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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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説來,這合該是他們的最後一面,明後便天涯兩茫茫,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了…思及至此,怎不教他黯然神傷?

“若這一別便成永訣,那我…”

“別説傻話,咱們會再見的,或許我會再回來,又或許有朝一咱們會在杭州相見,説什麼氣話?”慕容雪面對離別,心裏也失落,卻逞強的不願表現出來。

她果真外柔內剛,連滿腹離愁也不願一絲一毫,或許經歷過人生的生離死別讓她變得內斂、堅強。他知道她有着堅忍的子,不管身處何種逆境,絕不輕易認輸。

“我知道你心意已決,説什麼都不會一改初衷,我…”他從袖袋中拿出一塊用玉石雕刻的龍紋飾件,傻愣愣的遞給她:“這是方才我在草市買的,本就想送你,此刻可真是個好時機,後你…睹物思人。”慕容雪嫣然一笑,收下了他的心意。

其實她不知,這塊玉石是荊父留下的傳家之寶,該是將來贈與荊士巖的子的;然而,他卻毅然決然給了她…

***不需慕容雪多作解釋,慕容爺爺便依了她的決定,他清楚他這個心思縝密的孫女,如果不是情勢所,她也不會作此打算,只是,擔憂自己重病纏身會拖累她,原要她獨自離鄉,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肯,無奈,只好帶着滿心歉疚和她一同上路。

經過她一番盤算,決定將身上所有的盤纏拿來搭乘快速便捷的舟船和馬車,只盼早到達揚州。

曉行夜宿,歷經千辛萬苦,祖孫二人總算來到了繁榮熱鬧的杭州城。

在大唐,杭州是個商賈並湊的東南名郡,時人有“駢檣二十里,開肆三萬室”的記載,比起江山之秀、羅錦之麗、管絃歌舞之多、伎巧百工之多的益州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盼了許久,慕容雪總算將杭州盼至眼前,可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爺爺的病情益惡化,原本想設法攢足路費的她只得打消此念頭,寸步不離的守在爺爺身邊照顧着。

眼下,盤纏幾乎已經用盡,可當務之急先得找間客棧住下,再給爺爺找個大夫,待身上僅存的幾文錢全不剩後再想法子賒帳吧!

“掌櫃的,給我一間普通客房,順便替我找個大夫來。”慕容雪想讓爺爺安穩舒適的睡一覺,不自量力的訂下一間客房。

不知是否因為她長得標緻,店主對她似乎格外殷勤,説話時目不轉睛的盯她盯得緊。

一會兒,店小二領着他們來到客房內,隨後沏了壺熱茶進來,聽了店主的吩咐後,趕緊上街找大夫去。

慕容雪點燃木桌上的釉燈盞後,扶爺爺在牀榻上躺下。這一路上,爺爺咳個不停,此時又咳了起來,咳出的血染紅了她及時遞上的帕子,一片血紅惹得她怵目驚心。

“爺爺,您不要緊吧?都是我不好,明知道您身子虛弱,還硬拖着您來杭州…”她在半路就後悔了,可爺爺全無責怪之意,反而覺得對她虧欠了。

“傻孩子,咱們繼續留在鄉下,同樣沒有好子過,來到這兒也好。”慕容雪儘量不在爺爺面前落淚,怕他憂心,只將淚水往肚裏,努力強顏歡笑:“您放心,明兒我就出去打聽表舅爺的下落,您安心歇息。”打聽?人海茫茫,不知該從何打聽起,她的心沉如重石,對未來有些絕望。

***待客棧打烊後,慕容雪找上店主,硬着頭皮想與他商量一下賒帳的事。

“什麼?你身上只剩幾文錢?”店主瞪大雙眼,有些忿恙:“姑娘,你愛説笑吧!我開的可不是慈善堂,哪有讓你白吃白住的道理?”

“掌櫃的,我並非存心白吃白住,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我在這裏打雜或跑堂,我很勤快的。”慕容雪真心誠意希望他接受此提議。

店主以不信任又帶點揶榆的眼神朝她上下打量,捋了捋鬍鬚:“瞧你生得這般弱不風,哪經得起幾番折騰?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咱們店裏欺侮弱質女。”

“不!我可以的,請讓我試試,只要你讓咱們祖孫二人在這兒待上一段時,什麼活兒我都能做。”慕容雪擔心他以貌取人,以為像她這般花為肚腸,水為肌膚的弱女吃不了苦,或許她當真嬌弱,但光靠心中那股毅力,再多苦她都能受。

店主毫無預警的抓住她的柔荑,在手掌中磨蹭,一臉想入非非的神情。

“好細的小手,讓你做活,我也不忍心,不如告訴你一個既輕鬆又可攢錢的法子…”慕容雪完全了悟他的企圖,一張俏臉立刻凍成冰雕,使勁推開他:“下!你給我聽着,我不會賴帳的,不管多少銀兩,我設法籌給你便是。”她不屑向這種人求助,雖沒多大能耐,卻忍不住撂下這番話。

“姑娘,我勸你還是別説大話,若你真有法子,方才就不會低聲下氣來求我了。”慕容雪不理會他的嘲笑,轉身就想回房去。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到時你若是無法了結這筆帳,休怪我上衙門告你去。”店主將她的不識抬舉記恨於心,有意刁難。

慕容雪不語,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覺,只怪自己過於天真,早該明白人心險惡,到處充斥黑心惡人,來至此等繁華複雜的大城市,本該有些警戒心的…

此時,店主輕蔑的瞄了她一眼後,不再搭理她,轉而向店小二吩咐起明兒個店裏接貴客的事。

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即將大駕光臨,雖好奇,卻沒心思搭理,滿心只煩惱自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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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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