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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龍歷三八二六年五月九,夜,殤月懸於天際,亂武迴歸。
臨海關前,紫發的男子孤傲地面對東西兩洲的部隊,他強大而無情,十多萬人成了待宰的羔羊,惶恐而絕望。
沒有人認為還有人可以阻止亂武星的秋,也許歷史從這一刻開始要進入黑暗。然而,依然有人用了熾熱、用了冷定、用了絕世風華來改變這歷史的走向,這些人,掀動了天下的風雲,去偏要阻了那個曾經的夥伴寫下
秋。
兩條人影直摔出一丈多遠,翻滾着,鮮血狂噴,人們都不記得他們到底被擊倒了多少次,卻清楚地看到他們一次次地站起。
“老鬼,如何啊?”紅杏躺戲謔地説,這一次他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豪鬼翻個身,仰面朝天,吃力地擦着臉上的血“快撐不住了,這小子越來越難對付。”
“今天總算知道亂武有多可怕了,你有什麼辦法麼?”紅杏掙扎着,卻站不起來。
豪鬼氣苦道:“要不是剛才咱們兩敗俱傷,估計還能拼上一拼…現在麼…沒轍啦。”紫發的男子緩步而行,在兩人中間穩穩站住,隨意打量着他們,像戲耍着老鼠的貓兒,發出冷笑。
“我已經玩夠啦,你們還行不行啊?你們再不拿點本事出來就死好了。”風刀還在他肩上擱着,幽幽紫光映亮了他半張臉,有點慘白,血仍順着鼻樑在,耳邊深紅一片,也沒見他擦上一擦,看着有點淒涼、有點悲傷,殺氣卻盈盈鼓盪着。
紅杏艱難地撐着地,哈哈大笑“被小看了…老鬼,怎麼樣?”
“男人最怕就是被人家説不行的…”豪鬼慢慢站了起來。
炎龍皇帝、西洲太子,亂世四公子中的兩人,支撐着傷痕累累的軀體站立着,**的疼痛漸漸麻木,心靈卻像被撕裂了,因為他們的中間,站立的同樣是亂世四公子之中的一人,只是這個人再也不認識他們了。巨大的荒謬
充斥在狹小的心窩裏,鬱悶之極,於是人們看到,這兩個領袖三軍的人在瘋狂地大笑,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釋放心裏沉重如山的壓力。
曠野沙場,笑聲淒厲,如此壯烈。
紫發的男子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懂你們啊,笑着面對死亡麼?”勁風呼嘯,紅杏彈出右腿,豪鬼揮出左拳。紫發男子忍不住撇了嘴笑,他們的動作於他看來,和烏龜爬一樣的慢,然後他覺到了疼痛。紅杏的腿擊中了他的肩頭,豪鬼的拳打實了他的臉。
紅杏和豪鬼再次飛跌出去,盛怒之下的紫發男子顯然用了真力,這一次他們沒有站起來的力量。
紫發男子呵呵笑着,喃喃地説:“原來這個身體還在抗拒我啊,真是古怪,明明已經被我壓制住了的,嘿嘿。”説完之後又瞧了瞧跌在丈外的兩個人“結束吧!”風刀筆直地朝向天空,正對着天際殤月,長髮漫揚,衣衫獵獵,風在這時大了許多。紅的眸子
出了冷如刀鋒的光,**
地彰顯着對收割生命的渴望。
“亂世少年郎,武威不自知。天行非有道,下界戰八荒!”紫發的男子大聲誦着“這是我亂武的戰歌!從現在起,這天下,是我亂武的!”少女的臉被割出了一道血痕,紫
的長髮紛亂地飛揚,人們心碎於她絕世的容顏即將成為死神宮殿裏的壁畫,然而少女收去了無力的淚水,悲傷地看着紫發的男子。
這兩個人,有着同樣顏的長髮。
林嬋無視眼前寸許處的風刀,靜靜地看着不曾轉身的男子的背影“哥啊…難道我們的鮮血和眼淚都只能消失在這戰場的塵土中嗎…難道我們這麼多人的情也挽救不了你的沉淪嗎…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回來…你回答我啊…”少女哀婉的懇求沒有打動紫發的男子,這男子不屑地翹了翹嘴角,收刀、後躍,鬼魅似地出現在她的身邊,少女的身體離開了地面,男子的左手扣緊了她的咽喉。
“沒想到北洲也有這樣的女孩子,可是吧”男子温柔地笑了笑,然後狠狠一把將她摔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