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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一轉過身,卻見有人進門了,不是別人,正是罪魁禍首胡偉鵬。
衚衕學剛才去了隔壁的鄉衞生院,直接找到院長,把情況大概一説,院長二話不説就給開了驗傷證明。其實鄉衞生院哪兒有出具驗傷報告的資格?院長只當是胡偉鵬和鄉里的混子們打起來了,開這個證明就是嚇唬嚇唬鄉里人罷了,本沒仔細瞭解情況。
胡偉鵬卻得意洋洋的拿着“驗傷報告”回來了,上面清楚的寫着呢,腦震盪,鼻樑斷裂,視力受損…反正一大堆,絕對夠把那幾個外地人嚇得肝顫了。
他進門一看,一大幫子人都在呢,那個青眼圈手上還有被銬過的痕跡,顯然剛才已經上過手段了,八成已經服了軟,這才給他去了銬子的吧?
“呵呵,何所,搞定了?”胡偉鵬樂道“賠多少?關幾天啊?”賠尼瑪,關你娘啊!老子這次被你個小王八蛋害死了!
何所長趕緊朝胡偉鵬使眼,可這小子興奮過了頭,愣是沒看見,自顧自的衝着小宇就走了過去,咧着嘴笑道:“小子,這下舒服了吧?敢打我?哼哼,這事兒還沒完呢,等你進去了,還有你受的!”小宇被胡偉鵬氣得沒話説了,沒見過這麼狂妄自大的,在派出所都敢這麼赤
的威脅人?
一旁的韓怡卻道:“進去?這麼説你的驗傷報告已經出來了?還是重傷?”胡偉鵬抬手就把一張紙展開了,道:“你自己看清楚了!”韓怡沒看,直接拿着相機就對着那張驗傷報告拍了一張。
胡偉鵬愣了一下,叫道:“你拍什麼拍?相機給我!”韓怡沒搭理他,這廝立馬跳腳了,抬手就朝韓怡抓去,嘴裏還罵道:“聽見沒有,你個小騷…”
“啪”一聲脆響的耳光把胡偉鵬下面的話打回去了。
這一巴掌可不是高強打的。剛才的表現已經足夠洗咱的責任了,絕對不至於再被何所長的作為牽連進去,這會兒局面也已經控制住了,咱就沒必要再出這個頭了,該低調的時候應該低調一點嘛。
這一巴掌是小宇的,
完了這廝又抱着手腕直呲牙——手腕上有傷啊。
胡偉鵬又愣住了,接着就是一聲嗷叫,嚷道:“尼瑪還敢打我?何所長,把他再拷上,我他媽不揍死你!”何所長那個鬱悶啊,你能不能別繼續害我了?
“你是什麼人?在派出所撒潑打人,還指使民警幫你拷人?誰給你的權利?”劉英武剛好拿着一卷紗布和碘酒進來了,立馬張嘴叫道“二柱,高強,把他給我拷上!”劉英武之所以又趕了回來,並且這麼強勢,是因為他剛才出去的時候給局裏的朋友打了個電話,據説局長剛才接到一個市局的電話,立馬臉都綠了,然後就急匆匆的親自向靠山鄉趕來了。另外,吳局長離開局裏之後,又給辦公室打回去一個電話,吩咐讓人整治何所長的材料,估計是要把他緊急拿下了。所以劉英武又趕緊跑回來表現了,他這會兒已經沒心思把爛攤子扔給何所長頭痛了,只想着表現好點,別被何所長牽連到自己,就算燒高香了。
二柱剛才一直都在門外躲着,何所長的兵和劉副所長的兵向來也是各管各的事兒,剛才打起來的時候,二柱本就沒跟着摻和,不過他也沒幫高強出頭,誰讓這小子是新來的呢,咱沒那麼鐵的關係,再説了,打何所長的人,後果很嚴重啊。
這會兒他也總算看明白了,貌似這次何所長踢到鐵板了,而劉所長站對了位子?劉所長髮話了,啥也別説,上吧。
二柱從裏掏出手銬就朝胡偉鵬衝了上去,高強也跟着象徵
的幫了一把,將胡偉鵬反手拷了個結實。
“何所長,這是怎麼回事兒,幹嘛拷我?”胡偉鵬驚慌的叫道。
何所長也惱啊,劉英武,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説拷人就拷人,也不問問我這個所長的意見?就算局長下了令,不能難為那幾個年輕人,可所長也沒説完全推翻整個事件,反過來收拾胡偉鵬啊。好歹人家老爸也是個局長,還有可能要當縣長的,這事兒最終八成是雙方和解了事,你這會兒把胡偉鵬拷了,那不就等於得兩頭得罪,最後雙方的怒火還不全都要撒在自己這個所長頭上?
“劉英武!誰給你的權利胡亂拷人的?”何所長大聲喝道,他可沒想剛才他的人把小宇和葛飛也胡亂拷上過,他一門心思想着現在最起碼也得消了胡偉鵬的火氣——得罪一方就夠了,得罪雙方那是作死。
可他剛叫了一句,手機響了。
當此時機,何所長可不敢不接電話,指不定就是什麼重要的新情況呢。他掏出手機一看,是縣局辦公室於副主任打過來的。於副主任和何所長的關係不錯,這是通風報信的電話。
“老何啊,你那邊出大麻煩了。”於副主任張口就道“你們關的那幾個年輕人,是省裏領導的子女,據説省廳張廳長直接把市局領導給罵了!現在吳局長已經過去了,半路上又打電話回來,讓整治你的材料…”省領導子女?省廳張廳長髮火了?吳局長要整治我的材料?
何所長還沒聽完電話,就覺腦子轟的一聲,眼前一黑,又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