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凌姑、李管家、周媽等人都不理解如月的舉動,困惑地望向如月的房間。
臨出玉馨院,如月才將周媽叫進房間裏,低聲將事情的原委述説一遍,將一顆解藥給周媽。
周媽恍然大悟,嗔怪如月:“平我都勸你不要跟周公子太接近,出事了不是。往後不能再由着
子來,要跟周公子保持一定距離。老爺不高興是其一,傳揚出去也難聽。你放心,我估計着你走遠了,再給老爺服下這解藥。”一個時辰之後,雷振遠悠然醒來,很快看到了如月寫給自己的信。雷振遠捧這封信皺眉:兩個人同牀共枕的,有事親口跟自己説就可以了,竟然寫信給自己,搞什麼名堂。
驚疑地展開信,瀏覽一遍夫人寫給自己的信,雷振遠哭笑不得。如月在信中不遺餘力地歷數雷振遠關懷體貼自己的事,將雷振遠誇獎了一番,直把雷振遠説成了天上沒有、地下無雙的模範丈夫,如月在信中為昨天夜晚的事後悔莫及,説不應該惹雷振遠生氣。信的末尾,如月悽悽慼慼地説,如果雷振遠不能原諒自己,兩個人只有下輩子再做夫了。
“説什麼‘我知道你不願意看到我’,分明是為自己找藉口逃跑。”雷振遠氣咻咻地把信摔到牀上,才半晌又撿起來觀看,讀到如月誇獎自己關心她的話語,不傻笑:原來自己為夫人做的事,夫人都一一記在心中。
有些事,雷振遠都沒有印象了,經夫人在信中提起,雷振遠才想起來。
心中這一高興,再想到昨天夜晚的事,雷振遠就沒有那樣惱怒了。夫間一向和諧,沒有理由夫人會突然倒向周神醫的懷中,昨天夜晚的事,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夫人。
雷振遠把信收藏到懷中,走出庭院去看,發現整個庭院靜悄悄的。雷振遠叫了幾聲,周媽從小廚房裏跑出來問:“老爺,你有事?夫人帶少爺和小姐回孃家了。奴婢剛剛把早餐熱了一遍,老爺你要不要吃早餐?”
“夫人離開有多久了?”雷振遠在考慮。
周媽估計,老爺準備把夫人追回來。周媽擔心老爺氣頭上把追趕回來的如月教訓一頓,就把如月離開的時間誇大了:“老爺,夫人離開有兩個多時辰了。”夫人離開了兩個多時辰,現在快馬追趕夫人,追趕到時也快到謝府了,這個認知讓雷振遠取消了追趕夫人和孩子回來的打算。
雷振遠用早餐時,就有鏢局的人來找雷振遠,説幾天前發出的一趟鏢出了意外。雷振遠聽後,就計劃動身去處理,估計這一離開就有幾天的時間。
“被周神醫説中了,我這幾天得出遠門。真門的,應該是歪打正着吧。”雷振遠暗自嘀咕,到底不放心,命令李管家這幾天白天照料府上一切,晚上督促人加強巡邏。雷振遠又説:“我和夫人都不在家,這幾天就叫大少爺到他姑
家居住,你叫人每天按時接送大少爺上學堂。”李管家連聲答應,偷眼看雷振遠,看到老爺紅光滿面的,不像生病的人,心想:“難怪夫人動身到孃家去,老爺真的沒事。”雷振遠離家不久,仇洪良就帶李姨娘回到了雷府。
滿臉睏倦的仇洪良一回到羣芳院,就倒頭大睡,這一覺睡到午餐時候才甦醒。李姨娘催促仇洪良吃午飯,仇洪良不起來,説身體不舒服。
李管家聽説仇洪良病了,到羣芳院探看。
仇洪良躺在牀上,有氣無力地對站立牀前的李管家説:“我這一病,又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本想回來接走孩子,不想給病倒了。麻煩李管家替我在雷老爺、謝夫人面前説一聲。”李管家客氣地:“仇老爺不必見外,不必跟老爺和夫人説了,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小人這就替你找個大夫來瞧。”
“謝夫人不在家?這麼晚了她能到哪去呢?”李姨娘好奇地問。
“這個,夫人沒有説,小人不知道。”李管家退去,派人請謝大夫給仇洪良看病。
晌午時候,如月帶領一大羣人提大包小包進入了謝府的客廳。
如月引三個孩子拜見外公、外婆。
謝老夫人一手拉住秋兒的小手,一手挽住錦兒的肩膀,樂呵呵地望這一對粉雕玉琢的外孫、外孫女,誇不絕口。
小鵬軒觀察謝老爺子臉上的刀疤,伸手去撫摸,好奇地問:“外公,你的臉怎麼髒髒的?”謝老爺子厭惡地扭頭向一邊:“都是你父親成這樣的。”小鵬軒看到謝老爺沒有刀疤的臉頰,又説:“外公,你比我父親好看。我父親的臉都是黑的,外公有一半臉是白淨的。”小鵬軒純真的話,在謝老爺子聽來,簡直就是嘲笑自己臉上有刀疤,謝老爺子氣得要教訓這隻小老虎,還沒有張口,小鵬軒看到比自己大幾個月的表兄手中有個新奇的玩具,撇開謝老爺子,跑到表哥那裏去了。
剛到孃家,孩子就將老父親氣成這樣,如月過意不去,走去跟謝老爺子説:“父親,你別介意,這孩子在家中野慣了。都是我們管教無方,這次我專門帶孩子們回來,請父親幫忙教導。”整天閒得發慌的謝老爺子,聽説如月要幫忙管教孩子,來了勁,向如月賣:“對付孩子,你千萬別由他們胡鬧下去,養成野
子就不好了。他們不聽話,你不必心疼,狠狠地打,他們自然不敢放肆了。”謝老夫人聽了,在旁邊搭腔:“月兒,別聽你父親胡説八道,他哪裏懂管教孩子。老頭子,你以為管教孩子是審問犯人?”一屋子的人聽了,都鬨笑起來。........第二天,仇洪良仍躺在牀上。周志海派人到雷府説,他不能到雷府給仇大公子治療了,請人送仇大公子到回
堂去。主子們都不在,許多下人閒暇無事,被派出送仇大公子的兩個家丁就覺得自己太辛苦了,去時一路抱怨,回來更是抱怨不停。
一個家丁把仇大公子從前大院的馬車上,揹回羣芳院,把仇大公子放到牀上後向外走,抱怨連聲:“別人都樂得空閒,偏偏我攤上這份苦差。搬出去了還跑回來,不知要賴到什麼時候才肯走......”李姨娘把家丁的話,學給仇洪良聽。仇洪良沉默不語,若有所思地望向窗户外。
第三天,再有家丁來背仇大公子去回堂時,仇洪良叫李姨娘賞給一小把銅子,這個家丁的抱怨才停止。
第四天,廚房中送飯菜到羣芳院的人抱怨羣芳院離廚房太遠,來回送飯菜太辛苦;洗衣處的人埋怨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不講究衞生,衣服太髒太難清洗乾淨。
李姨娘打賞給下人的銅子太多了,心疼不已,催促仇洪良搬回城北的宅院中:“我們有自己的家,沒有必要在這裏愛這些窩囊氣的。老爺,你再不搬回去,我自個先回家了。”躺在牀上的仇洪良好有氣無力地:“媚兒,再忍耐幾天。都是因為主子們不在家,下人們才敢放肆的。你去打聽一下,謝夫人他們什麼時候回家?”
“老爺,謝夫人回孃家了,近期不會回來的。雷老爺有事外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李姨娘早就將這些事打聽清楚了。
“回孃家了?真糟糕。”仇洪良低聲喃喃。
第六天一大早,仇洪良拖住病體,帶上李姨娘和幾個孩子離開了雷府。
回到城北的宅院,李姨娘看到仇洪良叫人收拾房間、指揮人灑掃庭院,忙得不亦樂乎,不像在雷府時躺在牀上病態懨懨的,奇怪地問:“老爺,你的病好了?”
“我哪敢生病,我再生病,你們都餓死了。”仇洪良沒好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