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太不公平了!爹,我這男兒身可是你決定的啊!你若後悔,大不了改回來。”
“開玩笑,男兒身、女兒身是你説改就能改的嗎?”竇宛鼓着嘴,一句話不説就跑出人羣,一臉失望地獨自踞於草叢間,邊蹲邊想着事情。
他認為他已盡力在做了,不管是走路的方式或是説話的聲調,凡與他應對過的人,無一不把他當成男孩看,可是他爹就是對他的行為不甚滿意,老要挑剔、貶抑他,比起孃的正面鼓勵簡直是刻薄加小氣。
想到已久違半年的娘,竇宛忍不住紅了眼眶,但趁淚還未出之前,他趕忙撥去淚珠,當他抬頭,打算起身時,一個鬼崇的綠影子在彈指間橫閃過他的眼底,朝一棵大樹奔了過去,這讓他又速隱回草叢中。
畢竟,讓人逮到他蹲着小解,可就難解了。
於是竇宛耗在原地不動,仔細觀察那個綠衣男子爬上一顆大樹,遁進綠葉扶疏的枝丫間,由於那人一身綠,隱藏效果又好,竇宛用力眯起眼,還是看不出他要幹什麼,直到金屬反光突兀地從樹縫中冒出來後,竇宛才赫然發現一小節箭頭從樹裏鑽出,直接瞄向羣集結聚的那個方向!
天!刺客,暗殺!誰是標的物?
竇宛猛地捂住嘴,等待那一刻,但綠衣人遲遲不發箭,這又讓他納悶不已,靈活的腦筋開動了起來。
從這片林子到比賽場所的距離起碼有五百步,而時下一手的最大
程範圍也不過四百五十步到四百八十步,除非是頂尖好手,否則想在如此距離下
中目標,除了力氣要大、風向要對外,還需一點奇蹟,好比他自己想用彈弓打下三十步外的綠衣人一般。
不過竇宛和那個綠衣人的境況不同,他能動,但樹不能!嘿!嘿!
他欣喜地掏出藏在懷裏的彈弓,挑了三、四顆小石頭,謹慎地爬近那顆樹,希望能趕在綠衣人行動前,先發制人。
不料,竇宛人還爬不過二分之一,一聲“咻!”便無情地從樹林間竄了出去。
趁着這個時候,竇宛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爬了起來,往前疾衝到樹下,仰頭大罵:“該死的烏龜!你就不能等一下嗎?”對方被不知從哪兒冒出的他嚇了一大跳,愣了一秒,才想到要箭
他,但為時已遲,因為竇宛早已準備就緒,扯喉對樹上的人吆喝“抱歉,來不及了,綠烏龜,你吃我一個硬丸子吧!”話畢,他手一鬆,石頭準準地彈中綠衣人的右眼。
一記慘唉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重物落下跌撞聲。
竇宛雙手叉,一腳將綠衣人的大弓踢得老遠,然後踩住對方的頸子,得意地説:“哈,被我抓到了。”竇憲以心疼的目光看着竇宛的身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失策,真是失策!
當年要是把他當女兒養就好了,瞧他現在這四不像的樣!”竇惠忍着笑“爹,彆氣宛兒!他已盡力在做了。”
“是啊!連我都把他當兒子看了,無奈總是恨鐵不成鋼,火候若夠的話,鐵還有成銅的一,但他…”話到此,竇憲大搖其頭“説來説去,都是爹自找的。”竇惠不答,焦慮的眼神則是朝場中央的拓跋仡
瞧了去,只見打着赤膊僅着一件參賽用的褲子的他被諂媚者團團簇擁,往皇上的方向移了過去。
由於她與父親坐在東側,只能睨着他的側面,而他打從出場至今也始終沒轉頭來看她一眼過,她愈想愈難過,懸了好半天的心沒因他的勝利而放鬆,反而被這種喧鬧的氣氛得
不過氣來。
現在鶴立雞羣的他已步出羣眾,獨自來到壇下。
總是面帶戲謔表情的皇上朗笑了幾聲,便親自下座接他,破例地搭着愛將的肩,在他耳邊説了一些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