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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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瞬間的延續,是最珍貴的體驗;萬念俱灰與萬念俱應的同在,使人體悟到“真”的含義;無數錯的思想,剎那被奇異的覺同化;無我故我相呼應,天地始義初鋒芒。

“謝謝你。”我終將這句話還給了月,她這麼做的目的也就在於此。

我雖然救了她,她卻也幫我除去了大敵,我們從此互不相欠。

一旦她欠了我的情,就等於在心中種下了一棵危險的種子,終將成為她致命的破綻。

月展顏一笑,幽幽道:“陪人家出去走走吧,月很久沒有享受過如此愜意的時刻了。”我心中沒來由地一亂,幾乎把持不住心神,若非先天真氣及時護靈台清明,非當眾失態不可,眨眼之間便穩住心緒,隨即淡然一笑,悠然道:“能和魔後一起賞風景,也是一件興事。”月幽嘆一聲,天籟之音中仿若包含萬般哀愁,使人心兢神搖,道:“你是除兄長之外第一個這般和我説話的人。”悲花影,哀風憫人,一切都似已被月的情同化。

我雖然當慣了“豐哥”卻不敢在月面前以“兄長”自居,據説五十年前“魔師”風辭世之時月便已記事,如此算來,月“芳齡”只怕已經不下六十,她同慈行齋主江靜瑤一樣都是駐顏有術之人,絕對不能以常理視之。

我隨月飄然出府,途中所遇家丁侍女,對月可謂毫無免疫之力,一個個頓時呆若木雞,連東南西北都找不着了。院中南宮倩等人亦相繼從神遊中甦醒過來,心頭茫然一片,恍若夢中,我與月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出了府門,我們沿汴河向東而行,月巧笑倩兮,嫣然顧盼,這下可苦了路上的行人。

我不想起了《陌上桑》,月此刻的魅力,只怕不在傳説中的羅敷之下。

(《陌上桑》中有女羅敷,容貌美極,文曰: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帽著綃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怨,但坐觀羅敷。)尾隨在我們後面的人越來越,行出不到一里,人羣已有百人之眾,各男女痴痴遠遠地望着月嬌美無限的仙姿,目光中沒有一絲褻瀆的成分,且隊伍仍在不斷壯大之中。

受到來自身後越發強烈的熾熱目光,我不由停下腳步,苦笑道:“魔後你還是先請將面紗戴上吧。”後面的跟隨者也跟着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痴地望着她。

“面紗早被我扔哩。”月卻不在意,不經意地嫣然一笑。

她這一笑不要緊,路邊立刻趴下倆口吐白沫的哥們兒,臉上還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呃。”我大頭痛,無奈道“現在不是你所希望的樣子吧,這樣也不是辦法。”月略作沉思,變魔術般從袖中彈出一條潔白絲帶,剛好落在我的掌中,道:“載我一程吧。”我隨即會意,淡然一笑,抓住絲帶,凌空虛步般踏塵而去,月借我之力,輕點纖足,隨我飄然而去。數息之間,已將那羣痴人遠遠地拋在後面。

“撲通!”

“撲通!”後面又倒了一大片,月一出,誰與爭容,美女冊被徹底顛覆了。

我們漫無目的繼續東行,人跡越來越少,卞河碧水千頃,宛如玉鏈明鏡,夏風徐徐,波湧千層,隨着波擊風鳴,傳來滔滔水聲,我倆均無言語,信興而遊。忽然一幢入雲古塔鶴立雞羣參天而起,我見塔尖雲霧繚繞,直入雲霄,忍不住湧起攀登之心,隨即轉而南行。

寶塔將近,四周亦逐漸荒涼起來,只見楊柳依依,晴雲碧樹中有一高台,一座殘破不堪的寺廟穩居台上,寶塔孤然立在廟中。我忍不住嘆道:“可惜了這賞花觀草,燒香拜佛的勝地。”月無喜無悲,漠然道:“此廟原為天清寺,元末毀於兵火,此台名‘繁(讀:薄)台’;塔名‘繁塔’。”

“哦?我看開封香火頗盛,元末既毀,何不翻修?”月高深莫測地反問道:“一山豈能容二虎?”我不解道:“趙豐不懂。”

“開封附近就有‘相國’、‘大雲’、‘興國’、‘開寶’、‘北大’五寺,你説這‘天清’該歸哪方?何況還有個深得朱元璋之心的‘延慶道觀’(1),龍虎相爭,豈能安生?”月一語道破其中原由,我不恍然,讚道:“魔後見識廣博,語言闢,趙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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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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