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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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很難適應,我窩在樹屋裏好幾天出不了門。先是肚子劇痛,麗茲説那是經痛,沒有生過小孩的女人常會這樣,我有點後悔接受自己成為女人的事實,以後我每個月都得受罪一次。

麗茲為我煮了滋補的熱湯,每當我難受就喝一些,説來神奇,確實有用,經我追問,原來是麗茲以前從人類女那學來的。

經痛只有頭一兩天,接下來就還好,只是覺得不方便,稍微一動,那裏就一直,連睡覺也覺得到,所以我月經期間連着好幾天睡眠不足,還要常常更換經布洗滌。我也學會如何自己穿,還好現在都穿裙子,要是跟以前一樣,穿經布又穿褲子,擠壓起來一定很難受。

成為女人以後,我才受到裙子有裙子的好處,男人不像女人,穿褲子實在是折磨。若要説缺點嘛,穿裙子行動起來真的不方便,而女人也可以穿褲子呢。

可惜我現在沒有那種活繃亂跳的興趣,身體也嬌弱多了,穿不穿褲子對我來説不重要。

隨後幾天,慾望慢慢消減了,麗茲又對我抱歉了好幾次,因為正常女人不會像我這麼誇張,我只有苦笑,沒有責怪她。經期結束後,我解經布的束縛,然而貧血得厲害,走幾步路就頭暈,這都是我以後要學習適應的。還好有麗茲當我的最佳看護,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該怎麼辦。

待我逐漸恢復體力後,麗茲又帶着我出門,我高興地發現自己跟得上她,不再是她的累贅了!我知道麗茲沒有使出全力,畢竟我們有先天的差異,後天的變化也是一大障礙,而我能做的就是將體力鍛鍊好,以應付未來可能的旅行。

我原本就是樵夫,體能鍛鍊總是如影隨形,但女人的天沒那麼好控制,每次回家,我總得下好幾次決心,才説服自己再跟麗茲出門。

不知不覺,森林裏的樹木已開始飄下黃葉,眼看夏天就要過去了,我屈指一算,跟麗茲生活在一起已將近兩個月,時間過得真快。聽我發出輕嘆,麗茲尖起耳朵,送走她手上抱着堅果的小松鼠,轉身對我問道:“雅琳,怎麼了?”我搖搖頭,將麗茲幫我結的長髮辮拉到前,輕輕解開繩結,甩開柔亮的秀髮。我放下麗茲做的手製長弓,低頭看着枯葉堆積的地面“想家嗎?”麗茲走到我跟前,撥着我的黑髮:“你想不想再回去看看?”我又搖搖頭,回去有什麼用,我早當自己死過一次了。男人的覺越來越模糊,我現在是叫做雅琳的女人,瓦德村與我毫無干係。我考慮了好久,才出聲回答:“不…我只是對現在的自己有點困惑罷了…”麗茲的表情彷佛能夠完全理解,我向後退了兩步,心情很複雜,我不想被看穿…原本的優柔寡斷加上變成女人,似乎讓我的個變得更彆扭…

她拾起我落下的長弓,我的弓術其實很差勁,但麗茲還是要我帶着,必要時可以防身。她往我走近兩步,我轉開頭不敢望着她,她將我擁入懷中,憐愛地道穿我的心事。

“是因為別的認同讓你困惑嗎?”我身軀震了一下,不言而喻。

“雅琳,或許你不久就會變回男人,也有可能你一輩子都是女人,你要自己找出答案,説不定你會有選擇的機會…”

“還不都是你…”我哀怨地説。

“嗯,”麗茲把我抱得更緊,我近距離受着她的呼:“沒那麼簡單了,是嗎?”雖然未來難以預料,但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過去身為男人,從來沒有這麼深的觸。是因為嗎?不是的…不論男的我或女的我,都還不曾與異發生關係,不能否認,女人的體驗讓我深深着,可是並不只有那樣…

我們好一會兒沒有説話,麗茲的體香和温軟的接觸逐漸撫平我燥動的心思,我抬起頭問她:“魔王什麼時候會來?”麗茲想了一下子,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説道:“或許是明天,或許是一個月後,也可能一年後才會來,我也不曉得。”

“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來…”我拉着麗茲的衣服,埋在她的口。

麗茲捧起我的臉,彎下親吻我的,柔軟的碰觸使我微微呻,我們的舌頭互相閃躲,又纏繞在一塊,除此之外,我們沒有更進一步,在落葉飛舞的秋初林中,我倆就只是佇足在樹下親密擁吻,這是女人對彼此的體諒…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初經過後第二十五天,麗茲決定出門遠遊,以免又對我做出什麼亂的事。離開前,她把調理的配方與材料給我,並且千叮萬囑要我別偷懶,絕不可任地忍痛,因為不方便而疏忽對自己的照顧。我的懶惰被悉,只好乖乖答應,又陪她走了好一段路程,才依依不捨地道別。

“女人好麻煩…”麗茲離開之後,我不知對自己説了多少遍,可是仔細一想,平時並不這麼覺得。

這是我第二次經期,卻是一個人過,我忐忑地數着子,準備好了必備的物品,想起劇烈腹痛和濕不舒服的覺,就由衷地祈求它不要來,然而隨着慾望蠢蠢動的次數增加,我知道一切都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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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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