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驚天秘聞平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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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達,你跟隨我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打算?”蕭芷因見耶律達臉不好,心中不由一緊,但是,如今這時節,若是不能徹底説服這個手下,恐怕他亦是寸步難行。

“耶律淳雖然明裏信任我,但是他暗中的佈置可曾告訴過我?我跟他這麼久,他甚至都未曾帶我去軍中看看,只是一個勁地拉攏那些將領。他以為我是什麼,難不成我這個海陵郡王就那麼不值錢?”説到這裏,他突然出了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只是他絕對不會料到,我手裏有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我有一份真正的遺詔!”聽到遺詔兩個字,耶律達幾乎到腦際轟然巨響,差點穩不住身子。誰都知道,耶律延禧自從摔落馬背重傷之後,就從來都沒有醒過來,本談不上遺詔兩個字。即便有遺詔,左右也不過是在仁靖太后和仁和太后兩個人所生的兒子中進行選擇。如今雙後臨朝稱制,這遺詔還有什麼作用?

蕭芷因見耶律達出了疑惑的神情,不由心中冷笑,便慢條斯理地道:“你不用瞎猜,若是遺詔要立那兩個小孩中的任何一個為皇帝,我就不會提出來了。偏偏,遺詔中要冊立的是趙昭容的兒子!”

“什麼?”耶律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後宮既有長子又有嫡子,天祚皇帝耶律延禧除非是瘋了,否則怎麼會冊立一個區區昭容所生的兒子?而且那個昭容還有漢人的血統!可是,蕭芷因既然敢用這種肯定的語氣説出來,難道是真有其事,一時間,他完全陷入了一片惑之中。

“總而言之,這一次如果見到那位,我就惟有一拼了。”蕭芷因心中對高俅恨之入骨。但是,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選擇低頭,心中自然憋着一股火。”大利麪前,想必大宋君臣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失望。”正如蕭芷因想象中那樣,對於趙佶的這個命令,高俅心中多少有些不情願。隨着時間的逝。他那點私怨早就算不上什麼,只是,據從遼國送回來的情報看,蕭芷因並未隨着耶律延禧的死而完全失去權力,那上面甚至説,蕭芷因很可能還留着一支秘密地力量供自己動用。而他最不喜歡的,偏偏就是和這種狡猾的狐狸打道。

“這種事情,讓蔡元長這頭老狐狸去多好!”他暗中嘀咕了一聲,只能拿起客省官員送上來的一堆文書開始瀏覽。不一會兒,兩個名字便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是耶律達。一個是耶律阿魯。前者他曾經聽嚴均説過。因為嚴均那一次回國的時候,還曾經因為蕭芷因的陷害,差一點就葬送了仕途。從這一點看,嚴均應當是恨透了這位海陵郡王。至於耶律阿魯這個名字,他也並不陌生,此人乃是魏王耶律淳的心腹侍衞,傳説中曾經在一次圍獵時空手搏熊,算是難得地勇士。

“這樣的搭配陣容,着實是費了一番心思。相形之下,高麗的那幫子全都是文官,一比較起來國中的局勢就很清楚了。”這句話是對坐在一邊的李綱説的,嚴均一回來。樞密院就再次經歷了改革。這一次的改革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在北面房之外,再設遼東房,專門經管金國和高麗事宜。而剛剛接手北面房沒有多久的李綱,則兼任了這個相當重要的職務。如今,李綱雖然官職尚低,卻已經算是獨當一面地官員了。

“遼國尚武,再者宗室皇親中幾乎人人會武,勇士自然是最讓他們尊敬地。至於高麗嘛。一向羨慕我中原博大深的文化,當然不會派幾個雄赳赳的武官前來示威。”李綱説到這裏,情不自地想起了那幫高麗官員在和大宋名儒辯論時戰戰兢兢地情景,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自豪。身為士林一員,他當然希望中原的文風能夠傳往高麗。

雖然是大宋士大夫集團中的一員,但是,高俅從來就沒有徹底把自己歸入這個集團之中的覺悟。因此,見李綱在那裏自我陶醉,他反倒有些好笑。號稱泱泱大國的中國向來就是如此,一個勁地希望向外展示國威,結果好的東西都被別人學去了,還要倒打一耙説那是自己發明的,得連端午節也成為了別人的民族節,雖説這是別人臉皮厚,但是身為浹浹大國,時刻保持幾分清醒的意識同樣重要。

一個國家,即使能夠領先一時,也未必能夠永遠凌駕於別的國家之上,所以,便須得有居安思危地覺悟,不能故步自封。

“相公,到時你召見高麗使臣,可有什麼打算麼?”

“打算?”高俅輕笑一聲,回頭看了李綱一眼“高麗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無非是想着遼東之地罷了。他們也不想想,以遼國數十萬軍馬,尚且不能遏制金國,更何況他們?倘若惹怒了女真人,他們可有好果子吃,平白無故地讓遼人撿一個便宜。不過這對於我國並無損傷,所以大可任由他們折騰。”李綱連忙點頭,轉瞬間便想到另一樁大事。由於遼東一直戰事不斷,因此要把消息傳回來很不容易,遼國這一邊還好,畢竟經過多年的佈置籌劃,但是金國那裏就麻煩了,畢竟,女真諸部中漢人極少,更何況眼下對漢人防備漸森嚴,所以等閒傳不回什麼重要消息。但是,幾天前,一份有些含糊不明的奏報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如實報上:“數之前,遼東諜探傳回了一份密奏,上面除了細數之前的戰況之外,便是提到了一個疑點——金國都極烈完顏阿骨打已經很久沒有在戰場上出現了。雖然我朝向來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説法,但是像金國和遼國這樣的國家,往往有御駕親征的傳統,所以,我認為完顏阿骨打地突然消失,恐怕有不為人知的緣故。”高俅聽得心中大動,李綱不能確認,他卻是可以大體確認的。阿骨打這樣一個智勇兼備的君王之才,在金國初定的時刻,只要還有餘力征戰沙場,絕對不可能輕易退下來,由此可見,對方不是受傷不能動彈,就是因為其他緣故不能出現。不管是哪一條,都會對局勢產生至關重要的影響。

倘若真是如此,遼國那些將領還真是飯桶,連羣龍無首的女真人也應付不了!此時此刻,他並沒有料到金國內部已經推選出了一個代理者。

“你説的我都知道了,你把情報整理一下,先上呈樞密院兩位主官,讓他們呈報聖上。”説到這裏,他突然笑着補充了一句“如今你兼領北面房和遼東房,又是樞密院的人,若有疑慮不用直接來找我,去和嚴均達和侯元功稟報即可,須知我如今不再兼着樞密院的事了。”李綱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欠身應是。他並非愚笨的人,只是一直以來的習慣無法改變,再加上和嚴均侯蒙並不悉,所以才會犯下這種疏失。如今一經點醒,他自然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高俅暗自點頭,突然又想到了遠在廬州的趙鼎。親民官這一步趙鼎已經邁出去了,而經過這一兩年的鍛鍊,想必其人氣質更加沉穩。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他倒不介意為了這個侄女婿再舉薦一回。只是,趙鼎如今官職不高,用一個怎樣的名義將其調回來更好?

另外,高傑這個提舉上海市舶司也已經當了七個年頭,資歷以及經驗都已經足夠,正好户部缺人,是不是應該再動一動?只不過,憑藉自己弟弟以及蔡京女婿這一條,只怕是又要引起不少非議了。

送走李綱,高俅回到書桌旁,寫下了一個又一個名字。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已經有很多人逐漸辭世了,那些曾經和自己把酒言歡的人,已經有不少成為了一杯黃土。昨剛剛有人來報,説是韓忠彥已經去世了,繼章惇、李清臣、曾布之後,已經有多名昔宰臣辭世而去,這還不算年前去世的陳次升和陳瓘。雖然趙佶重用年輕人,但是,老的一輩紛紛逝去仍然留下了不少缺口。當然,那些個宰臣的去職,全都和他有不開的聯繫,他如今這一唏噓,倒顯得有些矯情了。

“物是人非…”情不自地念出了這句後世人常常掛在嘴邊的話之後,他突然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歷史的軌跡已經漸漸地改變了,將來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參照物,接下來的路,就要看自己如何選擇,如何去走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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