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大疑案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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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一般人招惹不起,就是老主人佟大先生,遇事都會對這二位愛將禮讓三分。

高矮兩將之所以受人敬重,兩人一身出的武功,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是因為兩人都上具有一付俠義肝腸,以及對老主人佟大先生的忠誠。

佟美鳳除了生氣的時候,平常都喊兩人為“高叔叔”和“矮叔叔”她既未將兩人當成外人,更未將兩人當作佟府的下人。

這時,胡矮子首先端起酒來渴了一大口,打破沉寂道:“俗語説得好:三個臭皮匠,勝似諸葛亮。有了問題,要大家提出來商討研究,才有解決的希望。像如今這樣,大家都成了啞口葫蘆,我胡矮子可要告罪失陪睡覺去了。”佟美鳳也喝了一小口酒,微笑道:“矮叔叔對這兩年疑案看法如何,可否先説出來讓大家參考參考?”胡矮子道:“我的第一個看法是,鳳陽蕭府的滅門血案和長沙顏府的離奇竊案是兩件事,應該分開個別處理。”大窮神點頭道:“老漢的看法,也是如此。”胡矮子見大竊神支持他的分析,顯得甚是高興。

“這裏面的道理很簡單。”他接着加以進一步的解釋:“鳳陽和長沙,地隔千里,鳳陽的蕭府和長沙的顏府也索無來往。如果有人因為想偷竊顏府的珍寶.而先動手殺了蕭府全家,我想這個人的腦袋瓜子,一定大有問題。”大窮神又點了一下頭,也接着補充説出他支持胡矮子的理由。

“顏府失竊寶物,價值雖然驚人,但就這件竊案本身來説,卻並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案件。”他頓了一下,又接着道:“顏府雖然養了不少護院,但都是些八。要完成這樣一件竊案,竊賊並不一定需要多高明的身手,而鳳陽蕭府的血案.情形就完全不同了。”胡矮子道;“我要説的,也就是這個意思。這擺明了是兩個不同的案子,下手的人,無疑也是兩批不同路數的人物。”佟美鳳道:“既然是兩個牽扯的案子,為什麼這兩批人事後都放口風,將嫌疑栽在弓展師兄頭上?這應該説是一種巧合?還是因為弓師兄仇人太多?”胡矮子和大窮神都解答不了這個疑問。

兩人只好一齊端起杯子來喝酒。

佟美鳳只好又轉向弓展道:“弓師兄的看法如何?”弓展沉了一下道“幹下這兩件案子的,也許是不同的兩批人,但很難肯定的説這兩批人一定沒有勾結。”大窮神搶着接口道;“對,對,這種看法,老漢完全同意。下手的也許是兩批人,但説不定是出於同一個人的主謀。”佟美鳳掩口微微一笑道:“江大長老的看法改變得好快呀!”大窮神一板正經的兩眼一瞪道:“你們這些娃兒家懂得什麼?這就叫做‘從善如’!”弓展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正容蹙額道:“至於這批人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弓展過不去,我們可以暫且不去管它。目前最重要的是,這兩個案子看上去如謎似霧,我們應該怎樣去着手追查?”大窮神忽然一擊桌面道:“我想到一個法子了。”弓展轉臉望了過去道:“什麼法子?”大窮神道:“還是去找慈雲庵的那幾個尼姑!”弓展道:“你認為那些尼姑是歹徒的黨羽?”大窮神道:“至少那個什麼‘妙果’和‘了因’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弓展道“妙果不是跑了嗎?”

“跑了?嘿!”大窮神冷笑:“慈雲庵是她的老巢,她能跑多遠?又能跑到哪裏去?”他喝了口酒,又哼了一聲道:“如果我老要飯的沒有猜錯,那個風假尼姑當晚也許本就沒有離開長沙,而只是躲在慈雲庵附近!”弓展似有所悟的點頭道:“那些尼姑的行徑,想想的確可疑。那位妙果尼姑若是沒幹虧心事,當時她就不該回避我們,更不該冀圖以毒煙倒我們。”佟美鳳道:“長沙慈雲庵的尼姑不守清規,晚輩也曾聽人提到過,江老前輩知不知這些尼姑究意是什麼來路?”大窮神道:“老漢這次經過長沙,本來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想查明毒牡丹胡美娘忽然在長沙出現的真正原因。第二件事,便是想清慈雲庵那些尼究竟是搞些什麼勾當。”佟美鳳一怔道:“毒牡丹胡美娘也到了長沙?如今人在那裏?”大窮神挾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裏,然後以筷尖指指弓展,慢的道:“這個——你就得請問我們這位弓大少俠了。”佟美鳳果然轉向弓展道:“弓師兄見過那位毒牡丹?”大窮神輕咳了一聲道:“何止見過。”當大窮神提起毒牡丹胡美娘這個名字時,弓展心裏就已經有了一種不妙之

因為他曉得這位金杖長老一向有個“整人為快樂之本”的病,過去他們相處的一段時間,老傢伙在口舌方面,始終沒有佔到過他的上風,如今逮着這麼個好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他過去。

佟美風聽了大窮神一句語意暖昧的“播”果然又是一怔,望着弓展緩緩道:“弓師兄難道…”弓展雖然生,行事不拘小節,但在這位清純如白玉的小師妹面前,因為必須審慎選擇詞句,一時竟不知應如何回答是好。

大窮神又挾了一筷子菜,一邊咀嚼,一邊代答道:“他們當時劍拔彎張,差點就上了手。”佟美鳳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道:“其實,像毒牡丹那樣的女人,只要碰上機會,給她一點教訓也好。”大窮神望向弓展,嘻嘻一笑道:“聽到沒有,小子,以後碰上那女人,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樣,到頭來功虧一簣啊!”弓展恨得牙癢癢的,也回了一句雙關語道:“前輩的‘教訓’,小子那敢忘記。”大窮神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們就言歸正傳吧!”胡矮子道:“我矮子願意去查明慈雲庵那些尼的真正身份和來路。”佟美鳳也道:“我跟小鶯丫頭願意跑一趟鳳陽,去實地瞭解一下太極神翁一家發生變故的前後經過。”弓展道:“此去鳳陽,路途太遠了,不如由愚兄跑上一趟來得方便。”佟美鳳笑道:“我們這次出來,為的就是想多跑幾個地方。瀏覽一些名勝古蹟,增見幾分人情世故,路遠一點,又有何妨?”大窮神攔住弓展,笑道:“你別跟鳳姑娘爭了,這種輕鬆活兒輪不到你小子。”弓展道;“你另有任務派給我?”大窮神道:“不錯,我要你去找一個人。”弓展道:“找誰?”大窮神道:“毒牡丹胡美娘。”弓展皺眉道:“現在談的是正經事,您老別盡開玩笑好不好?”大窮神翻着眼皮道;“誰開誰的玩笑?那女人自多年前經令師老子佟二痛懲過一頓之後,已很久未敢在江湖上面,前些子忽然在長沙出現,接着就發生顏府竊案,你小子敢肯定這女人在這件竊案裏沒有嫌疑?”弓展一時無可辯駁,只好反問道:“我們的工作,都已派定,你呢?”大窮神嘻嘻一笑道:“坐鎮指揮,吃飯、喝酒、睡覺!”(二)黃昏時分,弓展坐在王大麻子小酒店裏喝酒。

兩個小菜,半斤白乾。

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的一付座頭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向前的一碟韭黃炒絲和一碟茴香豆,幾乎還沒動過筷子。

他用來下酒的菜,是對面那一片被油煙燻黑的木板壁。

他每喝一口酒,就瞪着那片板壁發-會兒楞,然後,慢慢收回視線,再喝第二口酒。

店裏的酒客,已換了好幾批,弓展仍然坐在老地方,迄無離去之意。

他沒有另外添菜,酒卻加了好幾個半斤。

王大麻子點上油燈的時候,店裏已只剩下他一個人。

王大麻子在壁上掛好油燈,含笑走了過來,顯得甚為關心的道:“老弟今天一個人坐着喝悶酒,是不是碰上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弓展定了一下神,笑道:“沒有什麼不如意啊!這是我一向喝酒的習慣,有了幾分酒意之後,就免不了胡思亂想…”王大麻子點點頭,表示他很瞭解一個人有了幾分酒意之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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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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