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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可以不雪中送炭,但不應該落井下石。”雖然被仇恨矇蔽了心眼,但至少他還是講道理的。
“他不助我父親我沒話説,可是他卻謀劃着重集債權,想從中牟利,讓莫家所有的產業易主,難道這樣還不夠無恥嗎?”
“商業上的廝殺本來就有勝有負,今天你父親敗了,你就將責任全倒在我父親的頭上,這道理若是説出去有幾人能信服?”她語帶譏誚的反諷着,極度的傷心和氣憤在她的臉上錯着。
“好,就算這件事怪不得你父親,那你父親和你大哥聯手將我妹死在手術枱上這件事又怎麼説?”
“死?!”江琦璇忍不住地倒
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多麼嚴重的指控啊?
她強自鎮定地問道:“誰被死了?又怎麼證明是我父兄
死的?”
“你大哥欺騙了我妹妹的情,讓她小小年紀就有了身孕,事後卻因為你父親嫌貧愛富,不願接受我妹妹,
得我妹妹去墮胎,結果卻因為失血過多而亡,難道這件事也算不到你父兄的頭上嗎?”怎麼可能?
她那慈藹的父親,還有一向疼她若命的哥哥,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看樣子你是不相信?”莫撼濤冷冷地掃着她那怎麼也不肯相信的表情,然後接着説道:“我有太多的證人足以證明靈君在墮胎前是在跟你哥哥往,那孩子不是你哥的又是誰的?”
“這…”江琦璇語。
她跟大哥的年紀相差了五、六歲之多,所以大哥在女朋友時,她不過是個稚
的小娃,真的不記得大哥有沒有和一個叫做靈君的姐姐
往過,可是她相信她大哥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見她仍有疑慮,莫撼濤繼續揚聲指控“再説如果不是你父親心虛,怕我功成名就會找他們報仇,那麼又為何在我創業之初,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我?”再也無言了,這段故事,她在美國時曾聽雪蝶姐説過。
如果照這樣説來,難道一切都是真的嗎?
這樣殘忍的指控讓已然承受太多打擊的江琦璇再也承受不住,強烈的暈眩襲來,但她的驕傲提醒她不能在他的面前倒下。
在莫撼濤憤恨的目光注視下,她不再多説什麼,只是踩着虛軟的步伐,搖搖晃晃地打算離開這個殘忍的男人。
這個只要再多看一眼就心痛的男人呵!
但已經徹底被憤怒主宰的莫撼濤卻不想那麼簡單就放過她,那帶着極度恨意的聲音依然宛若鬼魅一般的追着江琦璇不放。
“怎麼,終於相信了你偉大的父兄是多麼的惡,所以打算落荒而逃了嗎?”即使已經被他殘忍的話語折磨到麻痹了,聽到他這番話,她還是強忍着不適傲然地回身,雖然臉
蒼白,但她那
直的脊樑和眼神卻依然那麼堅毅的令人心折。
“就算你説的都是真的,那麼我問你,我要怎麼做,才能弭平你心中的仇恨?”
“我…”突然間,方才還暢所言的莫撼濤此刻完全説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