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客廳裏靜悄悄一片,將杯子沖洗好後推開了阿ken的房間門。
房間裏沒開燈,摁亮後,他卻不在。
來到陽台,他也不在。
“阿ken——”叫了幾聲也無人回應。
祈歡微微皺眉,什麼時候出了門,怎麼也不打聲招呼,這都十點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正疑惑着,電梯門開,身穿黑連衣帽的阿ken回來了。
看到祈歡拿着手機站在客廳,含笑説:“我不太喜歡看電視,一個人玩遊戲也無聊的,就出去跑了一圈。”祈歡揚着手機:“你再不回來,我可又要電話轟炸你了。”阿ken走過來,捏了下她的小鼻子:“餓不餓,我給你煮點宵夜。”他的指尖碰到鼻子,冰冰的,祈歡握住他的雙手,説:“你的手好冰啊。”阿ken將手中的純淨水瓶子往她臉上碰了碰:“剛買的冰水,裏面都結冰了,涼快吧。”
“最近覺胖了,堅持抵制吃宵夜!”祈歡捏着自己的胳膊,“堅決不吃,要保持完美的身材!”然後,雙手背在身後,大步邁進了卧室:“明天要早起,做個早睡早起的好孩紙,你也早點睡,晚安!”阿ken含笑説:“趁你温習功課的時候,我做了波蘿餅…”某人秒破功,一陣風似的跑出房間:“在哪,我要吃!”然後,一邊吃一邊義憤填膺的控訴:“太可恥了,太可恥了,誘惑我的胃就得到了我的心,唉,光長膘了,這麼下去,肯定被養成大胖子…”不再是寸步不離的保鏢,祈歡白天在學校上課,阿ken便在家裏做點心飯菜和家務,再將他所有會的點心菜餚的做法整理在電腦裏。
不在祈歡身邊,發病時便不必躲避,因而,白天發病,祈歡是碰不到的。
而晚上,升大三的祈歡努力補前兩年因為眼睛看不見的不足,在書房裏充電,阿ken則在發病前趁祈歡不注意悄然離開公寓。
由於發病情況越來越嚴重,阿ken怕自己出響動驚動祈歡,一個晚上要出門兩至三次。
前半夜祈歡在書房學習,他出去跑步,後半夜回房間睡覺,更加難以察覺。
很快,又過了幾天。
這天凌晨,阿ken再度悄然邁進電梯,來到公寓後面的森林公園裏。
四處靜悄悄的,不在家裏,便不必壓制自己,疼痛難忍瘋狂的像困獸一樣用手和頭砸地,硬是將地砸了幾個大坑。
金朋就站在距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看着唯一的兒子接受這痛苦的折磨,並將他發病的過程悄悄錄下。
他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當父親的更是心痛如麻。
十幾分鍾後,困獸慢慢平息了下來,而他周圍的草木則像是被外力摧殘了般,慘不忍睹。
阿ken躺在地上,望着頭頂的星空,虛弱的説:“出來吧,我知道你跟着我!”金朋從黑暗處走出,憐憫的望着他。
阿ken問:“為什麼還留在這裏?”
“你是我兒子,身上着和我一樣的血。”金朋的語氣低沉壓抑:“我總不能讓我的兒子暴屍荒野,跟着你,隨時等着為你收屍。”阿ken扶着樹幹站了起來:“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後事。”
“那個孩子,她很愛你。”金朋望着他搖晃的背影説:“你死了,她怎麼辦?”阿ken嘴角勾起淒涼的笑:“她會徹底忘記我,而我,從未出現過在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