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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聲巨響,世界恢復了沉寂。
緊接着外面傳來急促下樓的時候,之後便是車子啓動的聲音,再然後,車子的聲音遠去、消失。
屋裏的兩人,就這樣的相對站着。
金如意看了一眼凌亂的大牀,將許孝宣粘在臉上的頭髮撥開,悠悠的説:“把衣服都穿好,和阿姨一起下樓用早餐。”許孝宣望着金如意温和柔美的臉:“阿姨,阿哲會不會恨我?”
“恨又如何。”金如意衝她温和的笑:“你和阿哲本就是一對,若不是那個女人用下作手段爬上阿哲的牀懷了孕,裴少夫人的位置本沒她什麼事。”有她這句話,許孝宣沉默了。
隨後又彎將地上的內內撿起來:“阿姨,我整理下就下樓用餐。”
“好!”今天這一幕,本就是金如意想看到的,許孝宣昨晚什麼時候進的房她很清楚,這原本也是她的意思。
這幾年,她沒少暗示許孝宣去爭取,現在,酒後亂,正好!
只是她有點意外,許家也是豪門之家,她竟會主動送上門。
此舉,有失她的身份。
若她猜得沒錯,這個小妮子,當年一時任讓姓程的平民女子鑽了空子奪了心中所愛,心裏也是窩着一口氣不順!
所以,本不介意出此下策!
而她,故意出現,不過是順水推舟。
無論是用什麼手段,木已成舟,相比之下,姓程的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金如意離開了房間,許孝宣起身,一把抓起牀上的牀單,連同裹着她身子的被單,一起扔進了浴缸,並擰開水籠頭。
看着水浸入被單,許孝宣嘴角揚起得逞的笑。
四年前的她太過任,戀愛中只想享受公主的待遇,對裴佑哲要求太多,當時説分手是她提出,也只是説説氣話,因為每次她生氣都會用分手來嚇唬他,之後他便會哄她,加倍的討好她。
那次,她不是真的要分手,卻不想,他不再哄她,轉身和另一個女人好了。
而那個女人,她有印象,是花店裏的員工,一個平民女子!
她氣炸了,她一介千金,竟比不上一個平民,裴佑哲憑什麼拿一個平民女子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