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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的腦袋一個勁地往天賜的懷裏縮,閉着眼搖着頭呼喊…這頭到那頭,足足一百多米,滑過去一多半,慣完畢,滑輪就不動了。楊天賜看到小鳳剛才也這樣,是用力拉的,拉一下,滑輪向前動老遠,慢慢向着那邊靠近。
楊天賜不敢向下看,下面黑乎乎的,黑黝黝的河水好像一張巨口,隨時要把他下去似得。好不容易滑到那頭,小鳳趕緊過來拉扯她,雙腳落地,楊天賜跟淼淼一顆懸着心才放回到肚子裏。
隔壁!妗子個腿!真是嚇得不輕,不但出一頭汗,他衣服濕了,褲子也濕了,都他娘嚇
了…
***“咯咯咯…”小姑娘笑了,説:“瞧把你倆嚇得?臉都綠了,沒羞,沒羞…”楊天賜趕緊整理衣服,問:“平時你們採藥,都是這麼過的?”小鳳點點頭:“嗯,要不然咋過?”
“太危險了,難道不怕?”小鳳説:“開始的時候跟你一樣怕,時間長了也就不怕了唄,還很刺呢。我們這兒好幾條懸索,四周的人都這麼過的,我每天上學,還要過那邊的懸索呢。”女孩抬手指了指更遠處的河面説。
小姑娘的意思,在下游的地方還有幾條懸索,只不過相隔很遠而已,足足十幾裏地。
“的確很刺,想不到你們的生活真不簡單。”楊天賜一聲驚歎,簡直難以相信。
“沒辦法,我們這兒的人,都這麼過…”小女孩俏皮地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接下來,楊天賜攙着淼淼,跟着那女孩繼續走。過到懸索那邊還不算完,想要到小鳳的家,最起碼還要再走十幾裏地。
剩下的十幾裏同樣難走,大多是崎嶇的山道。有的山道很寬,能過一輛板車,有的山道很窄,只能走一個人,兩個人並行都困難。
甚至有幾處地方,是從巨石的下面穿過去的,頭頂上的石頭都已經裂了縫,稍微用點力,好像就能從上面掉下來了,下面用一木頭作為支撐。
這木頭也是好心的山民
來的,擔心石頭下來砸到路人,其實到這兒還不是賀蘭山,只不過是賀蘭山附近的一處碩大的丘陵而已,附近
本沒有路,山村裏人窮,也修不起路。
眼瞅着天越來越黑,小鳳竟然從竹筐裏拿出一把手電筒,照亮了道路。楊天賜和淼淼跟着小鳳一步一步艱難前行,
得暈頭轉向,
本不知道小姑娘要把他們
哪兒去。又走十多里,小鳳忽然説:“前面就是天梯崖了,你們要小心。”
“啥叫天梯崖?”楊天賜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小鳳回答道。果然,走出不多遠以後,真的來到一個叫天梯崖的地方,小鳳用手電一照,楊天賜嚇得舌頭吐出去老長,半天沒縮回來。他終於知道天梯崖是啥了,説白了就是一段筆直向下成九十度的懸崖。
這個懸崖很深很深,向下足足一兩百米,九十度的直角下去,本沒路,而是一條繩梯垂下去的。幾個人想下去,只能爬繩梯。
“我靠!小妹妹,這個…咋着下啊?”楊天賜作難了。
“咋?你又怕了?這可是我們山民出山的唯一的路,我們天天爬。”
“啥?你們每次出山,都從這兒爬上爬下?”楊天賜更加驚訝了。
“是啊,這也是我們上學唯一的路,我跟同學每天上學,都是天不亮先來到天梯崖,從這兒翻上來。再走二十多里,過一線天,劃過那邊的索道,才能趕到學校。”楊天賜都要嚇蒙了,他難以想象天下還有比娘娘山從前更苦的山裏人。這兒的人為啥會生活在這麼遙遠,貧窮,荒僻的大山裏,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兒的人復一
年復一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早就習以為常了。
楊天賜向下看看那繩梯,就是兩繩子,中間捆了好多木頭。上下都是抓着繩子踩着木頭來往。白天在繩梯上攀爬已經非常危險,晚上就更加難走了,掉下去非被摔成
過不可。
下面黑咕隆咚一片,本看不到底。淼淼也嚇得心驚膽寒。