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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南風自從上次在幽州發病之後,身體大不如從前,雖然依舊俏皮愛笑,但陽光活力竟像是從她體內走了一般,面容沒了往
的神采,人比黃花瘦,看上去更讓人憐愛了。wenxueom秦沐川就一直呆在桃花居陪着她,因為奇寒絕症很危險,不知什麼時候又發作,秦沐川很怕他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她,每逢想到這裏他便心如刀割。所有人都沒告訴月南風她自幼便有絕症在身,只告訴她她是不小心中毒,現在餘毒未清,需要慢慢調理。
月南風在聽雨樓上彈琴,秦沐川就在背後靜靜聽着,只聽她唱道:“柳蕭蕭,酒酣未醒,疏籬影東,金菊叢開,林花遍謝紅,南風一度芳菲又來,
年暗換紅顏,對飲高樓獨嘆。秋風一曲,歌盡江南愁腸,直把歸雁想,飛到衡陽方始休…”曲罷,秦沐川輕聲問道:“風兒,怎的這般愁腸,愁煞聽琴人。只是為什麼雁到衡陽方始休呢,可有什麼出處?”
“古人皆認為大雁飛到衡陽便停下了,相傳南嶽衡山大雁南飛,到此便回頭。‘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雁回衡陽留詩聲,説得便是這個道理,這衡陽雁給古往今來的墨客騷人留下了太多的詩意。”
“那風兒便是江湖女校書了?”秦沐川逗她。
“‘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裏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風總不如。’我怎能和薛濤相提並論,我不過是略懂幾句詩詞罷了。她是天縱奇才,卻是心比天高,紅顏命薄。”月南風輕輕笑了,這一笑竟讓秦沐川看呆了,這一抹笑容在她清瘦純淨的面容上綻開,竟有着別樣的恬淡與美麗,那種不加修飾的風情,像是初冬的第一場雪,一片雪花輕輕柔柔地落入了他的心田。
“我們下去走走吧。”他們這一走竟走出了桃花居,不知不覺來到了山谷的盡頭。
山谷裏的空氣很清新,使得月南風心情舒暢不少,她這裏看看那裏嗅嗅,忽然一株草引了她的視線。她蹲下身來仔細觀察那株草,這株看似普通的草,卻在微風中搖曳生姿,附近的草都有些枯黃,唯獨這一株葱綠異常。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這株草一共有七片葉子,每一片葉子上有一個白
的小斑點,而且長的位置都不同。月南風看它青綠小巧很是喜人,不由自主地用手
撫着,竟被葉片劃傷了食指,鮮血頓時從那細微的傷口處滲出來,原來葉子的邊緣都呈現鋸齒狀。
秦沐川趕緊跑過來,撕了半截手絹包住了月南風的食指。他們都沒有想到這看似弱不風的小草竟然這般厲害,小小的一片葉子也成了傷人的工具,他們完全沒把這傷口當回事。誰知傷口的周圍竟然很快紅腫起來,但他們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直至傷口烏黑,月南風
到整個左手都發麻了,秦沐川這才驚覺起來。他抱着月南風急忙趕回桃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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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公子正翻看着月南風送他的那本《樂經》,能得到這本失傳已久的古書讓他很是欣喜,收藏這些孤本善籍本是他的人生樂趣之一。儒家常説四書五經,其實是四書六經,《詩經》《尚書》《禮記》《周易》和《秋》,加上這本《樂經》正好是“六經”在秦始皇焚書坑儒時亡佚的《樂經》突然出現了,其千古名篇將福廕多少子孫後代,這怎能讓他不喜?
他看到中間時竟發現一隻展翅飛的白鶴,他的眼睛頓時放出異樣的光芒,急忙招來宋北雪問這書是從哪裏來的,宋北雪説是月南風在郴陽城從一個老丈那裏買的。
琴公子又問道:“那賣書的人當時又沒有留下什麼話?”
“我記得當時那個老頭説‘上善若水,如魚得水’,還説風兒是有福之人之類的,怎麼了師父?”
“風兒有救了,風兒真的有救了。”琴公子喜不自。
“風兒有救了?可是師父,這和賣書的老頭有什麼關係?”宋北雪很是疑惑。
“這賣書的老頭可不是一般人,他便是藥王嚴白鶴。他當時應該已經看出月南風身患絕症,他對風兒説‘上善若水,如魚得水’,就是暗示她,她的善良最終會救了自己,我們只要找到他,他定會出手相救,這世上還沒有他醫不好的疑難雜症。”
“只是徒兒聽説這藥王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漂浮不定,我們又如何找得到他?”
“既然他們説了那番話,定是有心相救,也定會給我們留下找尋他的線索,你速速把風兒帶回來的那些書都拿來,我想線索一定就在書中。”那隻白鶴便是藥王嚴白鶴的標記,他像是及時出現的救命稻草,讓琴公子、宋北雪等人興奮不已,不僅僅是興奮簡直就是幸福:月南風有救了。他們再也不用眼睜睜看着她等死了。
琴公子翻遍這些古書,他相信嚴白鶴一定在書中留下了一些線索,賣書是假,尋訪有緣人是真。他真在那本《三命通會》中找到兩行字:“六經之首,雅客曉來。浮萍無蹤,野鶴匿影。”
“你速速去找風兒,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