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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着好奇心打開匣子的瞬間,以白撫英之能,仍只來得及看見紅光一閃,匣中事物已然消失。她瞬間領悟到什麼,揚手摔碎玉匣,站起身來責備百里子路,卻心口一痛,整個人直接向前撲倒在地。
形勢驟變,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局。
“殿下!”真嬅撲上去想扶起白撫英,被她用目光狠狠退。
“子路,你真狠心對本宮下蠱?”白撫英忍受着體內翻天覆地的疼痛,就是額上已經佈滿了汗水,仍舊倔強的不肯發出半聲哦。
“這是子母蠱的一種,可惜母蠱已死,只剩下這唯一的子蠱,被我用寒冰玉匣封存,終於在今派上用場了。”
“你…”白撫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向心思縝密的百里子路説出來的話“沒有蠱母的蠱蟲,百里,你在開什麼玩笑!”如此,這蠱蟲今後無人可以控制,如何是個了得?
似乎是蠱蟲稍微消停了些,白撫英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捂着心口,一張俏顏慘白如雪,一雙白脂玉一般的手背上浮起一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動着,叫人膽戰心驚。
“雖然如此,它們卻是唯一可以幫助你控制自己的傷勢的方法。”百里越過紗帳替她把脈,出銀針分紮在她手臂的**位上,放出了一些黑血。
白撫英剛剛緩過氣來,抬頭要説什麼,被一陣猛烈的咳嗽打斷,然後“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黑血來。昏昏然歪倒在子路懷中,白撫英努力想運氣恢復神志,剛一催動真氣,體內蠱蟲馬上蠢蠢動,嗜骨侵心。
“子路,你封住了我的血脈嗎?”白撫英橫眉怒目,終於真正生起氣來。
“這就是唯一可以拯救你的法子。照你的個啊,如果沒有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控制的話,你一定會動不動就為別人出頭,哪裏會安心乖乖養傷。”
“解蠱的法子?”白撫英不再掙扎,蠱蟲已經在體內,説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除非找到當初救我的那個神秘女子,否則只能等它們自然死亡了。”百里子路如實回答。
“説來的目的吧!”坐直了身子,白撫英抖抖袖子,除卻臉上滴滴冷汗,一派貴不可言的樣子。
“我來取‘蓮華’。”百里子路深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
窗外突然飛過一隻鴉雀“嘎”的一聲拖得老長,在房內劃過一道黑黑的影子。
真嬅回首,已經看不見那鴉雀的樣子,當她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淚眼漣漣的白撫英。
堅強如白撫英,竟然哭了?真嬅捂住了嘴,滿眼恐慌。
“此物在會雲閣,鑰匙只有太后才有。你回去吧,本宮一定在月內將東西送到。”輕輕擺手,白撫英走進了內房,背影一片蕭索。
“殿下請回,太后娘娘傳下口諭,不接見任何人。”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白撫英恍然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永壽宮的。
洛妃接受百里子路的請求,安排他進了宮,為的就是向白撫英替劉戚討藥。然而,僅有的救命良藥“蓮華”卻是屬於太后所有,白撫英匆匆來求,吃了一記閉門羹。
“娘娘,您好不容易盼回了這個孩子,何必又要這樣刻意疏遠?”洛妃彷彿親眼所見白撫英失望離去的神情,不由向太后求起情來。
“妹妹,你不懂。”太后重新回到輕紗簾幕的後方,一派慵懶,一時間時間彷彿回到了從前。
“那‘蓮華’的事情…”既然明白太后心意已決,洛妃轉而詢問劉戚的事情。
“是時候去一趟了。我們…也有二十年不見了。”太后示意下來,將鑰匙遞與洛妃,命她去取來“蓮華”白撫英恍恍惚惚回到傍泉苑,心裏頭總是空落落的。原本暢意的生活,因為魏翎的誤解,白洛辰的敵視已經殘破不堪,如今再加上劉戚的病重,太后的疏遠,更是岌岌可危。
“真嬅,替本宮宣華音公子來。”終於,她想起了一個可能會知道事實的人選。
“你説太后疏遠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華音吃驚的樣子不像是假裝的,就連平時命子似的的紫衣差點被白撫英拿蒼瀾匕首捅出一個
都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示意吃驚過度的小叔坐下來,白撫英突然覺得自己選錯人了。
“啊!”華音猛地叫了一聲“那天本公子在永壽宮看見魏將軍了。不過,太后和他似乎談地並不是很好,太后生氣的。”
“魏翎?”這是一個關鍵的地方,如果真是他的話,也許真會影響到太后的態度。
“不過,你今天怎麼這麼虛弱?”心的華音終於發現白撫英的不對勁,伸手就擒住她的手腕,稍微一探脈,立即鎖起眉頭來“巫蠱之毒!你又瞞着我們做了什麼?”
“真是的,身邊的人都是大夫,一點點小事都瞞不過你們。”白撫英裝作無所謂地收回了手,強忍着將百里子路暴打一頓的衝動,將事情經過講與華音聽。
“撲哧”一聲,華音很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那個怪傢伙出的手,難怪用的法子竟然比本公子這個鬼醫門徒還離譜。”
“怎麼,難道你也曾經想用蠱毒來治本宮的傷?”白撫英鋭地抓住了他話音裏的另一層意思。
“是我師父他説,若要制住你的胡作非為,就必須採取非常法才行。本來本公子就建議用行針法封住你的全身脈絡,但是師父説我功力不如你深厚,只怕還沒來得及完全封住,就會因你自身功法反噬而受重傷。真沒想到他小子竟然這般有才,想得出用無母蠱蟲來控制你的這種空前絕後的法子。”
“小叔,你可有法子,替本宮去了這蠱蟲?”
“既然蠱蟲無母,那就沒有驅使的法子了。反正也是無害的,你就乖乖的養傷吧!”華音想起什麼似地,突然起身就要離開“對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本公子要往南方去一趟,可能有幾個月的時間不在皇城,你如果再有什麼事,就去找太妃娘娘吧!另外,鄭重警告你,不許在本公子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皇宮,否則本公子回來一定將你逮到我師父那裏好好療養療養。”一個個都走了。
白撫英望着華音離去的門扉許久,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腕。那裏,一條淺綠的痕跡正緩緩往手肘的地方延伸。
“子路,小叔,你們忘記了嗎?我的體質雖然可以抵制大部分的毒品,但是對於蠱毒,有着嚴重的過反應。在你們回來之前,不知道我撐不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