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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瓣般嬌的觸
停留在指尖,司馬昂觸電般收回手,凝望着晶瑩水珠自指尖墜落虛空,心醉神傷,轉開了眼,狠下心道:“小舞兒,他們不會來了,別再等下去了。”封舞嬌軀一震,仍然不肯睜開眼睛,乾脆蹲下身子,抱着雙膝,嗚嗚哭成一團。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教她同時失去親人和他。
她的要求不多啊,一年有四季,十二個月,三百六十,她只是想,能夠有一
可以與他在一起,為什麼他連這最後一點恩賜也要收回?
司馬昂按不住對她的憐惜,擁她入懷,柔聲勸:“小舞兒,你別傷心,等你和弈兒成了親,弈兒的父母,便是你的父母,我們一樣是你的親人啊。你不會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的,別怕喔…”等她和弈兒成了親…他輕輕拍着她的肩,星眸藏在月光中,折
着清冷光芒,心事無人知。
等她和弈少爺成了親…封舞的哭聲頓了一頓,加倍傷心“弈少爺…不肯娶我。”失去這一重身份,她還有什麼理由,可以留在司馬山城,留在九爺的家裏?
與司馬弈的婚事一取消,三夫人馬上派人照顧病發的司馬弈,封舞的常工作,被完全接替。眾人無形中將她排拒在外,不留立足之地。
“如果不嫁弈少爺,我還能做什麼?”她切切低問,彷徨失措。
十一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成為司馬弈的子而準備的,連她這個人也是為他存在。而今,她努力了十一年的結果,被完全否決,連她這個人也被抹殺。
她本是外姓人,與司馬家無親無故。這樁婚事,是她與司馬弈之間惟一聯繫,卻一句話就切斷。婚事取消,小寒之約已毀,她與九爺還有什麼瓜葛?
真正的心傷難以啓齒,她無聲地落着淚,像是要哭盡一生中所有辛酸,卻不知曉,抱着她的男子,星眸中劃過深深的慘痛,輕輕一聲嘆息,包含了無數傷心。
封舞大病。
以她的內功修為或是體質來説,她都不應該會染病。然而這一次,病勢洶湧,令她纏綿病榻十餘,一直昏
不醒。
司馬昂站在窗前,看着近在咫尺的病牀上的少女輾轉呻,眉如遠山,鎖住重重心事,清豔麗顏悽惶無助,他心如刀割,卻不敢再走近一步對她稍加撫
。
小舞兒,想要的是弈兒的安吧?
她昏中,念念傷心,都是為了弈兒推拒了婚事,芳心誰屬,不問可知。
因這一認知,咫尺有若天涯,他只能在一邊看着她受盡折磨,恨自己有心無力,再也幫不到她。
她想要的,不是他啊。
“小九,”司馬曄放下封舞的手腕,轉頭打開醫箱,取出一排銀針,道:“我要為她針炙,你幫我護住她心脈,將她的真氣導回經脈。”封舞的症狀,是因傷心過度導致真氣走岔,近於走火入魔。若能救回卻也是元氣大傷,不認真調養怕會落下病謗。
説到這一點,司馬昂便自責當自己太過於沉溺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竟然忽略了封舞的異樣。她練的是修心養
的佛門心法,最忌心浮氣燥,妄動無明,那天卻是那樣大悲大慟。他若細心一些及早察覺不妥,小舞兒的狀況也不會到現在這樣嚴重。
司馬曄皺眉,再喚一聲失神的小弟:“小九?”司馬昂收斂心神摒棄一切雜念,走至封舞身後,盤膝而坐,伸出雙掌抵住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