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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捲起,賽場周圍平添壯烈,比秋風更烈的是無數百姓的喝彩,進入了半決賽,當然意味着更加熱烈的戰鬥,可戲劇當然總是會有波瀾的,不是麼?
首先登上擂台的是岑岑,仍舊是以司儀的身份。到底是見慣場面的人物,不管何時都是絲毫不見慌張,盈盈站立,自有一股傲視羣芳的雍容氣質。岑岑仍舊是那一身白穿花長裙,黃
絲絛束
,蹬着一對粉
蠻靴。本來如雲髮髻上空無一物的,如今卻多了
金簪,那是豪鬼
前送的。其實這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裝束,只要是家裏有點錢的都不會這麼簡單地打扮自己,可這套簡單不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看上去竟是那麼的得體大方,十分合適地配上了她那清雅中俏皮的個
,令人不敢小視。
揚手將前青絲往後一甩,一對秋水掃過台下人羣,未語先笑,岑岑這套把戲玩得很是
準
練,一下就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嘴一張,先是對着天吐了口氣。
這個動作就很少見了。所有人都納悶她怎麼做出這麼個動作,這動作可不是淑女該有的。可轉頭想想,此女向來靈古怪慣了的,什麼舉動不敢做?就算她這麼做了,可看到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蛋,誰敢有意見?更有很多人還跟着起鬨,怪叫連連的,場內觀眾的高漲情緒一下就被調動了起來。
無語看着她這德行,嘴角撇了撇“我説月光,咱們這大小姐不演戲可太屈才了。”月光寒對這天下掉下來的姐姐倒是很得意“我覺得岑岑姐姐真是太了。你瞧你瞧,她現在是絕對的焦點呀。”
“得,她就是你的信仰了。”無語沒好氣地説。
“是啊是啊。”月光寒隨便應付兩聲,朝台上怪叫:“好啊好啊,岑岑姐姐你是最的!我一直都會
你的!”
“…”看得出來,岑岑很滿意她的造勢,臉上笑容就沒停過。
“閒話不多説了,總之一句話!”老規矩,繼續停頓。
台下觀眾這麼些天來對她這習慣早已瞭如指掌,一齊吶喊:“華麗地戰鬥吧!”岑岑樂呵呵地揮了揮手“多謝大家捧場!現在,比賽開始!”在岑岑下台之後,一條黑人影縱上了擂台,穩穩站住,手中長槍往台上一杵,滿臉傲氣,正是那錢虎。
其實“驕傲”這東西分很多種,有人驕傲起來讓人看着舒服,有人驕傲讓人看着彆扭,而很不幸的,錢虎這沒啥特的臉帶出的傲氣正好屬於第二種。台下立刻就爆起倒採來。事實上,這傢伙在解甲關人緣並不好,仗着父兄威勢到處惹是生非,當真是人見人厭的動物,若不是他本身還有點本領,估計早被人吊到城頭去了。
相比起來,紅杏的出場就低調了很多,提着槍,一步一蹭地從階梯上去。台下也是一陣起鬨。看過他比賽的都大聲叫着好,他們對這紅衣少年的本事都是非常讚賞的,但隨後很多人都覺得不對勁,怎麼今天這人無
打采的跟死了媳婦似的呢?
岑岑眼見紅杏懶洋洋地打不起神,跺了跺腳,一把揪住無語脖領子“死無語,到底跟他説什麼了?他怎麼變成這樣的?”
“有話好説啊,大人,小的這是計策啊,是計策。”岑岑楞了一下,然後又揪緊了他“你這什麼鬼計策?紅杏他那樣子跟吃錯了藥似的…呀,你真給他吃了藥了?”
“哪有啊,大人?兵法上説,這叫‘示敵以弱’啊,一會就知道啦。”無語賊兮兮地笑着,擺她的糾纏,坐回椅子裏,順手還拿了杯茶,有滋有味地品着。
岑岑還是有點不明白,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月光寒一邊解釋:“就是讓敵人產生錯覺,以為自己贏定了。”説完後走到無語身邊,又問:“可是,無語哥哥,‘示敵以弱’的前提是讓敵方看不破我方的實力。現在紅杏哥哥的實力比那個錢虎強很多,幹嗎還搞這個?”無語仍是那愛笑不笑的表情“嘿嘿,你們一聽就明白那不就是説隨便找個人都能看破了?看好戲吧。”
“哦,是這樣嗎?無語哥哥好象有把握的。”月光寒看不懂他的表情,橫豎知道紅杏不會輸,也就不説什麼了。
岑岑不像月光寒那麼單純,一聽就火了“你這傢伙話裏有刺,你那意思是説我很笨了?是不是?”——我是分割線——台上開打了。
錢虎把長槍擺開,上下左右,刺扎挑掃,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可在行家眼裏,也只能説句“好看”罷了。這種槍術自衞方面是沒什麼問題,可以強身健體,但上過陣打過仗的人都看得明白,速度、力量、捷等基礎課程似乎就沒怎麼正經訓練過,放在街頭打幾個無賴混混什麼的還行,碰上山賊土匪也許有逃遁之力,可真要碰上戰士,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連逃跑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紅杏在他的槍勢下躲躲閃閃,心裏這個鬱悶。面前這驕橫的傢伙在他看來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算起來真打的話,絕對走不過十招去,可為什麼無語説要先讓他打個痛快呢。
兩個人一個攻,一個逃,場面上倒是蠻熱鬧。正經的是花槍對花槍,比街頭賣藝的那可強多了。台下觀眾個個喊得歡,他們不管什麼實力不實力,只要花哨就行。
場上紅杏越來越鬱悶,對手不強,自己還得裝着不是對手的模樣,那心情惡劣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一雙眼睛本沒放在錢虎身上,頻頻朝着台下無語瞪過去。奈何無語端着茶臉頭都沒抬,完全是一副悠然品茗的閒人姿態,這更讓他苦惱
死。就在他怨天怨地的時候,聽到了金屬撞擊旗杆的聲音,
神立時振奮起來。那是無語發出的暗號,用枚銅錢打在了擂台邊的旗杆上。
無語長笑起身,用手一指擂台“到時候啦。你們看,那錢虎現在正是最得意最囂張的時候,這時候讓紅杏去打滅他的威風,那是多麼痛快的事情啊。”岑岑和月光寒馬上就明白過來,看着他那愛笑不笑的表情,心裏都在發冷,這傢伙一定是心理變態的。
“你們又在罵我了?別不承認,我剛才背後又發涼。”
“…”
“…”一聲長嘯乍起,盪在擂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