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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司家工作第一次起得晚,每的清潔工作趙媽早已完成,胡以瞳用完早餐,瞄了瞄二樓,少爺似乎還沒睡醒,閒來無事,便搬起畫板,想用畫畫來打發時間。
抱着畫板經過玻璃花間,看着裏邊開得好看的花,便按開門,將温度調試好,便開始給這些嬌貴的花兒澆水。
玻璃外面的天氣很好,陽光很明媚,身在這一屋子的花中,胡以瞳突發奇想,不如就畫這些花兒。
澆完水,將畫板搬進來,坐在“夜皇后”面前,開始作畫,黑鬱金香一枝獨秀,難得一見,如今,坐在它面前,將它畫在紙上,待到花謝之時,便可望着畫兒。
胡以瞳畫得很專注,趙媽經過花房,看到坐在花兒中,更勝花兒的胡以瞳,眼神無比慈愛。
畫着畫着,胡以瞳突然停下了筆,起身望着這些花兒,鬱金香的品種很多,花盆的顏也不一,而且擺設有些雜亂,開得盛的香氣濃郁,早些時候開的卻已經謝掉,若是將這些花兒按開放的程度和花盆的顏
調換位置,那麼,花房裏的花,時時都會展現最嬌美的一面,而且放眼望去,不會
覺
彩太過雜亂。
正好閒來無事,胡以瞳便説幹就幹,首先把謝掉的花枝剪下來,緊接着,開始調換位置,偌大的花房,上百盆的花兒,高低不一的擺設,加之十分小心這些花兒,着實把胡以瞳累得額頭起了一層細細汗珠。
捧着“夜皇后”站在小椅子上,胡以瞳細細的、非常認真的打量着,“夜皇后”擁有紫而略帶幽暗黑
,卻張揚着血的豔紅的奇異花瓣;青翠
滴,纖細修長的花莖,優雅絕美,傲然
立。
鬱金香本是單朵開放的花兒,而這盆裏,或許是培養的時間過長,也或許是特意的,主花旁邊種有一株稍小點,已含苞待放的小花,襯在開得完美得讓人窒息大花前,特別特別美。
“誰讓你碰它的?!”胡以瞳看得入神,身後冷不丁響起一個冰冷徹骨的怒吼,嚇得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扭過頭,一身黑衣的司野桀鐵青着臉站在門口,眼神凌厲恐怖,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陰森可怕,只一眼,胡以瞳全身頓時如跌進了冰窘一樣,瞬間冰冷。
“我、我只想將它換個位置…”這是胡以瞳第一次看到司野桀如此恐怖的神態,他的聲音冰冷,即使是三伏天,依舊冰凍了胡以瞳的全身。
“馬上給我放下!”司野桀嘴裏吐出的字愈發冰冷,原本帶着
氣的眸子,此時陰冷可怖極了。
這是一聲怒吼,胡以瞳嚇得又打了個抖,全身哆嗦個不停,地上的花兒早已全部擺放好,只有這一盆“夜皇后”她給它留了個最好最顯眼的位置。
此時室內的温度異常的陰冷,胡以瞳背朝司野桀,踮起了腳丫。
眼見胡以瞳全身顫抖個不停,司野桀擔心她會失手壞他視為命
子的花,大步邁進門,幾步走向前,一把攥住胡以瞳的手臂,用力一甩:“滾開!”然,腳下的椅子往旁邊一傾。
高舉着花盆的胡以瞳身子往旁邊倒下去。
司野桀大驚失的放開緊攥的手,伸手去接花盆。
出於慣,隨着司野桀的放手,胡以瞳失去支撐力,額頭撞在玻璃架上,手臂擦在玻璃架上,頓時讓劃開一道大口子,同時帶飛玻璃架上的幾盆花,而手中的花盆也隨之摔落在地。
“嘩啦”幾聲清脆的花盆落地響聲,“嘭”一聲,胡以瞳重重的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