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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咬緊牙關,忍着全身濕淋淋的苦楚,冒着大雨將一捆捆的柴搬進柴房,頭卻昏沉沉的,腳步也開始不穩…
就這樣忙了一個時辰,不知是累了還是怎麼着,她覺得渾身無力,走出柴房時不小心被門檻給絆倒,頓時倒地不起,意識愈來愈模糊,終致不省人事。
而原本在書房的尹千負居然沒來由的被這陣大雨攪得心神不寧,於是藉故到暖玉閣去了一趟,卻不見慕容雪身影,問了婉秀才知她被陳嬤叫到柴房去了。
在下着大雨之際被叫到柴房去能有什麼事?他直覺內心充滿無以復加的不安,旋即飛也似的前來一探究竟。
當他看見慕容雪倒在柴房前,身子任雨無情打着、淋着,簡直五內如焚,衝上前去將她擁入懷中,焦慮的喚了她幾聲,不見她回應,便迅速將她抱回房中,吼着要人趕緊找大夫去。
“少主,奴婢照您的吩咐,替雪兒送乾淨的衣裳來了。”婉秀戰戰兢兢的在一旁候着,想待尹千負離去,好為慕容雪更衣。
沒想到尹千負頭也不回,一徑的望向牀榻上昏不醒的佳人,只以毫無温度的口吻説了句:“我來就成了,你出去。”婉秀被他説出的驚人之語嚇得愣在原地。
“少…少主,男女有別,這…”
“羅嗦什麼?滾出去!”尹千負煩躁的咆哮道。
婉秀差點被嚇壞,平她壓
兒沒機會接近他,自然沒見過他大發雷霆的模樣,眼下不消他大動肝火,只要厲聲一喝,就足以嚇得她
滾
。
“是,奴…奴婢這就…這就退下。”她無比駭然,踉蹌的退了出去。
這時尹千負已顧不得什麼禮教、什麼男女之別,輕手輕腳為慕容雪褪去全身濕透了的遮蔽物,這怕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服侍女人吧!
她的身子雖單薄,但充滿不可思議的魅力,輕易就能勾起他強烈的慾望,可他萬萬不會在此時侵犯她,努力壓抑住自己,緩緩幫她換上乾淨衣裳。
最令他憂心的是,當他雙手觸摸她柔如水的肌膚時,發現她的身子冰冷得像具屍體,就像已然死去般,望着她蒼白絕美的面容,他的神情依然冷靜,一顆心卻被自責、內疚
得無處可逃。
“這姑娘受了風寒…如今高燒不退,加上身子骨弱,這要是再嚴重點兒,可是會喪命的。”大夫如是説着,開了藥方,柔卿連忙讓人去抓藥。
尹千負遣退所有在房內的下人,要他們在門外候着。
“少主,不知您喚老奴前來,有何吩咐?”她弓着身,小心翼翼的問道。
尹千負湛然的雙眼燃燒熊熊怒火,頓時全向她,嚇得她腿雙一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你這老刁奴,管教其他下人倒有一套的。”尹千負按捺不住滿腹怒氣,面罩寒霜的冷笑道。
這樣的他比雷霆大怒的他更教人膽戰心驚,陳嬤倒還希望他老實發頓脾氣算了,至少她對他的心思還能拿個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