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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從邊緣回來之後,宗情就一直在忙碌着,整天來來是並沒有看見他究竟是在忙碌些什麼東西。柳煙好幾次提起説要用飛鴿傳書向羽説明情況,他也總是應承着,卻沒有任何的動靜。沈之寂畢竟還是和他走得比較近的,於是就藉着清晨練功的機會,終於問起了宗情的想法。
宗情面對自己最中意的徒兒,心裏也百般不是滋味。他這段時間之所以努力讓自己忙個團團轉,為的就是不再去想劉湘的存在。最初的樂觀如今已經不在了,當發現針對劉湘而產生的情已經嚴重到影響自己的武學進境的時候,他已經因為溺愛和嫉妒這兩種情緒糾纏着而開始混亂起來了。
邊緣的紅湖是什麼的情況他已經瞭解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進一步預防將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山神發怒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他只能照着羽之前的代,先儘可能地將必要的東西都收藏好,等待着離開這裏的那一個時刻的到來。
等待是何等的漫長。在這山野之中生活了這麼許多年的他,竟然突然覺得時間漫長得可怕。所以他沉默,再沉默,儘量避開着眾人。只可惜這裏的地方實在太小了,低頭不見抬頭見,本沒有躲避的餘地。
“師父,您沒事吧?”沈之寂跟着宗情的時間最長,他也知道這個師父表面上看起來是個人,實際上心思細膩得很。之前的玩笑話言猶在耳擔心宗情和劉湘真的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事情了就不好了。
“之寂,你的師父,不是一個好人。”他坐下來,抱着頭,一臉的苦悶。
“師父,您在説什麼呢?”沈之着他坐着,想伸手拍拍他那明顯垮下的肩膀手伸在半空中了,猶豫了半天,還是訕訕地收了回來。
反倒是宗情掌拍上了他的後背,差點將他拍到地上去了。稍帶歉意地看着咳嗽的沈之寂宗情放輕了手掌的力道,慢慢給他順着氣和顏悦地説着:“抱歉啊,之寂,我太用力了。”
“其實,如果可以幫助師您解開心結的話,就是讓師父打上一頓,我也不會有意見的。
父您將事情都憋在心裏們看着都揪心。”着沈之寂一派真誠地樣子。宗情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習慣了承受羽地胡鬧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地清冷生活。這些突然地闖入者帶給自己不適地同時也漸漸將人地温暖滲入到了他內心地每個角落了。只是他自己一直沒有察覺固執地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一個一心追求天法自然地。被羽稱為“傻乎乎地情小子”地弟子。
原。他已經是別人地師父了。
拍着沈之寂地後腦門。宗情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從震動地腔中一波一波地傳開來。那樣地開懷與肆意。
“你小子…這些話絕對不是你會説出來地。説。究竟是誰教你地?”沈之寂沒想到他一下子就看穿了。也覺得沒有再掩飾地必要。大大方方地招認了:“是小師姑説地。她很擔心師父您呢!”那個丫頭。明明自己地情況比我還要糟糕。竟然還有閒心來想法子幫助我。宗情在心裏暗暗計較了半天。這才拉着沈之寂站起來説:“小師妹現在地情況怎麼樣了?”
“今天地她倒是沒有什麼奇怪地舉動。只是坐在屋後那高台上。看着前方那一片火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湘坐在高台上,看着遠方那豔紅如火的天地界線。那裏,有着斷崖,有着火湖,是一片充分彰顯着大自然之威嚴的地方,那裏是羽所説的,不可逾越的地方。那裏沒有生命存在的可能,是一片被神捨棄的地方。
既然這樣,為什麼它還存在呢?
夜裏,驚雷又起。宗情緊張兮兮地將一切可能的東西都搬進了屋子裏,將其他三人聚集起來,一派如臨大敵的樣子。沈之寂已經經歷了之前的那場黑雨,心裏多少有了準備,柳煙也有所耳聞,只有劉湘,完全不明白眼前這陣仗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坐在西虎温暖的身軀旁,看着眾人忙碌。
黑雨傾盆而下,這一次整整持續了七個夜晚。柳煙在第一天的晚上就再次病倒,昏昏沉沉地不斷囈語着,高燒不退。劉湘覺自己體內的氣機似乎被什麼東西
引着,蠢蠢
動。她乾脆跟隨着身體的
覺,放任自己融入天地之中。
看見她閉着眼睛靜坐不動,沈之寂一度以為她也病倒了。剛伸手要探測她額頭的温度,卻赫然被她自然護體的功力反震,險些撞翻了桌子。
宗情轉過來一看,劉湘已經自然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不但不聞外界事,而且還保護自己不受外界影響。他看了半天,確定了是在練功,並沒有像柳煙那樣子生病之後,也就沒了。
劉湘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最後終於飄然升起,凌駕於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