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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鳳山沒有月,天空中黑沉沉的,隨時有下雨的可陣冰涼的山風漫無目的亂卷,颳得枯枝敗葉漫天飛舞。
白撫英站在離宮的高處,俯視下方燃着篝火的地方。那裏,有着來回巡視的軍隊,那裏,有着魏翎。
自從她歸來,媛就天天在她耳邊唸叨着“下面的魏將軍幾時幾時又上來請禮”、“下面的魏將軍幾時幾時又送了什麼花來”、“下面的魏將軍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管理得軍紀嚴明”她忍不住問:“媛,你喜歡上魏將軍了嗎?”説完,她自己心裏有不甘,但是不敢表出來。
媛翻了個白眼,終於不再搭理她,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去。
遠遠的,篝火在閃爍着,跳動着,一點點牽動着她的心。她突然間興起了一種念頭,想要偷偷去看看那個名叫魏翎,在江湖中意氣風的人,在紀律嚴明的軍中又會是怎麼的一個模樣。
或許是美酒微醺,或許是涼風醉人,白撫英心裏閃出了這個念頭,身子也飄飄悠悠出了離宮,靠着山林樹木的遮掩,往軍隊紮營的地方而去。
一直躲在遠處偷偷觀察她一舉一動的媛,先是吃驚,但一看清她的前進方向,嘴角就彎了起來。
“看來我這段時間的口水沒有白費,終於讓殿下有點覺了。”媛得意洋洋,暗中盤算着天一亮就衝下去找魏翎討要這份人情。
前方就是明亮的篝火堆了,白撫英隱身一株大樹之後,偷眼瞧着大帳方向。帳上,一面錦旗風飄揚,大大地金邊“魏”字肆意張揚。大帳門簾緊閉,連狂傲的山風都沒有辦法掀動半分,讓白撫英遠遠看一眼心裏的掛念的人。
她正自失望。門簾突然被掀開來。一身銀甲冑地魏翎走了出來。
今夜地魏翎心思煩亂。總覺得外面有什麼不對勁地地方。因此一反常態地頻頻出來探看。他四下裏走動了一下。給了值夜地兄弟幾句問。看來又看去。一切都和平常一樣。但是他地心總還是不平靜。
天空似乎更加黑了。他返身回帳。一掀開門簾地瞬間。卻是看見自己掛懷地人兒就站在眼前。站在他平時批示文書地橫案前。臉上還帶着淺淺地。因為他地突然進來而來不及消失地笑意。
“似乎真是累了。”他喃喃地説了句。動作迅速地將身上甲冑解下來。放在架子上。看也不再看白撫英一眼。拐過頭就要往另一側地木塌上歪去。
多少個夜晚。他總會夢見白撫英就站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牽起她地手。再一起去看那虎頭山漫山盛放地月光草。
都是幻影。
他強迫自己不再相信,因為白撫英本不會再回到他的懷抱中了。虎頭山的情緣,想來也只是一場模糊的夢境。
夢醒了,人也該醒了。
看見了魏翎地這番作為,白撫英心中百集,一時也不知是該哭、該笑、該喜,還是該怨。
他竟然是記掛着自己的,必然是因為每次夜午夢迴,總會夢見自己就在眼前,偏偏屢次成空,才會吐出“似乎真是累了”這樣的抱怨之語。
原來,不是自己單相思,折騰着自己,我想念的人,果然也是在想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