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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看小婷、小鳳給小鵬軒和錦兒擦拭髒手,將手中的烤串遞給他們,不放心地説:“小心點,很燙的。”如月又取下一串烤
吃,這種燒烤的野味,香脆可口。
雷振遠坐在如月身邊,邊吃烤,邊與兩個護院、凌公子等人談論武功。
雷磊軒拉錦兒坐在身邊的竹椅上,小鵬軒不想坐,獨自在大人身後行走。
小鵬軒手中的烤串掉到地上,髒了,他正好走到周志海、林心萍原來坐的位置上。小鵬軒從空竹椅上可以看到火堆旁懸掛的烤
串,就跨過兩張空竹椅間的空隙走近火堆,一不小心踩在一
小木
上,驚叫着向燃燒的火堆撲來。
如月越過燃燒的火堆,看到小鵬軒向火堆撲來,驚駭地尖叫:“鵬鵬——”如月的心臟霎時停止跳動,呆呆地隔着火堆看小鵬軒。
火堆裏的火焰已經漸漸變小,可那旺旺的炭火,足可以把皮膚細的小孩燒得慘不忍睹。
雷振遠察覺到異樣,轉頭看到小鵬軒的身影向火堆撲來,閃電般地伸出右手,越過火堆抓住小鵬軒前的衣服,在小鵬軒差點兒碰到炭火的時候,及時將孩子提離火堆。小鵬軒安全了,雷振遠舉過火堆的袖子燃燒起來,發出一股焦味。
最靠近小鵬軒的凌公子反應過來,及時在雷振遠手中抱小鵬軒遠離火堆。
雷振遠縮手回來的同時,飛快地扯下身體的長袍,丟在地上。
真險哪,燒烤野味差點就變成燒烤小孩子了。
站立着吃烤的小婷和小鳳,後怕地走到錦兒身邊,害怕再出現孩子撲到火堆裏的險情。
扔掉手中半串的烤,如月緊張地走到小鵬軒身邊,細細檢查過後,發現小鵬軒沒有被燙傷,懸起的心這才放寬了。如月氣惱地給小鵬軒拭淚:“你這孩子,差點把母親嚇死了。”只穿長綢褲的雷振遠同樣不放心,走來看小鵬軒。
確信小鵬軒沒有受傷,如月再向雷振遠看去,嚇了一大跳,雷振遠此時的模樣,真是慘不忍睹:右手臂上的被燒個
光,皮膚紅紅的;更難看的是臉部,右臉頰被火烤得烏黑,胡碴全燒光了。
“振遠,你被燒傷了。”如月心疼地看紅紅的手臂和烏黑的右臉頰。
“沒關係。”對生死都不放在眼內的雷振遠,本不將這點燙傷放在心上,雖説
覺到手臂上**辣的。
周玉卿、林心萍和凌姑不好意思往赤luo上身的雷振遠看,周志海、凌公子和百里灣三雄等人看到雷振遠被火烤過的的模樣,努力憋着,沒有失聲笑出來。
吩咐丫頭們細心照料三個孩子,如月陪同雷振遠回房間。雷振遠洗臉過,如月強迫他往燙傷的地方擦藥。
如月端詳穿上長袍的雷振遠,吃吃地笑了,現在的雷振遠左臉滿是短的胡碴,右臉光溜溜的,樣子比舞台上的小丑更滑稽可笑。
雷振遠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忍痛作出決定:“乾脆把左臉的胡碴全剪掉。”幫助雷振遠剪掉左臉上的鬍子,如月驚喜地發現,雷振遠變得年輕了許多。如月高興地拍打雷振遠的肩膀:“你是因禍得福,一下子年輕了七八年,這才是三十幾歲的人。過去你老氣橫秋的,總讓人懷疑你已經有四五十歲了。”
“我變年輕了?”雷振遠卻心慌地照鏡子,連聲説:“糟糕,真糟糕。”如月瞪大眼看雷振遠:“年輕不好嗎?難道你要別人説你是我的父親,你才高興?”雷振遠沮喪地看鏡子裏變年輕的自己,嘆氣説:“唉,月兒,我不光是你的相公,也是雷威鏢局的總鏢頭。我在外行走,要是年輕得像個頭小子,別人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你沒聽説過‘嘴上**,辦事不牢’嗎?”這種高論,如月真沒有聽説過,她不能理解地問:“振遠,你蓄鬍子,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老一些?”
“嗯。”如月就看怪物似的看雷振遠,過去如月只看到許多人為了變年輕而努力,現在居然發現雷振遠為自己變得蒼老而努力。
雷振遠放開鏡子,嚴肅地對如月説:“月兒,如果我不是雷威鏢局的總鏢頭,肩負着鏢局的興衰成敗,我也將自己打扮得年輕瀟灑。你還記得我血洗黑狼山的事吧,那時我跟磊軒年紀相仿。黑狼山的人欺負我和哥哥年輕,劫去我們所保的鏢,我和哥哥上山去索要,對方就是不還給。為了讓雷威鏢局能在江湖立足,我和哥哥不得已才血洗了黑狼山,奪回所保的鏢。為了雷威鏢局,我必須以老成持重、強悍的姿態出現在世上面前。你明白了嗎?”
“振遠,我明白了,你有自己的苦衷。”如月終於明白,雷振遠在自己跟前與常人無異,為什麼到了外人跟前,總是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肩挑重擔,不得不強勢如月和雷振遠回到火堆旁,在場的人見到雷振遠忽然變年輕了,是耳目一新。有人想要打趣取樂,遇上雷振遠威嚴的眼睛,趕緊打住了。
小鵬軒、秋兒和錦兒對沒有鬍子的父親大興趣,爭着靠近父親,不時伸出小手撫摸父親光溜溜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