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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去去就來。”説罷,金蟬子拂袖,道道雲霧在腳下凝成,轉眼便已經飛越了圍牆。
金蟬子走後,風鈴捲起拂塵輕輕敲了敲石猴的腦袋:“你這石猴好不知趣!你可知金蟬子師叔是何人?”
“知道,他就是西遊記裏那個不開化的和尚!”要是落到他手上,無論能不能取到真經,結果如何都不重要了。因為那本身就是個悲劇。
風鈴將石猴九不搭八的回答直接忽略掉,叱道:“金蟬子乃是西天如來佛祖坐下二弟子,你怎可如此與他説話!”
“切!”石猴扭過頭去看看,半響,又猛地轉過頭來滿臉驚訝:“你説金蟬子是西天如來佛祖坐下二弟子,你叫他師叔,那…那須菩提祖師不就是…”
“你執意拜入師尊門下,卻連師尊的身份都不知?”風鈴鄙夷地瞪了石猴一眼。
“如來佛祖是須菩提祖師同門師兄弟?!”石猴驚呼了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整個西遊,不就是被這幫人設計的咯?
風鈴揚起拂塵,又是敲了石猴的腦袋:“胡説八道!如來佛祖如何是師尊同門師兄弟?”
“那你為何又叫金蟬子師叔?”
“師尊與那如來佛祖法出同系,論輩分,我等稱呼金蟬子為師叔!”
“哦?”石猴鬆了口氣,又問道:“這法出同系從何説起?這裏是道觀,如來佛祖修的卻是佛法。”
“這你便有所不知了。”風鈴清了清嗓子,娓娓道:“師尊先修的道法,道法有成,爾後隨太上西出函谷關,化胡為佛,又修了佛法。可惜佛法未有大成,故而此地只授道法。”説罷,又壓低聲音道:“此事休要多提,免得師尊不開心。”
“哦。”石猴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目光在天空中飄忽。
“先修了道法,道法有成?這,既然道法有成了,為何還要修佛法呢?按照這老頭的品級,如何都不比西方一個佛陀差吧,沒理由啊。”想着,石猴瞥了風鈴兩眼,卻沒開口問。
潛心殿中,須菩提與金蟬子四目對。
金蟬子輕輕地粘起黑棋,往棋盤上一放。
“啪嗒。”
“請。”説罷,金蟬子的手緩緩移開,掠過棋盤上密佈的白子。
“金蟬子,你這…又是何意呢?”注視着棋盤上,空白處孤零零的黑子,須菩提捋了捋長鬚,一臉的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