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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撫英緩緩將笛身緊貼粉瓣,纖纖玉指按壓笛身,眉眼低垂,不多時,一縷飄渺無蹤的笛音似從天際飄來,叫人分不清究竟是有是無。
英王、康尹具是不明所以,但看華音從看見那笛子開始就一臉的憂心,不由也就擔憂起來。
“那是何物?”英王輕聲詢問。
“鬼笛。那是鬼物。”華音僅僅在師父鬼醫陳元幻處聽説過此物的存在,儘管陳元幻對鬼笛起死回生的怪異能力大為讚賞,卻嚴詞批駁鬼笛的存在。
“那是用人換人的法子跟閻王搶命,但是,閻王怎麼可能輕易放人生還,於是往往是同歸於盡。曾經有多少醫道前輩駕馭鬼笛為自己成就偉業,更多的則變成了寄身鬼笛的冤魂之一。此物,乃是鬼物,不是人可以碰觸的。”陳元幻的話歷歷在耳,然而今
,白撫英卻企圖用這柄鬼物,救回蕭紅。
但是華音深信白撫英有法子保自身不死,因為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如枷鎖一般的責任不會讓她輕易了卻餘生,即使是為了救人。就算白撫英有辦法保自己不死,兇險仍是巨大無邊的。但是兇險究竟是什麼?這才是華音擔心的。
此曲乃是白撫英聚氣而發,目標指向乃是蕭紅,自然其他人聽到的只是普通樂曲。而被白撫英內力鎖定的蕭紅卻如聞驚雷。原本身陷漆黑囹圇的她,覺到自己猛地被人一拽,一束光芒筆直
入自己內心。然後,仙樂飄飄,她分明看見劉湘正以一身公子的打扮朝自己而來,那是初見面的巍巍風範,從容、自信、帶着一點堅韌的悲傷。
屋裏,蕭紅正於睡夢之中被劉湘的形影牽引着,一步步走出障。屋外,白撫英額頭冷汗潺潺,一身素
長衣已然濕了一半,看得英王、華音和康尹心驚膽戰,誰也不知道究竟白撫英現在使的是什麼法門,吹個笛子竟然可以把自己
成這副德行。
“少主,您怎麼來了?”夢中的蕭紅輕輕將皓首靠在劉湘單薄的肩膀上“蕭紅以為,您再也不會出現了呢!”笛音漸漸高起,如深山幽谷,一疊重着一疊。
劉湘不語。僅是給了蕭紅一個安地眼神。然後繼續堅定地引着
茫地蕭紅往外走。
還不行。現在地程度還不足以喚醒蕭紅。但是…
白撫英功行一半。才發現由於前段時間地重傷導致地真氣失調偏偏在這個時候又發作起來。頻頻打亂自己行氣地步調與方向。如果不能一鼓作氣。自己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於是。她再次強提一口氣。加快了笛音地旋律。
鮮血。如最美麗地絲線。緩緩從白撫英地嘴角和眼角滑出。一分一分地前進着。在她玉白地臉頰上畫出仿若刻骨地傷痕。白撫英閉上雙眼。受着庭院中穿行地冷風。
受着夢境中蕭紅孤獨無依地恐懼。
眼看白撫英身子如秋風中地落葉般。頻頻抖動。搖搖墜。英王擔憂不過。巴巴地想着伸手為她傳功分擔。手伸到一半。卻是被華音橫空攔截。
“王爺。不可。”華音面容沉重。
但是他制止了英王,卻不料康尹從一旁也起了相同的心思,默不作聲一掌印了過去。
“啊!”隨着一聲慘叫,原本功力就不如白撫英深厚的康尹,直愣愣飛出去老遠,砰一聲撞在廊柱上,半晌才重新爬起身來。
而被強行介入行功的白撫英更是嘴角血沫不斷,卻又愣是不能斷了笛音,死死硬撐着。血氣翻湧的她,連按壓音律的指節都在微微打顫。
“糟了!”華音看事情不妙,急忙衝入蕭紅房內,出手就是十餘支銀針,迅捷無比地沒入蕭紅周身大**,幫助蕭紅本身的真氣加快運轉,儘量減輕白撫英的負擔,只寄望着白撫英的功力還可以撐到成功喚回蕭紅才是。
英王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當他看見白撫英嘴角的血沫漸漸被那詭異的笛子收,而笛子周身的紅紋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靈動,自然也曉得了白撫英現行的功法其實是何等的兇險。只是他既然沒有事先阻止,如今也已經無法預料如果打斷它會有怎麼樣的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