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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洪良口口聲聲稱為家鄉的那鳳這個小山村,沒有姓仇這個姓氏。
對於這種結果,如月並不到意外。
雷振遠聽了李、張二人講述調查經過後,眉頭緊鎖,盯住張護院問:“那鳳這個山村中,真的沒有姓仇的人家?”
“回老爺,在那鳳以及方圓幾個山村,在這一百多年中,都沒有姓仇的人家。那裏居住的人家多數是姓黃、張,混雜着少數的盧、梁、方三姓人家。”張護院並不迴避雷振遠的直視,坦然自若地回答。
“真的沒有姓仇的人家。”雷振遠變得煩燥。
李靖宇和張護院離開後,雷振遠臉難看,依靠在椅子上久久地沉思。此生第一個走進自己內心的女子,竟然一直在欺騙自己,這對雷振遠來説,是沉重的打擊。
如月知道,這種調查結果,讓雷振遠難以接受,它不僅意味着仇洪良的身份有問題,也意味着雷磊軒的生母一直在欺騙雷振遠。如月不忍雷振遠陷於痛苦中不能自拔,左手扶在雷振遠肩膀上:“振遠,你要將心放寬,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夫人,讓我靜一靜,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振遠低頭,煩燥地揮手,示意如月離開。
如月悄悄地退出大廳,讓雷振遠獨自留在大廳裏,整理紛亂的思緒和受傷的心。
回玉馨院的半道上,如月想到了剛才凌姑的失態,讓跟隨的其他人後退十幾步,與凌姑並肩行走。如月側臉看凌姑,用稱讚的口吻説:“李靖宇武功高強,為人憨厚耿直,是年輕女子挑選夫婿的最佳人選。”凌姑低頭看腳尖,臉頰紅紅的。
“凌姑思念李護院,是情難自控。李護院這塊木頭疙瘩,仍在夢中。凌姑,需要我點醒那個夢中人嗎?”如月的淡笑中,帶有絲絲的調侃。
凌姑含羞點頭,失落地説:“我的心意,他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覺到?”如月改變了行走路線,往後花園走去,並派人去請李靖宇到後花園相見。
修繕一新的雷府後花園中,跟隨的人都散落在涼亭四周,如月和李靖宇站立在涼亭裏。如月欣喜地打量神煥發的李靖宇,詢問他旅途中的遭遇。李靖宇輕描淡寫地告訴如月地震時的麻煩,聆聽如月訴説雷府中的情況。
如月憑欄觀看佇立在花叢中的凌姑,試探地誇獎:“靖宇哥,淩小姐人長得俏麗,武藝高超,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李靖宇敷衍地看凌姑幾下,禮貌地説:“啊,淩小姐這人是不錯。”李靖宇更喜歡將目光落在如月身上,在李靖宇心中,世上最讓人怦然心動的女子,就是身邊這位。
如月不滿意李靖宇談論凌姑時的敷衍,乾脆把事情挑明瞭,她緊緊地盯住李靖宇問:“靖宇哥,你真的沒有察覺到,淩小姐一直默默地愛着你?”
“這怎麼會?雪兒,你別胡説。”李靖宇驚異地看如月。李靖宇一直在內心告訴自己,自己愛的人是眼前這個女子,因此其他的女子他都沒有留意。
“靖宇哥,你愛淩小姐嗎?”如月想知道李靖宇的受。
李靖宇沒有任何猶豫:“不愛。”回答得這樣乾脆,讓如月失望,緊追問:“為什麼?靖宇哥,剛才你自己也承認淩小姐是個不錯的女子。”李靖宇避開如月的視,害怕一不小心自己的眼睛出賣了自己。李靖宇猶豫再三,終於説:“雪兒,我已經另有心上人了。”
“你有心上人了?”如月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李靖宇的側身。如月跟李靖宇相處了五年,從來沒有察覺李靖宇跟哪個女子來往親密,如月暗怪自己太心了。如月內疚,李靖宇為自己忙碌不停,自己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麼。
如月決定彌補自己的過錯,關切地問:“靖宇哥,她是誰?你説出來,我派人去給你提親。你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李靖宇看到如月興致地要為自己
辦婚事,苦澀之情湧於心頭。李靖宇哀傷地凝視如月,心中是陣陣地痛楚:心愛的女子就在身邊,她跟自己近在咫尺,此生卻永遠不能相伴。
“靖宇哥,你怎麼了?”如月對神悲慼的李靖宇是陌生的,這讓如月不安。
李靖宇清楚的知道,這份情,是永遠不可能有結果的,就讓它永遠埋在心裏。李靖宇轉身遙望遠方,無力地:“不必了,雪兒。她已經成為他人的子,不可能再嫁給我的。”如月深
痛惜,隨後又為凌姑
到欣喜:“靖宇哥,忘了她,另覓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人生苦短,你不能在惦記別人的
子中度過這一生。”
“我忘不了她。”李靖宇搖頭嘆息。
“你這個傻瓜!”如月忍不住罵人“像淩小姐這樣的女子你不去愛,卻去牽掛永遠不屬於你的女人。李管家和周媽只有你一個兒子,你老是不成親,他們心中有多難過。難道你要孤身一輩子?”李靖宇看到如月生氣了,無奈地問:“雪兒,你真的希望我跟淩小姐在一起?”
“不是的,靖宇哥,我是希望你早成親,跟心愛的人共度人生。”如月認真地説:“你要是喜歡淩小姐,我真心地祝福你們。你要是不喜歡她,千萬別勉強,這樣會害了你和她的。靖宇哥,你年紀不小了,我希望你早
有個温暖的家。”
“雪兒,你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李靖宇滿足地看如月,她關心自己,一心希望自己過得好,這就足夠了。
晚餐的時候,雷振遠鬱悶地不停喝酒,大碗大碗的女兒紅灌進雷振遠的肚子裏。
回到房間,雷振遠醉熏熏地抱住如月,不甘心地叫喊:“月兒,你説,她為什麼要欺騙我?我一直以為,她是真心愛我的。原來她一直在欺騙我!她竟然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