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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瀚承走到了她的身邊，扭住了她的下巴。
眉眼間帶着冷酷“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殺她，對不對？”顧凌芷閉上了眼睛，好半晌，才睜開眼睛。
她固然對司瀚承怕得要命。
只是，她如果真的怕的什麼都説的話。
她是活不過去的。
所以，她低下頭。
“我恨她！”司瀚承聽她默默地説着。
“她搶了我的男人。我恨不得讓她死。”説話的時候，她的目光掃向了電視。
那裏已經是畫面定格。
那是韓凌伊吊在半空的照片。
她的長髮凌亂，手腕被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緊緊地握住。
他們兩人四目相望，楚禹勳的眼睛裏面閃動着的光芒是帶着不捨和心疼。
顧凌芷默默地垂下眼神，不讓自己的目光讓對方看到。
只是，她的內心也是憤怒的。
楚禹勳的眼神，對於她來説。
再
悉不過了。
他看着韓凌伊的眼神，就是當年看着顧凌依的眼神。
只有她，知道。
那是他對她愛意綿綿的難捨。
司瀚承冷眼看着她的表情，她的眼神裏面的眼神騙不了人的。
她是——嫉妒。
那麼因為嫉妒的話殺人，似乎能夠理解。
“我真的想不出來，你為什麼這麼恨這個韓凌伊。據我所知，似乎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們就很不愉快。”顧凌芷冷笑“我當然恨她。如果沒有她的話，楚禹勳對我還是情有獨鍾的。”司瀚承嗤地一聲冷笑，眉眼間的神情似乎對她極為鄙視。
顧凌芷不語。
看着他輕輕地開口。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我的姐姐。不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她這個人了。”她笑了笑，眼睛裏面的神彩變得明亮起來。
“你是很想把她做成標本吧？只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顧凌依這個人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她的下落。當然了，你可以把我的容貌恢復成她的。那麼那個時候，我會告訴你，她的屍體在什麼地方。你可以同時收藏兩個具有同樣容貌的標本，不是更好嗎？”能夠把這麼冷酷的話題，説的這麼讓人心動的人，恐怕只有顧凌芷了。
她笑着，
出了讓人看起來可怖的紗布。
司瀚承挑起了好看的眉眼，看着她。
重重地點頭，撫掌而笑。
“果然啊。不愧是顧凌依的妹妹。竟然能夠想到這麼有趣的方法。這個辦法很好。我很喜歡。”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托起了她的下顎。
“我真的很好奇，你之前長什麼樣子？到底你跟顧天后差在哪裏呢？”説着，他握着心臟，柔柔地看着她。
“你啊，真的是太會弔我的胃口了。你明明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殺了你的了，對不對？”他皺了皺眉頭，捏着她下顎的力度逐漸增大。
他的眼神驀然變得兇狠，猛然將她甩了一巴掌。
“哼！該死的女人。你明明知道你是代替不了她的。”顧凌芷慢慢地從牀上爬起來，臉上雖然纏着紗布。
不過，那種力道，還是讓她的口中出現了鐵鏽的血腥味道。
看着他轉身離開。
她知道，她剛剛的一場豪賭，她暫時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