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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苗可親才躺下剛睡,就被阿紫給搖醒。
“小姐,別睡,用早膳了。”阿紫可是一夜未曾閤眼,昨兒個小姐偷牌的事?敗
,也不知道今早那個柳一刀會不會向老爺子告上一狀,她要是小姐,哪裏還睡得着?
眼見小姐好似醒來了,阿紫正伸手攙她,沒想她只是**一聲翻個身繼續睡覺。
阿紫嘆氣地將手裏端的洗臉盆先擱在一旁,然後將紗帳系妥,她湊上身更用力地搖晃小姐。
“小姐,你別賴牀,老爺子昨兒個的氣還沒消哪,大家等你開膳,小姐…”苗可親頭痛地含糊揮手。
“讓他們先吃嘛,別等我了。”
“老爺特別吩咐您一定要梳妝整齊地過去,他説有客人在,別給他丟面子。”阿紫喊得急了。
“有客人在又怎樣!”苗可親心不甘、情不願痛苦地、煩躁地、難過地、憤恨地,終於掙扎着讓阿紫給扶了起來。
她垂着頭軟着身子坐在牀沿,蓬鬆的發垂在肩後,細瘦的膀子可憐地彎着,細雪般白纖細的足
掛在牀沿前晃呀晃。
看來小姐也是一夜沒睡好,阿紫匆促地幫她梳頭,天生鬈髮的苗可親因為阿紫硬是要幫她梳直而痛得哇哇大叫。
“輕點、輕點,別梳了,明明是鬈的幹啥硬是要梳直!”跟着她詫異地捧起膝上硬是被扯落的好幾綹發怪叫。
“你看看、你看看,再這樣折騰下去我肯定會禿了!”只要苗可親沒睡飽,肝火就旺,阿紫已經習慣了。
“直髮看來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的脾氣!”苗可親慘兮兮地望着那一綹落髮,規矩規矩,煩死了!
阿紫梳完頭髮,忙着幫她穿衣。
“小姐,你説那柳一刀會不會跟老爺告狀?”
“他敢?”苗可親掄起拳頭。
“我還要告他狀!”
“他怎麼了?”阿紫不解地望着小姐。
苗可親突然臉一紅,張着嘴支支吾吾半天,然後惱怒地起身,踱向桌前就着臉盆潑水洗臉。
可惡,可惡!苗可親望着水面自個兒的倒影,嘴還紅豔豔地微微**,想起那
魯帶着懲罰意味的吻,她雙頰瞬間燒紅,那可是她的初吻,竟平白地送給了毫不相干的登徒子,可惡!苗可親挫折地往水面奮力一擊,盆內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