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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傳到市委,薛文濤書記然大怒!
本來薛書記是沒想過問這件事情的,畢竟這只是小輩兒們胡鬧的小事兒,折騰一頓也就算了,可誰知道武家還沒玩沒了了,竟然還敢冒充領導名義,幹出糾集聯合調查組調查招商局這種荒唐事來,更可恨的是這明擺着是兒子的錯,武書記竟然還不依不饒的替兒子出氣,竟然要雙規高強?你不知道高強一直被我關照着呢?
你作為我薛系的人,竟然不把我這一把手放在眼裏?
這倒也罷了,畢竟父子連心,你一時衝動做事不周到,也算情有可原,事後只要咱説話護着高強的時候,你能分清輕重把高強給立馬放了,咱也許還可以不跟你太過計較,可問題是你這紀委調查組是打手團隊不成?竟然在沒憑沒據的情況下,強行抓人,還在招商局裏大打出手,愣是把人打得昏住院了?
你要是打的紅灣區招商局的普通工作人員也就罷了,可你偏偏打的是副局長,曲新宇!
曲新宇可是高家二女的兒子,他老爹可是剛剛調入總參的曲建勳中將!
曲家獨子在裕南被人打得昏死過去,你讓我這臉往哪兒擱?你這不是存心要找死嗎?
如果換個別人,薛書記八成二話不説就直接動手了,可問題是武書記可是紀委一把手,手握實權,舉足輕重,這倒也罷了,關鍵是武書記一直跟咱工作上配合良好。是咱堅定的支持者,以如今市裏的局面,咱自己派系內鬥起來,讓咱親手把大將拿下,實在有點為難啊——畢竟現在省裏是黎書記當家,這時候拿掉市紀委一把手,誰知道上面會安進來一個什麼人啊?別到時候再讓郭市長一系的更加壯大。那咱這個一把手可就真的掌控不住局面了!
強壓着火氣,薛書記讓秘書打電話先武書記叫了過來。
“薛書記,你找我?”紀委武書記進門説道。
薛文濤卻不眉頭微微一皺。深深的盯了他一眼。勢頭有點不對啊,武書記作為咱的堅定支持者,原本見面都是隻叫書記。不稱呼姓的,這次卻帶着姓來叫咱,
覺就有點距離
了。
“呵呵,老武,坐…”薛文濤不動聲,微笑着把武書記讓到待客區的沙發上,又親自泡了杯茶給他,一點不擺架子,給足了武書記面子。
武書記反倒臉有點尷尬起來,躬着身子接過茶杯。連忙道謝。薛文濤卻不以為意的隨便一擺手,呵呵一笑,卻突然張口問道:“聽説紀委在紅灣區那邊鬧了點亂子?”這話猛然出口,讓武書記不
一慌,手裏的茶杯都濺出來兩滴。一時摸不準這位薛書記使的是什麼招。剛才還一副和和氣氣的,讓武書記以為薛書記是準備拐彎抹角敲打咱兩下也就算了,可誰知道剛一坐下他竟然就直奔主題,讓武書記本來剛放緩了的心態猛然又揪緊起來,喏喏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嗯,是這麼回事兒…”武書記硬着頭皮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原來就準備好的説辭講了出來“前兩天我們接到舉報,説是紅灣區招商局局長高強,在招商引資的過程中勒索收受投資商回扣,涉案金額可能高大數百萬,我們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高強同志竟然開了一輛價值兩百多萬的悍馬…薛書記,高強才剛剛參加工作兩年不到,就開上了這麼高檔的豪車,我們紀委分析認為這個舉報可能還是比較靠譜的,鑑於高強同志是一個很年輕很有作為的幹部,早發現早挽救嘛,如果調查後認為高局長沒有問題,那也證明了他的清白,堵住言蜚語,給高強同志一個更好的工作環境嘛…”薛文濤擺了擺手,道:“你們紀委這麼做是分內的職責,因為是要調查高強的原因不用給我解釋。”武書記憋了一下,當然明白薛書記説這話是在表明他
本就不在乎咱幾位的調查,想要過問的是鬧騰出的“暴力執法”的問題吧?
想起這事兒,武書記就一肚子火氣啊,你説你們一幫傢伙幹什麼吃的?讓你們把高強回來,可沒説讓你們使用武力啊,還把人給打得昏死過去了?你們這幫傢伙有沒有腦子啊,想拍我的馬
也別往這馬蜂窩上拍啊!
可憐武書記確實並沒有讓手下直接去招商局全體會議上去抓人,他也明白這事兒本就是下面人自作主張幫領導出氣才這麼幹的,可誰曾想這幫紅灣區招商局的人全都這麼cāo蛋,竟然敢不把市紀委的人放在眼裏?還他孃的全都是無賴,裝死一番就佔住理了,反過來又把咱的人給打了個半死!
誰曾想到薛書記竟然真的這麼好維護那個高強?雖然紅灣區早就有傳聞説高強是薛書記的未來女婿,可市裏面卻沒人相信,就連武書記也只是認為薛書記是看在原來老部下陳旭東的面子上才照顧高強的,本想着前任手下比起在任的大將來,薛書記肯定是支持咱的,可現在這情況看來,問題只怕沒那麼簡單啊。
這下可苦了武書記了,被薛書記這麼一問,他有點坐蠟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立場來了。本來按照武書記的計劃,肯定是要偏向咱的手下,把這事兒説成紅灣區招商局的人在好高強的鼓動下暴力抗法,故意挑起事端把紀委的人打了,可現在卻決定不下是不是乾脆向薛書記認個錯,請示書記大人這事兒的處理意見,什麼都聽領導的,領導也就不會追究下去的…
可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了,薛書記的秘書匆匆進來,先是目光怪異的望了武書記一眼。然後跑到薛書記身邊低聲説話:“高強去了紀委…”
“他去紀委幹什麼去了?”薛書記立馬皺起了眉頭,心有不祥預,這小子八成是來鬧事兒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