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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言狠狠獰笑“戰場上,要的是挫敗敵人,哪來的那麼多規矩,我們炎龍沒有西洲那樣的迂腐騎士。”紅杏瞟了他一眼,然後又瞥了一眼那心計狡詐的白琴煒,終於發作“大丈夫有所不為!”兩位皇叔冷冷嗤笑,完全不放在心上。
“無恥小人!”憤怒的吼聲突然飆起,叢林的親兵中猛然躥起一條魁梧人影,高高跳上半空,一道白慘慘的凌厲刀光在雨中綻開冰冷的鋒芒。這充滿了怨恨的一刀,直劈向抱弓的白琴煒。
白琴煒嚇了一跳,來不及後退的他下意識地把弓了上去。
“咔”的一聲裂響,蠍子弓被一分為二,隨即一聲淒厲得不似人聲的怪異吼聲跟着響起,白琴煒痛苦地朝後連退幾步,沒穿盔甲的他,前赫然出現一道深深血痕,迸出血來。
“我叫勇敢當!我就是無恥之徒!”那人狂野地大笑,轉身揮刀砍向白樂言。
白琴煒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按着傷口的手本阻止不了鮮血的
失,踉蹌了幾步栽倒在泥水中。而紅杏,
本就沒有再看他一眼。
白樂言大怒,拔劍衝上。他的武功本就高明,遠不是這勇敢當可以抵擋的,幾個照面下來,勇敢當被一劍刺透左腿,跌倒在地。
轉眼間的突變讓炎龍軍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看到那皇帝沒有動靜,再看月光寒時也沒有動靜,他們也就不敢妄動。而那些叢林的親兵,彷彿並沒有看到什麼,仍是跪,似是變作了一羣化石。
“賊子!螻蟻賤民竟敢殺我皇族!”白樂言冷笑着,將劍在勇敢當的身上劃下條條傷痕,顯是要盡情**這漢子。
勇敢當卻突然伸手抓他的劍,絲毫不顧鮮血狂,咧嘴大笑“皇族,就是一個蝗蟲!是蝗蟲就該死!”白樂言更怒,一腳踩在他
口上“賊子好…膽…”話音突然停頓,白樂言只覺自己
口一涼,隨即劇痛侵襲了全身經脈,低頭看去,一段明晃晃的槍尖正透出了
膛。強忍着劇痛,這炎龍的二皇叔費力地扭頭回望,不可思議地看着身後不遠處的人。
紅杏抱着叢林的身體麻木地看着天空,束髮烈焰冠上的兩條雉雞翎微微顫動着,無打采的。在他的懷裏,原本死去的叢林睜開了眼看着勇敢當,
出了笑容,他的手邊,那條槍已經**出去,停留在白樂言的身上。
白樂言忽然就明白了什麼,猛地拔出槍,一股鮮血噴出老遠,但是他笑了,笑得很癲狂。
“紅杏紅杏…我們還了你…你…好狠…”笑聲未歇,死亡已降臨了,他的身體癱軟在地。
月光寒在一旁看了許久,暗暗點頭,這三位皇叔久掌兵權,即便是借兵給紅杏,仍是張狂如初,遲早要生出禍害,現在先後橫死,他自覺着是鬆了一口氣。想到這他又覺得有點好笑,這要是豪鬼,肯定想盡辦法先除掉三王的,可他從來就沒想到過紅杏也能使用手段來除掉這三王,進而一想,得紅杏出此陰暗手段的,正是這兩個皇叔剛才的所作所為
起了紅杏的怒火。
勇敢當幾乎是爬着到了叢林的身邊,豪地笑着“好了,咱們該做的都做了,走吧。”叢林看了看他,笑着閉上眼睛,低聲説:“謝謝…陛下!”紅杏搖了搖頭,將叢林的屍身放下,站到那一眾親兵面前,努力平穩了呼
“從現在起,你們不是士兵,走吧,從現在起,你們只是我炎龍東洲的百姓。”
“謝陛下!”數十親兵象徵地應了一句,七手八腳地將叢林的屍身放到戰馬上,又有人將勇敢當扶起來架着,再沒有多餘的話,默然離開了這片戰場。這些叛國的戰士,沒有了生死的概念,卻終於奮鬥到這一刻。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到戰爭結束也沒有再出現過,而五年後,有人在東海上見過一羣漢子,為首的正是勇敢當,那時,他們是一羣海賊。
紅杏偏過頭去,看着月光寒“看到了麼?叢林和勇敢當,這才是真兄弟吧?我呢?豪鬼呢?兄弟?還是敵人?”月光寒聽着他惑的聲音,
受着這君王悲憤的心情,連句安
的話都説不出來。
“到頭來還是得在戰場上鋒,有什麼意思?”紅杏頹喪得低下了頭。
“我管你們有什麼意思,反正一個都不準死,你們欠我的債到現在都沒還,我招誰惹誰了?我容易麼我?”依更加悲憤的聲音從營帳內傳出。
“”依的話卻讓紅杏熱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