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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時間愈來愈短了,她真的擔心自己究竟還可以撐多久呵!
梅姑娘是故意栽贓給她的,在她被關進柴房來的剎那她就明白了,不過,她不懂的是:為什麼梅姑娘要這麼做?
若説是為了爺好,不用梅姑娘説她也明白自己配不上爺呀,她壓兒沒有打算跟梅姑娘爭寵,也爭不過呀!梅姑娘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美麗,何須忌憚她這個不起眼的丫頭?
就算爺對她做過那樣親密的動作、説過那樣甜的情話好了,誠如梅姑娘自己所説,男人逢場作戲是稀鬆平常的事,她何須在意?
沒錯,那隻玉鐲是在她枕頭下翻出來的,但是,加之罪、何患無辭?梅姑娘可以明白的趕她出府,為什麼要誣賴她偷竊呢?爺知道了會怎麼想?
藍雋皓盛怒不屑的臉孔,及梅豔雙惡意尖鋭的笑臉在聶小舞面前纏扭曲,她卻疲憊得無力驅趕。
身子漸漸滑落,她再次卧倒在糙的泥地上,冰冷的涼意透過薄裳鑽透她的骨髓,她無力地打了個寒顫,頭像是要爆開般
疼。
她真的沒有把握這次昏去是不是還有力氣醒來,爺究竟什麼時候才回來,還她一個清白…“小舞,你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我?”
“小舞,今天廚房做了好吃的桂花糕喲!”
“小舞會不會死掉呀…”
“小舞…”
“咦,醒了、醒了,小舞醒了!”
“真的,小舞終於醒了…”
“謝天謝地…”
“夠了,全出去吧!”嘈雜的聲音不住在聶小舞耳邊迴盪着,令她不適地蹙起眉頭,想開口要他們靜靜,卻虛弱地睜不開眼睛,直至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才重新還她清靜。
一陣柔和的風輕輕地拂過她的眼、她的
,最後包裹住她的手,温暖而堅定,讓人不自覺地想依靠着他。
她到天堂了嗎?否則,怎會依稀又覺到爺的存在?
輕嘆一聲,她無奈地眨動沉重的眼皮。
她終究還是來不及向爺解釋她的清白…
“小舞…”握着軟若無骨的小手,藍雋皓專注而緊張地盯着幾乎和白牀單同的小臉,生怕一個疏忽,她脆弱的生命又要離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