兩人絮絮叨叨不知道聊到什麼時候,最後終於睡去,翌還是在袁典的催促下才起了牀:“你們兩個是不是恨不能都長在牀上了?”辛簡有些不好意思:“姐,你就別取笑了,我們昨晚上聊天聊得太晚了,所以才起遲了。”袁典睜大眼睛:“蓋着棉被純聊天?”語氣裏充滿了懷疑。
辛簡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們這麼久才見了面後,卻沒有做那件事,甚至都沒人提起做那件事,辛簡心裏沒來由一陣恐慌,佟弋對自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