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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美斯一手抄兜,隨意的往樓上一指:“哪間是簡雁齊的房間?”李管家因為他直呼姓名,而微微不滿,鎖着眉心不回應。
“那我只能一間間找了。”顧美斯説着就要上樓,簡美涼忙拉住他的手腕,待他回頭時,低聲説:“別鬧了。”正在這時,三樓一間客房門緩緩打開,池修站在扶手邊朝樓下看過去,待看清來人時,臉一僵,還沒等反應。身後的門再一次打開,徐子藝
着眼睛出來,嗓音沙啞:“出什麼事了?”簡美涼順着聲音朝樓上望去,不由向後退了兩步,樓上那對相依的身影,像是一枚重型炸彈,在心口炸開。她慢慢垂下眉眼,嘴
微抿。
其他人聽到聲音跟着相繼起牀,簡章率先披着外套下樓,走到簡美涼身邊時,停住腳步:“涼兒,怎麼這麼晚過來?”
“你們大晚上來這裏做什麼?”緊接着便是簡雁齊怒意沖沖的聲音,顯然還在因為晚宴上的事生氣。
“子藝,你怎麼穿這麼少下樓,別凍着。”身後是鄧韶婭關切的聲音,不重不輕的響在客廳裏。
顧美斯目光陰鷙的掃過眼前一圈人,抬手將簡美涼的下巴微微抬起,對上簡章震驚的目光:“簡爺,簡家的明珠,就是這麼被疼愛的麼?
“簡章隨即懂了他話裏的意思,轉過身對着身後的人喊道:“這誰打的?”説着目光落在鄧韶婭身上。
簡雁齊上前一步站在鄧韶婭身前,語氣冷淡:“我打的,您不用又往韶婭身上推責任。我看到涼兒無緣無故打子藝,一時沒忍住,就打了回來。”
“混賬,誰更重要都分不清楚!”簡章一掌扇了過去,簡雁齊順勢栽倒在地。鄧韶婭忙驚叫着跪在地上,扶住簡雁齊,聲音隱隱帶了哭腔:“爸,您不喜歡我,我可以走。不要再因為涼兒一再遷怒於雁齊了好不好!”徐子藝見狀也連忙上前扶住簡雁齊,一邊忙不迭的低頭道歉:“爺爺,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小涼那麼認生。伯父也是為了我才動了怒,您要怪就怪我吧。”簡美涼看着一屋子雞飛狗跳的場面,不住扶着額頭笑出聲。她偏過頭看了眼顧美斯的側臉,語氣譏諷而無奈:“你就是要我來看這場面的嗎?有意義?”簡章太瞭解自己孫女的脾氣,如今這哭笑不得的模樣,已然是受了委屈。他朝着身邊李管家低吼了一聲:“拿鞭子來。”李管家為難的想上前勸阻,只聽簡章又喊了一聲:“還不快去?”簡章説完轉過身揹着手往廳堂走:“都給我滾過來。”説完在沙發中央落座。
簡美涼自覺的在右側的單人沙發上落座,顧美斯則慢悠悠的跟過來在她一旁的扶手邊落座。
“涼兒。你説,怎麼才能讓你不委屈?”簡章接過李管家遞過來的辮子,將外套扔在沙發邊,挽起了袖子。
鄧韶婭見老爺子來真的,忙攔在簡雁齊身前:“爸,這可是您親兒子呀,您消消氣。雁齊,雁齊你倒是説句認錯的話啊。涼涼,這可是你爸爸!做人不能不孝!”徐子藝見狀,走到簡美涼身邊,一臉委屈的模樣:“小涼,你快給伯父求求情,我錯了還不行嗎?”
“還是你想扇回來?多少下我都可以。”説完還趁勢跪在了簡美涼身邊。
“你哥知道你這麼賣力,一定會得到誇獎。”顧美斯不鹹不淡的在旁邊輕飄飄加了一句,卻讓徐子藝再也不敢開口。只是還沒等反應過來,臉上便捱了一耳光,她有些吃驚的捂着臉抬起頭。
簡美涼正低頭看着指甲,聲音還帶着微微不悦:“還好,沒壞了指甲。不然這一耳光打的可真不划算。”周圍的人被她的突然的動作,驚得通通愣住。簡美涼只是抬起頭,將目光上簡章那雙錯愕的眸子:“爺爺,就按爸爸執意要和阿姨結婚時,那樣打吧。”説完重新在沙發上落座,似是回憶的想了想:“我記得,不多不少,一百鞭。”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的簡雁齊霍地站起身,將鄧韶婭拉向一邊。看着一臉寡情涼薄的簡美涼,聲音因為怒意而帶了顫音:“我就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記恨這個。”
“但我還真沒料到,我的女兒,竟然過了這麼多年還容不下別人。”
“你鄧姨這幾年在簡家任勞任怨…”
“如今知道了,就請牢牢記住。”簡美涼打斷他的話,着他猩紅的目光,笑得眉眼彎彎:“我恨她,恨你,恨他。”一直沉默倚在牆邊的池修,身形猛地一頓,將目光看向那張夢裏縈繞的小臉,她好看的
形此時正一張一合的説:“恨不得你們,將來和佟惜一樣慘死。”簡章也被小孫女這一席話震驚的忘記揮下鞭子。他是知道這幾年她心裏的委屈,卻沒想到到了這種憎恨地步。如果不是這個孽子對舊情念念不忘,他捧在心尖上的孫女也不至於為了他的榮耀一生而擔負起這樣的傷害。
這樣想着,鞭子毫不留情的朝簡雁齊身上揮了下來。
鄧韶婭在一旁急的團團轉,跑到池修面前:“你快,快上去攔着爺爺。”池修始終垂着眼不動,無論鄧韶婭怎麼搖晃,他只是貼着牆壁,不知道在想什麼。鄧韶婭見狀只能走到簡美涼身邊,眼淚從眼裏出來:“涼涼,你真的要
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