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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是有苦衷的。”她這樣乾澀地開口，聽似解釋，卻帶着讓人難以信服的軟弱。
劉峯冷笑，看了一眼她，眼眸中帶着希冀。
“小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今天不離開這裏，你覺得如果老爺子查出了真相，會饒過你嗎？”
“你們在説什麼？”一個蒼老而又帶着憤怒的聲音，忽然在寂靜的夜裏突兀地傳了出來。
顧凌芷嚇了一跳，扭頭看過去。
是福伯。
他站在那裏，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們。
顧凌芷有些驚慌，看着福伯的模樣，帶着震怒。
難道，他——他剛才聽到了嗎？
福伯走到了她的面前，帶着居高臨下的目光看着她，一如小時候對她的苛責。
“福——福伯。”她的聲音自然而然帶上了怯怯的聲音。
只是下一秒，她就意識到對方不過是一個人的時候，聲音忽然變得尖利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福伯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他們對於他來説是
悉的。
剛剛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的內心充滿了震驚。
難道——大小姐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老宅，皺了皺眉頭。看向了一旁的劉峯。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劉峯看了顧凌芷一眼，看着她朝着他微微地點頭，心中有了主意。
“福伯，你——不覺得小姐很可憐嗎？”他一邊説，一邊朝着他靠近。
“哼，她可憐？我倒是不覺得。你真的是芷小姐吧？”福伯一邊説，扭頭看向了顧凌芷。
顧凌芷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福伯。
“福伯，你啊，年紀大了，上了歲數，就不要管那麼多事情了。有些事情你知道，未必就是好事。”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芷小姐？”顧凌芷咯咯一笑，眉眼間盪漾出的神采，充滿了得意。
“你算什麼東西？想要追問我是誰？我怎麼會告訴你呢？”劉峯的目光一寒，已經走到了福伯的面前。
“福伯，你已經老了。就不要管太多的事情了。這樣不好嗎？嗯？”福伯的眼睛驀然瞪大，眼中帶着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你——你——”劉峯慢慢地離開他，臉上帶着獰笑。
“福伯知道為什麼這麼安靜嗎？顧家的人都睡着了。沒人能夠聽到你的聲音。嘖嘖，你也真是的，好好地睡覺不行嗎？為什麼非要出來聽一些不應該聽到的話呢？”福伯大口呼
着，腹部那裏傳來了劇痛。
他本來胃口就不大好，沒有吃晚飯。
他不過是按照慣例出來巡視，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
他捂着不斷從腹部那裏溢出的鮮血，用顫抖的手，顫顫地指着劉峯。
這個自小在顧家長大的孤兒，成為了顧家的保鏢，卻沒有想到能夠被顧凌芷利用，做出了這種事情來。
“你們——”福伯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朝着他們撲過去。
顧凌芷厭惡地扭了一下身體，福伯朝着她撲過去的姿勢沒有變化。
他終於趴在了顧宅的花園裏面。身上的鮮血汩汩地
着，地上的泥土彷彿得到了澆灌一般，盡數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