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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霍然睜眼,又霍然閉眼,想了想,又睜開眼,淡淡的掃了一眼滿院瞠目結舌的宮人,疲懶的問嬴政:“如果我説,我夢遊至此,你會信麼?”
“你覺着,我應該信麼?”
“嗯…應該信,嘉思戀亡妹,夢遊至此很正常,是罷?”一聽“亡妹”這倆字,我看到嬴政的臉遽然變得難看了。,他,沒有在夢中解開心結?
“想來你昨夜是沒有睡安生的,傾乾殿的佈局未變,你隨意尋個地方睡個回籠覺去。”這句話沒有詢問的意思,是命令,是必須。我不是傻子,猜得到他讓我離開的原因。
我跳下樹,嘆息着看了眼站在院中宮人,信步走進一間房。
心口還是很痛,昨夜的笛曲,嚴重的傷了我的身體,如果不及早醫治,我是活不長的。
昨兒不應該睡在那麼顯眼的地方,今天一下子害了這麼多人,我於心不忍。
這個房間的隔音不是很好,院子裏嬴政的聲音很清楚的進到我的耳中。我可以出現在他的後宮,卻不可以被任何人看見,任何人也都不可以聽到那句“嘉思戀亡妹”聽到的,會落得院中那些無辜人的下場——賜死。
他給他們毒酒,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這樣不知所以的丟掉命,無不彰顯着王權的血腥!
我無可奈何王權的殘忍,只有在這裏默默責怪自己失策。在天下人眼裏,秦國雪美人之兄,趙代王嘉,早已在被擄回秦國的路上歿了。出現在這裏,會被人聽了間隙去,造謠稱趙代王嘉要造反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戰亂,他不容許再被挑起。
半盞茶功夫不到,他已處理好將起的傳言,我出去時,院中乾乾淨淨,跟我昨晚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空氣中,充斥着難聞的血腥味。
“你什麼時候醒的?”我不將他看作秦王,就像,他沒有將我看成亡國奴——剛剛的對話中,他的自稱,是“我”而非“寡人”
“在你斷音的時候。”他微微仰首,不願看我一眼,因為我與鸞兒留着相同的血,有些地方,是相似的。
“你沒有入夢?”
“入了,卻在你斷音時,發現我做着別人的夢,於是,就醒了。”
“就算是做着我的夢,你也沒有想通什麼?”他的意志力強我並不奇怪,要是弱些,我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我、不、願、”他硬生生的咬出三個字,重重的砸在我的耳邊。
只是,不願。
沒有人會願意忘記自己想要珍惜一輩子的那個人,卻沒必要記住那個人帶給自己的傷痛!
“你是帝王,不該沉溺在過去。是,你不會忘了鸞兒,可也沒有人迫你去忘!我們想讓你忘的,是傷痛!”我有些急了,眼前的這個人,怎麼那麼愛鑽牛角尖呢!簡簡單單的一件事,他都可以想這麼久想不通!
“鸞兒留給你的不止是悲與痛,忘了那些,你也不會忘了她!抱着你們之間的美好度過一生,再怎麼也好過你看着她的畫像久久掙扎她已經歿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