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四章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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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林中又恢復了寧靜,我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扣人心絃的蕭聲一去不返,我心的波瀾卻依然起伏不定,或許真正使我動心的,不是白素動人的容顏,而是她蕭聲之中藴藏的濃濃情意與心聲的表白。

我方要折回客棧,忽然到了空氣中出現了某種異象,只覺得原先平緩的氣微微一頓,旋即恢復入常,就好象憑空出現一座大山將空氣阻擋住了,得風都要繞道而行。

雖然只停頓了短短的一瞬,卻沒有瞞過我靈覺,鋭的官有時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有時我甚至覺到自己似乎與自然、天空、大地、甚至花草樹木等靈物走得越來越近。

舉目望去,透過稀疏的林木,一條細小的黑點依稀可見,從形狀和方向看很有可能是姓範老者口中的長亭,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直覺告訴我,範卓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敵人,他的狂傲和暴戾之氣讓我生出不寒而慄的覺。齊伯既然放棄留守在眾女身邊將他引走,自然對他頗為忌憚,雖然齊伯本身亦是莫測高深,我仍不免對他擔心起來,想罷向長亭方向急掠而去。

暗紅的亭壁已經依稀可見,在月光下更顯詭異,空氣也愈發凝重起來,兩股強大的氣息使得整個空間都變得極其壓抑,殺氣竟然有如凝固的體一般實質化了!究竟需要怎樣深厚的功力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我兀地止住身形,因為我的前面不再有風,而是一堵透明的牆壁!

因兩股強大氣息對抗而組成的“氣壁”這是一塊連風都無法入侵的詭秘空間,三月將近,本是萬物復甦的季節,眼前的景象卻毫無生氣,植物俱被壓抑得幾近枯萎,而我身邊卻是綠草如茵的平野!

一隻棲息樹梢的鳥雀大概受到我這個外人的驚擾,陡然躥出,方展翅高飛,哪知翅膀拍動幾下剛一飛入“地”便突然窒息般垂直落下,搐一下就不再動了。

我大駭,這無形的屏障竟有如斯的威力!

起初踏入這片區域的時候,我幾乎忍受不住強烈的壓迫轉頭跑,好在隨着真氣涓涓細般淌過我的身體,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接着慢慢穩住心神,慢慢向長亭靠近。

這真氣真好用,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它叫什麼呢?它又是如何而來?

無論我怎麼會聚雙耳,都無法聽到絲毫語聲,不知不覺間,離長亭越來越近,隱約已經可以看見二人的身影。正在由於如何現身之際,全部壓力剎那間消失於無形之中,我只覺中一陣暢快,再向亭中望去,只有齊伯一個身影孤然而立,範卓已然不見蹤影。

齊伯已經不是往的齊伯,此刻的他霸氣十足,氣勢威嚴,讓人不敢視,彷彿早已知道我靠近般,頭也不轉地緩緩開口道:“他已經走了,你過來吧。”語聲也同換了一個人一樣,充滿了懾人的王者氣度。

我不卑不亢地走到他身側,受着從他身上發出的強大氣勢,亦不為之心折。

“你能若無其事地走到這裏,顯示出了非凡的實力,趙豐!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你將來的成就遠對不止於此。”言罷齊伯轉過身來,一雙電目凝視我的眼睛。

“齊伯你認識我?”從他語氣中,我幾乎肯定他對我的瞭解絕對不是這幾天所能得到的,難道他竟然認識失憶前的我?那為什麼不告訴清婉兮她們看出我心中的疑惑,齊伯道:“其實直到當你握住歐陽鳳長刀那一刻,我才確定你的身份,本來我只認為你是一個失憶了的無名高手,那聽聞葉百合那女娃説你叫趙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巧合,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我有三個疑點,請您為我解答。”使用敬語表示我對他的尊敬。

齊伯點點頭,等待我的問題。

“第一,您怎麼知道我真的失憶了?”齊伯哈哈一笑道:“若非失去記憶,誰還能有像你這般清澈的眼神?”我恍然,又問道:“第二,您為什麼會認識趙豐?又如何確定我就是趙豐。”齊伯點了點頭道:“這要從我自己説起了,你可知道老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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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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